第560章 名满天下
作者:樊溪可   嫡女被家人苛待后,全员跪求原谅最新章节     
    宁云溪固执己见,决意立功扬名。
    宁奉哲没了办法,只好同意。
    他仍旧暗示引导,针对当下情势,教她如何用谋,何以完善计策。
    就这样,一条扬名之计,大功告成。
    小小年纪,谋击恶徒,拯救万民,宁云溪一日之间,名震四海。
    如她所愿,天下芸芸,交口称赞宁三姑娘足智多谋,乃是当世奇才。
    顾孟祯闻听此事,即刻召见宁云溪,赞不绝口、高嘉重赏,以安万民之心。
    按理来说,颜瑜也应宣见,对外给个态度。奈何,四面楚歌,自身难保,唯恐宁云溪背后有人纵使,借机行刺。因此,他只能借由年岁还小、不足历事,躲在帝瑾王府,闭门不见。
    宁云溪载誉,离宫回府,宁寒望、穆蓉高接远迎,殷勤万分。
    父母疼爱,宁云溪自然欢喜,跟随他们,行至彦息居,礼罢落座。
    宁寒望举杯啜茶,暗与夫人,对了一个眼神,继而,放下茶杯,喜笑颜开。
    “溪儿崭露头角,大有出息,我们宁、穆两族跟着沾光,亦觉荣耀无限。”
    穆蓉灿烂笑容,如同百花齐放,姹紫嫣红。
    “老爷所言极是。”
    “天赐溪儿,降临吾家,真是我们最大的福气。”
    宁云溪垂眸,几分难为情。
    “父亲母亲谬赞。”
    “非我一人功劳,这是大哥哥与我一起商量的计策。”
    “兄长良言教诲,小妹受益匪浅。”
    穆蓉高捧宁云溪,不吝给予她想要的亲情。
    “溪儿无需自谦。”
    “他无非就是一点小聪明,实则什么都不懂,听你讲过几句计策内容,便说自己参与其中,是也不是?我一眼即明,此计,乃你一人功劳。不然,皇上怎会独独重赏于你,只字未提奉哲?”
    宁云溪恭顺端坐,如实诉知。
    “计策内容,确是孩儿所想,然而,大哥哥不经意间几句话,令人醍醐灌顶,点醒于我,深有奇效。故此,大哥哥功不可没。”
    穆蓉借着话头,有意无意,向她强调亲缘关系。
    “你这孩子,太过谦虚,与你父亲年轻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宁云溪已然开始怀疑亲缘,听罢这话,悬心一落。
    “多谢母亲赞许。”
    宁寒望说回正事,俨乎其然嘱咐。
    “皇上赏银,你切勿轻慢,如若暂且不用,定要存放妥当。”
    宁云溪乖巧一应。
    “是。”
    穆蓉自然而然,绕到重点。
    “暂且不用?妾身以为,老爷会向溪儿表明难处。”
    宁云溪微微一惊。
    “父亲遇到什么难处?”
    穆蓉装模作样,叙述起来。
    “老爷他……”
    宁寒望肃肃打断。
    “夫人请慢。”
    穆蓉表现一分急切。
    “老爷何故不让言说?”
    宁寒望一本正经,做出慈父之态。
    “我是父亲,怎能向女儿讨要银两?夫人,你太不像话。”
    穆蓉一分撒娇,佯作劝说。
    “又不是不还,只当老爷借的嘛。”
    宁寒望大义凛然,言之凿凿。
    “那也不行。”
    “溪儿凭借自身本领,受到皇恩重赏,理应自行分配赏银。或是存在库房,或是买些喜爱之物,哪怕打赏下人,也不应给我。”
    穆蓉表露苦恼,继续劝说。
    “女儿孝敬父亲,有何不可?更何况,老爷只是借用。”
    “否则,眼前难关,如何度过?”
    思索之后,宁云溪表态。
    “孩儿愿意奉交赏银,孝敬父亲。”
    “请问母亲,你们到底遇到什么难处?”
    穆蓉一字一句,枯叶萧瑟,苦不堪言。
    “唉,说来话长,简而言之,便是宁府库房告急,就连府中上下的月例,都难以供给。”
    宁寒望语挚情长,劝停夫人。
    “夫人,别给溪儿添麻烦。”
    穆蓉充耳不闻,继续诉苦。
    “你父亲本想重拾旧业,经商赚取银两,你知道的,宁家祖上,是商贾出身。但是,我们没有本金,哪得商铺,何从经商?”
    宁云溪脸上欢喜,渐渐消失,唯盈一抹担忧。
    “请问,需要多少本金?”
    穆蓉眸底,深埋一分算计。
    “其数漫漫,不可估量。”
    “你先说说,收到多少赏赐?”
    宁云溪打开锦盒,出示金银珠宝。
    “皇上恩赏,尽数在此。”
    穆蓉眸意一瞬明亮,嘴上却是镇定冷静。
    “嗯,勉强,足够吧。”
    宁云溪浅浅试探一问。
    “不知可否,留给孩儿五十两银?”
    一听索要银两,穆蓉所有慈和,全部化作灰烬。
    “你要这么多银两,做甚?”
    宁云溪坦诚以待,没有欺瞒。
    “孩儿想给秋璧,买一份生辰礼物。”
    穆蓉登时恼怒,高声呵斥。
    “给一个侍女,花费五十两,你疯了吧?”
    宁寒望热衷故作老好人。
    “夫人,莫要训斥溪儿,五十两不多,给她吧。”
    他执念红脸,穆蓉只能严厉蛮横,以作配合。
    “女儿贪慕虚荣,老爷居然惯着?”
    “老爷这样教导孩子,妾身极力反对。”
    宁云溪退一步。
    “那就三十两,好不好?孩儿,恳求母亲。”
    穆蓉飞扬跋扈,独断专行。
    “一两银子,要则拿去。”
    她振振有词,倒打一耙。
    “值此宁府危难之际,你不思保护父母,满心想着,给一个侍女买什么生辰礼物。”
    “我从未见过你这么不知孝顺的女儿!”
    宁云溪灰心沮丧。
    “孩儿知错。”
    穆蓉愤懑不平,像是自己受屈。
    “自去蓬莱居前院,跪三个时辰,好好反省。”
    “另外,这一两银,我会看着你花费,胆敢悄悄贪墨,我必有重责,绝不姑息。”
    宁云溪态度恳挚。
    “我不贪墨,买完礼物,若有多余,一定奉予母亲。”
    穆蓉刻薄言辞,毫不留情。
    “你方才自私自利的嘴脸,我记忆犹新,你的孝心,我怕是信不得了。”
    宁云溪可以舍弃银两,受不得冤屈,忍不住辩白。
    “母亲明察……”
    穆蓉不愿听她一字辩解,直接打断。
    “没你事了,跪去吧。”
    宁云溪饮泣吞声,弱弱提醒。
    “一两银,还没给我。”
    穆蓉怒火万丈,取出一两银子,用力扔在地上。
    “锱铢必较,我怎就生出你这样的女儿?”
    “给你!”
    付出,只落一身埋怨,宁云溪不禁潸然。
    她默不作声,行告退礼,顺手捡起银子,转身离开。
    穆蓉不近人情,冷冷吩咐。
    “站住。”
    “你休哭哭啼啼,像是被我欺负,传扬出去,叫人议论我们苛待亲女,该如何是好?”
    “不许落泪,笑着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