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元莫睁开眼,喃呢,“她走了,我可以去听曲、踩背了?哎呦,这几天在地板上睡得我腰酸背痛,去按按。”
元莫二话不说揣着铜钱就出门按摩。
可真的到躺在推拿床上,被一个女人用脚踩背按摩时,他叫唤两声,“舒服~”,脑海会出现上一次来踩背月琉璃举着铁棍的倩影,心里还隐约期待她会再次出现。
直到踩背按摩一套流程下来,他期待的月琉璃都没有来。
他一脚踏进如意楼,穿着红裙的老板娘招呼,“哎哟,元公子来啦!这次是照旧?”
元莫东张西望,像是想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他胡乱回了一句,“照旧。”
没看到心中的倩影,他略显寂寞地上了如意楼往常去的包厢走。
老板娘笑盈盈地叫了一个舞姬去陪他。
“公子~,奴家给您倒酒。”,舞姬轻盈地往他身边一靠。
“停、停,陪我喝酒吧!”,元莫用手臂抵住欲靠近的舞姬,让她去对面坐去。
舞姬给元莫倒完酒后,坐到了他对面。
元莫就着酒杯,连续喝了好几杯,直到脸颊生了薄红,有些微醺时,他抬眸问对面的舞姬,“月琉璃怎么不在如意楼?”
“琉璃老师隔几天才来一次,一次不到几个钟就会离开,她并不需要待在如意楼接待客人的,公子是想找她?”
舞姬不明所以,为何公子会提起琉璃老师,但也如实告知。
元莫听了垂眸,“不找她,只是问问。”
他又接着一杯一杯的喝酒,这时耳朵动了动,听见隔壁包间传来熟悉的名字和说话的声音,
“琉璃姑娘,请喝茶。”
“谢谢萧公子。”
以为是喝酒幻听,但止不住心里想去看看的想法。
他站了起来往隔壁包间去,舞姬追了出去,“公子,你去哪?”
“家父让在下约见琉璃姑娘,今日在下约琉璃姑娘到如意楼来喝茶真是唐突了。”
“在下想着在如意楼能听曲,因此,特意选在如意楼。”
“无妨。”月琉璃放下茶杯。
“今日一见,琉璃姑娘果真如家父所说出水芙蓉,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说正事。”
月琉璃没那心情陪人逢场作戏,说是来如意楼听曲,实际上是他爹有意撮合他们。
但他不愿意和一个未见过一面的女子结亲,来如意楼只是为了羞辱她,只是没想到她容貌出众,让他吃惊。
他以为这样说,她就不知道他那点小心思,但月琉璃最是会察言观色。
他眼里的惊艳,以及神色里的一丝慌乱和懊悔,她都一清二楚。
“好,您设计的服饰在皇城贵妇、贵女中很受欢迎,按照您的吩咐让人制的几套都已售空,还有想预定新款的,不知琉璃姑娘能否长期合作。”
元莫透过纱窗纸,看见了月琉璃和一位容貌并不差的公子相对坐着,他们在谈话,但他听得并不清晰,将耳根贴在了门缝上。
舞姬见元莫在这儿听墙角,一脸紧张,
“公子,奴家陪您回去喝酒吧?这是开成衣行萧大东家的大儿子。”
元莫听了耷拉下脸来,“你自己回去。”
而他继续贴在门边,没成想门合上的并不严实,刚贴上门,门就开了。
他被门槛摆了一道,趔趄,站稳脚跟,抬眸,屋内的两人齐齐盯着他看。
“琉璃,我…脚拐了一下,不小心撞进来了。”元莫道歉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而且屋内还有其他人在。
“琉璃姑娘,你认识?”萧公子头回问。
“不认识。”月琉璃移开视线。
“琉璃…”,元莫听月琉璃绝情的话,心寒了寒。
“哪来的酒鬼,还不快离开。”萧公子见月琉璃不认识,也就好赶人了。
月琉璃站了起来,绕开元莫往门外走,“合作的事,我会和萧老爷子谈。”
“琉璃姑娘。”萧公子站起来追了出去。
元莫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默默倒回去喝了好多酒,嘴里还念叨,“不认识就不认识,我也不认识你!”
元莫喝得醉醺醺回到家叫喊,“琉璃,琉璃。”
不见人从房内出来,他砸吧砸嘴,躺在庭院一旁贵妃躺椅上,喃喃自语,“我的新丰、老春、五云浆……你们被扔在哪了?”
又从躺椅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在院子、屋内每个角落都翻找一遍,他找累了,仅剩最后一间从来没用过的隔间,“你们在哪?”
他撞开门,一个没站稳脚跟,摔了在地上,“哎呦”,抬眸,眨了眨眼,眼里都是他最熟悉不过的瓶瓶罐罐,越往上看越眼熟。
他高兴地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一瓶一瓶宝贝似得摸,喃喃,“我的新丰…我的老春…我的五云浆…”
他从架子上拿了一瓶,拔了塞子,就着瓶口往嘴里灌酒,喝得酩酊大醉,从架子侧边滑落在地,渐渐睡着。
第二天,有着艳丽容颜、闭着眉目睡觉的美人,突然漂亮水湾眉的眉头微微蹙起,只因她的脑海里,传来电子音,吵醒了她,
“滴,攻略对象好感度为45…50…55.”
预料之中,她翻身继续睡,紫色帷幔被风吹落垂下,遮住了床上的曼妙身姿,更显神秘诱人。
元莫清醒过来,按了按头,只觉宿酒后的头疼,从地板上站起来,不止头疼,腰酸背也痛,他走了一步,手抚在了架子上,无意一瞥,“我的酒!原来我的酒在这儿?”
“她没扔,太好了她没扔。”元莫兴奋、幸福地抱着酒瓶子。
但没一会,脸上挂着落寞,“酒没扔,但她走了,被我嚷嚷走的,再也不回来了,还装作不认识我。”
“不行,我得把她找回来。”
元莫放下酒瓶子,就去如意楼找。
但连着两天都没在如意楼见到她,就在第三天,他逮着了之前喝酒的舞姬,从她那打听到月琉璃今晚会过来。
他欣喜了一下,又陷入沉思,
“见到她,我应该说些什么?”
“我是不是应该把五两黄金凑齐,再来找她会更好?”
元莫想到钱,就想起赌注的事,“王昆吾还欠我十贯钱,我得找他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