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呀？】
    姜灯懒洋洋扫了周雾一眼，又收回视线。
    确认完毕，现在是这辈子的男主，另外一个好像白天出现过了？姜灯记不太清楚了。
    周雾拉着她到书房的板凳上坐下，“是公司马上要推出的新产品，阿玉，你戴上看看？”
    过几天魔方公司有一个机器人发布会，这点姜灯是知道的，而且，这次发布会上要推出的机器人，已经是梦境中改进过的最终版本。
    估计到时候人工智能行业的股票又要大涨一次。
    到时候她再出手一小部分股票，很快就可以买一套真正属于自己的小房子了。
    姜灯接过头盔，拿在手上左右转了转，眯着眼打量片刻，外表是光滑泛着冷光的银白色金属，内侧正中央纹着一朵含苞待放的红玫瑰图案。
    才一个月，难道现在虚拟现实技术也成熟了？
    顶着周雾期待的眼神，姜灯按照他的说明戴上了头盔。
    大小正合适。
    滋滋滋的电流声后，她眼前突然出现了一行泛着虚幻蓝光的字幕：
    【欢迎来到沉浸式虚拟现实换装游戏：《玫瑰人生》】
    姜灯：？？？
    她尝试闭上眼，再睁开。
    那一行字幕始终出现在视线前方正中央，哪怕闭着眼也能看到，像是直接出现在她意识里。
    同意一连串协议，点击进入游戏。
    甚至不需要她用现实中自己身体的手指操作，只需要脑海中点击的念头具象化。
    【游戏加载中……】
    【加载完毕。】
    【默认五感的模拟程度50%，祝您游戏愉快！】
    捏脸完毕，姜灯整个人仿佛是置身于一具全新的躯壳，面前是一栋华丽的城堡，走进去，正中央是一面巨大的全身镜，旁边衣帽间摆满了各式各样华美精致的服饰。
    镜子中央映照出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年轻女人，穿着初始的黑色吊带和同色家居短裤，墨色长卷发披在肩后。
    所有步骤和普通的换装游戏差别不大，衣服只要触碰选择就可以立即上身，但因为有了真实的体感加持，就如同现实中穿衣服照镜子一般。
    而且，有些衣服还自带魔幻色彩，穿上后能悬浮空中，如鱼得水，可在空中自由来去，像是完全到了童话世界。
    姜灯不知不觉沉浸其中，等反应过来退出，取下头盔一看，居然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
    “阿玉，喜欢吗？”
    周雾在她旁边坐着，看她玩得入神，另取了本书架上的杂书在看，现在听到动静，才放下手里的册子抬头。
    【嗯。】姜灯点了点头，眼睛不自觉弯成月牙弧度。
    喜欢就好。
    周雾桃花眼也跟着勾起来。
    这是他换装游戏研制成功后正式植入的第一个虚拟头盔，专门为她设计，以后，公司的虚拟现实发展方向，也将从这一个游戏、这一个头盔开始。
    周雾顿了顿，又有些紧张，喉结滚了滚，放轻声音问她：
    “阿玉，那你，有没有……在里面试过开口说话？”
    姜灯怔住，缓缓扭头望向他：
    【……可以说话吗？】
    “当然。”周雾察觉到她的紧张，极力想安抚她，语无伦次道，“不过是根据捏脸躯体模拟的发声方式，跟现实中阿玉你真正的声音，可能不太一样……”
    余下的话，姜灯都听不到了。
    她低下头，盯着手里的头盔，眼眶发酸，瞳孔有些失焦。她无意识攥紧了手指，一下子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