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桉染一脸阴毒,双眼血红,一定要温时悦死,大声命令保镖赶紧动手。
保镖握着尖刀,一步步朝着温时悦逼近。
温时悦害怕了,双手朝后撑着地,一点一点往后挪:“我……我有钱,你别杀我。陈桉染给了你多少钱,我双倍……双倍给你。”
她声音颤抖着,结结巴巴地说道,显然是恐惧到了极点。
保镖犹豫了。
可是接下来,陈桉染的一席话,直接让保镖对温时悦杀心四起。
“你敢得罪我吗?你拿了温时悦的钱,我怕你有命拿,没命花。”
能为陈桉染所用,这保镖本身也不是什么三观正的人,且保镖深知陈桉染的为人,不敢得罪她。
保镖站定在温时悦跟前,注视了她两秒钟,然后大喊:“你去死吧。”
他喊的同时,把尖刀朝着温时悦的心口刺去。
温时悦吓傻了,一瞬间失语,大脑空白,只瞪大了眼睛,木然地将一切都交给了上天。
“住手!”
就在这时,只听电话里陆淮初厉声呵斥了一声。
保镖被吼的分神了。
温时悦懵懵的眼睛里终于又闪起了亮光。
希望陆淮初能赶紧找她来。
陆淮初怕陈桉染不听话,又是朝着她大喊:“陈桉染,你给我冷静一点。”
陈桉染怎么可能不熟悉她老公的声音。
她目光巡视着四周,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视线最后落在温时悦身上。
她走到温时悦跟前,手直接伸进她的衣服口袋,摸出了手机。
一看通话记录已经有半小时之久了。
陈桉染这才明白过来自己给温时悦耍了。
这个毒妇,故意阴她,毁了她在自己老公心目中的形象。
要是她还想和陆淮初好好地走下去,那现在她就不能杀了温时悦。可是,看样子,温时悦是存心和她作对,不除了温时悦,后患无穷。
一瞬间,一个阴毒的念头在陈桉染心中生出:要是她真杀了温时悦,陆淮初会怎么对她?
她觉得陆淮初应该不会和她离婚,他不接受现实也得接受。
她和陆淮初捆绑得这么深,她还是陆淮初孩子的母亲,就算她杀了温时悦,陆淮初能把她怎么样?顶多生她几天气,时间一长肯定就好了。
陈桉染眼神示意保镖别管陆淮初,杀了温时悦。
陆淮初出手了,保镖不敢了,打死也不敢。
陈桉染想要温时悦死的信念感十分强烈,见保镖迟迟不动手,自己一把躲过保镖手里的尖刀,对准温时悦的心口,神色狠厉,直直刺了下去。
出于求生的本能,温时悦两只手紧紧抓住陈桉染的手腕,拼死抵抗。陈桉染咬紧牙关,恨恨地盯着她,使劲把尖刀往下压。
温时悦也在使劲,拼死抵抗的同时,抓着陈桉染的手腕一扭,陈桉染吃痛,手一歪,温时悦趁机把她推到了一边,爬起来想逃跑。
“想逃?”
陈桉染一只手拉住她的脚。
今天她冒着毁了自己在丈夫心目中形象的巨大风险,一定要把温时悦处理了。
温时悦拼命往前爬,奈何脚被陈桉染抓住了,爬不动。
陈桉染癫狂了,直接拿起刀,插进了温时悦的小腿骨头。
“啊——”
温时悦凄厉地惨叫一声。
是真的疼。
这一声惨叫,终于把陆淮初引来了。
陆淮初一边往过来跑,一边大声警告陈桉染:“你给我住手!”
看着陆淮初眼里对她只有浓深的恨意,而对温时悦确实担心和心疼,陈桉染笑了。
她今天就要把温时悦杀了。
她没二心好好和丈夫过日子,对丈夫那么宽容,她的丈夫凭什么不把她放在心上?就是一对狗男女,温时悦这个不知检点的贱人更应该死。
温时悦小腿受伤了,根本动弹不得,陈桉染走到她跟前,也不知哪来的力气,轻而易举就把她翻了个身,继续刺她的心脏。
陆淮初一看陈桉染把他的话当耳旁风,看着温时悦有性命危险,随地捡起一根铁棍,用力朝着陈桉染扔过去。
他手法很准,陈桉染手臂被击中,一下就扔了尖刀,痛苦地捂着自己的手臂。陆淮初用的劲很大,陈桉染一瞬间感觉骨头都痛。
虽然温时悦暂时得救了,看着好像没危险了,但她还是害怕,哭着对陆淮初喊道:“淮初哥,快救救我。”
陆淮初心弦一紧,眼睛发红,大步冲到温时悦跟前,一把抱起她。
临离开的时候,眼神阴戾地看了一眼倒在一旁的陈桉染。
陈桉染一颗心如坠深渊。
陆淮初没管她,抱着温时悦走了。
“悦悦,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淮初哥,我好疼啊。”
“悦悦,你再坚持一下,等到了医院就不疼了。”
温时悦哭出了声,一路上一直在哭,哭得陆淮初心都揪紧了。
等到了医院,医生给伤口消毒的时候,温时悦疼痛难忍,哭得更厉害了。
医生说:“实在疼的话,你可以抓着栏杆。”
陆淮初直接把人抱在怀里,让温时悦抓着他的衣服。
温时悦虽然有演戏的成分在里面,但疼也是真的疼,眼泪刷啦啦地往下流,沾湿了陆淮初的西装。他的西装下摆,已经被温时悦抓得皱皱巴巴。
一番昏天暗地的痛哭过后,温时悦的伤口终于被处理好了。
她纤细的小腿上缠了厚厚的纱布,小心翼翼地搭在床上。
陆淮初捏着她的下巴,让她仰头,她满眼的泪,可怜巴巴地望着陆淮初。温时悦那双圆圆的大眼睛,最能蛊惑人心。
陆淮初心疼她,也终于意识到陈桉染不除,永远会威胁她的生命。
他温柔帮她擦掉脸上的泪,然后就那么看着她。四目相对,火花瞬间在两人之间流窜。
这莫名的氛围终究是因为陆燃的到来而被打破。陆燃上前,二话不说,一把推开陆淮初,宣示主权。
陆淮初恨啊,直接促使他最后下定决心要和温时悦做交易。
“悦悦,我让律师联系你。”
“你让律师直接和程十堰对接吧,法律的问题我又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