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对了么？”她问。
    傅海棠笑着点头，“真聪明，说对了。”
    宋未雨视线下移，落在他形状分明的薄唇上，忍住吻上去的冲动乖乖地问：“那我现在可以亲你一下了？”
    傅海棠心都要化了，望着她期待试探的眼睛哼了声：‘我有的时候真的在怀疑，你是不是故意在玩我？’
    “嗯?玩你什么？”她看着男人的嘴，舔舔自己的唇，一脸无辜。
    “之前玩弄我的感情，现在更过分，还想玩儿我的身体。”
    宋未雨脸更红了，把目光从他嘴角移开，“那我不亲了。”
    “不行，我得说话算话，说好了你回答对就给你亲的，傅氏家训之一：以诚立业。来，亲吧。”
    傅海棠单手握着车顶边缘，俯身在她眼前，看着她泛红的脸透出迷人的羞赧，然后等着她一寸一寸靠近。
    她之前就鲜少主动亲吻他，失忆后更忘了怎么接吻。
    直到她挺巧的鼻尖触及男人皮肤，嘴唇才贴了上去。
    她试探着轻轻触碰，不敢像昨晚那样深入地亲吻，干巴巴亲了两下，她红着脸眼睛瞥向别处，“我亲好了…”
    “亲的不合格，教你一回。”
    傅海棠又掰回她的脸，直接含住她的唇珠深深浅浅地碾压，酒吧门口，偷拍的小媒体们拿着手机兴奋不已。
    “天，直接就在大街上接吻！这是快要复婚了吧？”
    傅海棠刚进酒吧时，浑身还一片阴沉压抑，现在倒是心情很好，看见自媒体们拿着手机偷拍他也没阻止，还笑了笑。
    他转回驾驶位发动车子，宋未雨正悄悄擦嘴唇上的水渍。
    傅海棠看了眼无边夜色，问她：“今晚有想起什么记忆么？比如，什么人，什么事。”
    她摇摇头。
    宾利飞驰在京郊马路上，两边的常青树连成虚幻的影子，这一刻，傅海棠希望她永远也想不起来。
    “宋未雨，从你认识我到现在，我亲过你抱过你，也睡过。但你都丝毫记不起以前的任何片段，你说，是不是因为我在你记忆里没那么重要，所以……就没触动你？”
    回答他的是沉默，宋未雨已经靠在车窗边睡着了。
    他扯扯嘴角，无奈笑了下。
    去往腊梅园的盘山公路很好走，可傅海棠开得很慢。孤寂的路灯为他一个人发着光，他压着月色清辉留下满路心事。
    车进入腊梅园的铁门，守园子的夫妇很开心今年老板又来了，忙拿出花艺剪刀递给他。
    傅海棠打开车窗比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指了指副驾上睡觉的女人。
    他把车停在腊梅树下，侧过头静静地看她。
    “小熊……”宋未雨睫毛抖了下，呓语着有些难过的模样。
    傅海棠把她抱回腊梅园别墅里，连宋已经回自己卧室睡着了，整个别墅只亮着昏暗的夜灯。
    他把宋未雨放在卧室床上，想起上次来这，还是他不要命地从香港赶回来送她初雪礼物。
    在女人额头上吻了吻，他起身就要走，却被抱住手腕。
    宋未雨也不知自己是清醒还是醉酒，只是想留住他：“你要走了么？”
    “嗯。送你回来，我就该走了。”
    她看了看窗外，“很晚了，外面的路很黑。”
    “也还好，不难走。”
    她看着自己紧紧握住傅海棠手腕的手，心中绞着酸涩的不舍，握他的力度缓缓减少，最后彻底松开。
    “那你慢点开车，到家了给我发微信。谢谢你，送我回来。”
    傅海棠点点头，大掌按在她头上轻轻拍了下，“一个人睡会害怕么？”
    她这才看了看周围陌生的房间陈设，“会有一点。”
    傅海棠站了几秒钟，又坐回床边，给她把被子往上提了提：“睡吧，等你睡了我再走。”
    他的手搭在床边，如玉扇骨般干净修长。
    宋未雨手偷偷从被子下挪过去，一点一点塞在他掌心之下，才闭上眼。
    别墅外腊梅正开得灿烂，即使关着窗也能嗅到淡雅的梅香。
    天上皎洁月色和屋内他温润的笑意遥相呼应，月光落在她脸上，傅海棠浓烈的爱意又落在月光上。
    直到天边泛白，他眼中也留下干涩的红血丝。
    傅海棠伸手去抚摸她的脸颊，叹轻气：“最后一次，如果这次你依旧不珍惜我，我真的不要你了。”
    说完，他弯腰从自己带来的白色纸袋里，拿出那只娃娃机里的巴塞罗熊放到她怀里。
    这是他亲自去抓出来的，一次就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