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月琉璃的呼唤,元莫踏进房屋内,就见她衣裙半露,背上的肌肤白如雪,烛光散发的橙色光芒似在她晶莹的肌肤上跳跃。
月琉璃见叫了良久的元莫还没来,微侧身,见元莫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笑容盈满一张脸,甜甜地,“怎么不过来替我上药?”
由于月琉璃转身,她身上挂着的紫色真丝吊带肚兜暴露在他眼前,在他的视觉里半露的酥胸极力地吸引他的眼球。
元莫忽然觉得身体燥热起来,舔了舔有些干涩地唇,偏移开视线,她手臂上血红的伤口出现在他眼里。
因受伤有一段时间,伤口的血色已经泛黑,莫名在雪白的肌肤里出现,极为碍眼。
这还是为他而受的伤,心疼与惭愧的情绪交织,他垂眸,不自在地回应,“来了。”
元莫坐在床边接过月琉璃手里的白色药瓶和一根月琉璃自己做的棉签。
他的眼睛不敢乱瞟,盯着她手臂上的伤口看,耳边传来她甜软的声音,“你用棉签沾一点,涂抹在伤口上就行。”
“哦好,你…忍着点哈。”元莫眯着狭长的眼,只觉得他的心疼。
他将棉签伸进白色药瓶,沾了点棕色液体状的药,轻轻涂抹在她的伤口上,“嘶。”
耳边传来元莫的几声嘶叫声,月琉璃好笑地轻笑出声,“我都没叫,你叫什么?”
“我…我怕你疼。”元莫脸上生了一层薄红,在橙光下,透着暧昧气息。
月琉璃微愣,“我不疼,你快涂吧,药是消炎止痛的,防止伤口进一步感染。”
她知道他下意识说的话就是他的真实想法,只是对她好感度为45的元莫,应该是对她生了一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好感吧?
等他涂好药,要入睡时,月琉璃再次询问,“你确定不睡床?一起睡不是挺好的?”
元莫脚步微顿,心开始蠢蠢欲动,但开口却是,言不由心,“你睡吧。”
月琉璃微扬唇,心安理得霸占他的床。
清晨的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躺在地上睡觉的元莫脸上,他渐渐清醒,耳边清晰地听见外面月琉璃的声音,
“小心点抬。”
“那些清理掉。”
“把花盆摆在那个位置。”
“把这些抬走。”
“……”
他半睡半醒地从地上坐了起来,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视线里已经不再是他记忆中乱成他自己的窝一样的家。
地板上千尘不染、家具焕然一新,而且透着一股低调奢华的感觉,每一个被置换的家具都是昂贵的紫檀木,连床也变成两张。
他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他看到的。
是不是他打开的方式不对?还在做梦?
元莫又倒在了地板上,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又睁开,还是眼前焕然如新的家。
重来,反复十次睁闭眼运动,皆如此。
他从地上跳了起来,每一处都仔细看了看,摸了摸,“啊!发财了。”
但视线落到酒架上,上面他珍藏n久的酒没了!!!被换成一排排的书籍。
“啊啊啊啊啊!月琉璃!我的酒呢?”
“滴,攻略对象好感度为30。”
md,一大早被扣好感度,站在院子里指挥下人的月琉璃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昨天还想对他好一点的心,瞬间消失。
等元莫跑来质问她,“月琉璃,我的酒呢?你弄哪里去了?快点告诉我!”
他视酒如命啊!比起刚有一点好感度的月琉璃来说,酒就是他的老婆。
月琉璃生气地交叉双臂,站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轻飘飘地,“我扔了!毕竟我不能喝酒,留着酒干嘛?”
元莫都快哭了,他藏了好久的酒啊!
“我不信,我不信,你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求求你快点告诉我吧!”
元莫伸手抓月琉璃的手臂摇晃,不小心碰到了她手臂处的伤口。
她疼的“嘶”了一声,更气了。
“是真的,扔了,在这个家里,以后你都别想看到一滴酒,我是这个家的主人,你得听我的。”,她的语气并不好。
“月琉璃!你不能得寸进尺,这是我的家,更何况我根本没有欠过你的钱,是你闯了进来,威胁我,对我的生活指手画脚。”
元莫抱着头,面容崩溃、生气地说出了不好听的话。
毕竟两人相处的时间并不长,感情也不深,他就觉得委屈,他本可以逍遥自在的生活,如今得努力赚钱,连心爱的酒也没了。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呀?”
“好啊!我从你的世界里消失。”
月琉璃从椅子上跳下来,转身离开,头也不回一下,但是她一点也不难过,毕竟等元莫发现酒的时候好感度就会猛涨!
这不是她设计的一环,但既然如此,她也就顺势而为,晾他几日,好好反思,是她重要,还是酒重要了。
要不然以后会遇到同样的问题,她为何不能成为他心里的重中之重,无任何可替品呢?
等月琉璃的身影彻底从视线里消失,元莫才冷静下来。
周围被请来搬东西、打扫卫生的下人一直站在原地,面对着元莫的位置,看了一出戏,站着盯着元莫看,一动不动的,毕竟雇主走了,那他们的活还干不干?
“看什么看?滚!”元莫将气随处发泄。
一个搬家具的壮汉走到他面前,低着头看着他说,“额,我们的钱还没结算。”
元莫抬头看了他一眼,愣了愣,深呼吸一口气,将气压下,从腰带里取出钱袋,扔到壮汉手中,“都拿去,你们自己分。”
等人都散了,元莫沮丧着脸,脚步沉重地一步一步往屋里走,倒在了床上。
倒下的那一刻,软软地床,让他反应过来,这是月琉璃换下的,有片刻的失神。
他是不是做错了?
她明明对他很好,他却那样说她。
而且昨天她为了救他还受了伤,她离开后,谁给她上药?
元莫从床上坐了起来,又看了一圈家里的布置,哪一样家具不比他的酒贵。
他是不是错了?
不,他没错。
吼,“走了好啊!走了,我就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