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越州军将领的手抬起挥出,他身旁一人飞身而起。
而越州军的人对这一人的飞起没有什么反应,仿佛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
李海点头,他猜今天带队出来的人不简单,他猜越王手下的能人身边很可能还有江湖人士存在。
他都猜对了!
因为有所猜测,所以他从苏如画那离开没有施展轻功从上面走,而是钻了马肚子。他没有直奔那将领而去,而是选择了迂回的路线。
他需要观察,他想知道越州军将领身边的硬茬子有什么位置,有多厉害。
现在,他看到了,施展轻功正奔向苏如画的那人他认识,是江湖人称“浮萍浪子”的一号人物,这人厉害就厉害在轻功一绝,真就是很符合“浮萍”之称。
但他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浪子”,整日里得点银子就好眠花宿柳,功力都废了大半。但他轻功过人,总会出现在人经常想不到位置,一招索了人性命。
李海也看到那帅旗下保护越州军将领的还有一个江湖人,功力是比浮萍浪子好很多的“徐州镖师”。
这人自称是徐州的,而且说自己只是个走镖的,可是他要价奇高。但他能保证不论走的什么货,都可以万无一失,所以只有超级贵的东西才能请得起他。
现在看来他这回要保护的货物就是那个——越州将领!
那他保护的这人……李海眯了眯眼睛。他想着要提醒a注意这个将领,他绝不可能只是一个将领那么简单。
刚才为了快些到苏如画跟前,他一把暗器基本已经撒得差不多了,还余下唯二的两枚金钱镖,那是他最后的杀手锏,现在还不到用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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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如画惯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早已经发现有人施展轻功朝自己过来了。
她嘴角绷的笔直,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来人实力如何,面上虽然不会显出半分,心中免不了还是有些紧张的。
想当初全力奋战黑白双茶,差点没把自己累脱了。而李海大哥的实力也是可怕的,所以在军中全无敌手的苏如画,对江湖人士还是心中没底。
她横枪挡下敌兵砍下的两刀,使上暗劲,把对方的武器震飞出去老远,却没有再挥刀砍了对方。
苏如画再用目光寻找刚才施展轻功的人时,却发现那人不见了。
她心里慌了一瞬间,但她知道后背是葛三带人守着,她相信不会有事,她没有回头,目光极大范围的扫了一圈,果然那人只是藏在一个兵卒的身后,并没有外援。
而那兵卒正提了马,马上就要自己跟前了。
苏如画松了一口气,还好刚才自己没有回头,否则这江湖人怕是已经暴起出手,取自己性命了。
她佯装无意的也向那兵卒带了带马,使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
兵卒枪头一动,苏如画看出他是要刺向自己,而他身后的江湖人也蓄势待发。
她手中枪一动,速度之快,旁人根本没有看清,而她手中的枪却已经后发先至……
她用了全身的力气,一枪刺出,人随枪到,狠着一股子力气,把这一枪从兵卒的右眼刺进,脑后刺出,这还不算完。
还把兵卒身后的江湖人士也穿在了枪上!
再说那兵卒身后藏着的浮萍浪子,是他命令兵卒向这敌军将令靠近,是他算好了时间命令兵卒把枪刺出,他是想等这敌将躲那一枪或者还击时,自己暴起一剑,把人斩于马下。
所以,当兵卒一枪刺出时,他从兵卒身后施展轻功一跃——没能腾空而起。
他难以置信的低头看向自己的腹部……
浮萍浪子轻功了得,速度也自不是一般的快,可是他没有看到敌将的这一枪是如何出手的,又是怎么就把自己刺了个对穿的?
他觉得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瞪大了眼睛。
苏如画这一枪用力过大,想把枪再拽回来,对面之人却已经向后倒去,她无奈松手,一手抓过对面兵卒刺向自己的枪。
就在苏如画刚才一招出毕之时,越州军将领眼看着浮萍浪子被一枪刺穿,气得目眦欲裂,大喝一声:“你怎么敢?”
这一声着实不小,透过那么多人的战场,苏如画居然听到了。
她笑了,用刚才从兵卒手中得到的枪连挑了数人,她什么也没说,可是越州军的将领却什么都听懂了——
那个敌将在用实际行动告诉自己:“你想看我力竭,我都已经演给给你看了,你也果然没让我失望,使出了绝杀,只可惜我杀了你的绝杀!”
他还在笑,他在嘲笑自己!!
那将领气得呼呼直喘,对着自己身边的另一个江湖人,也就是他的江湖护卫吼道,“你,去把他给我杀了!快去!”
徐州镖师动了,向苏如画的方向快速过去,可是他才一动……突然越州军将领气喘着向后倒去。
徐州镖师发现了不动,说是迟那是快,猛得回身,却为时已晚,将领的脖子鲜血喷出,却没有人看出是什么武器伤了他。
徐州镖师奔回,接住倒下的将领的身体,他用手探了一下,从伤口深处探到个金属物,伸手从血窟窿里捏出一枚金钱镖。
徐州镖师目光如炬,在金钱镖射来的方向扫视,他接下的镖还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毁损,他必须要把毁了货的对家找出来,是杀是剐,要交到主家手里。
李海并不想惹上徐州镖师这样的人物,早就躺在地上装死,还拽了尸体盖在身上,免得被马蹄踏到。
徐州镖师没找到人自是不甘心,顺着那个方向找了过去。
就在这时,有人大声喊道:“还打什么?你的主将都死了!”
徐州镖师一怔,想到什么,一转身,看到果然有窦家军的人在往他护的镖那走,眼睛里放着嗜血的光,他明白过来,不好!军功是按人头算的。
徐州镖师又奔了回去,再怎么着他也得这镖完整的给主家送回去,死了也得要个全尸。
他狠狠的又在战场这个方向扫视,要把每个人都盯透了一般。虽是不甘心,还是把尸首放在马上,他也上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