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初的目光没从她胸口白皙惹眼的肌肤上移开过,根本移不开。
他的内心也抑制不住地躁动。
温时悦见差不多了,抬手想要把盘扣系好。然而,就在这时,陆淮初忽然一把将她拉到了自己腿上,长臂圈着她的细腰。
他们俩挨着坐,想要肢体接触太容易了。
温时悦靠着陆淮初胸膛,手紧紧捏着旗袍领口的位置。
陆淮初垂眸看着她,一点一点把她的手掰开,大手探了进去,在她暴露的肌肤上轻轻摩挲着。
那架势,完全就是一个男人馋一个女人的身体。
温时悦被弄得阵阵颤栗。
她强忍着不适,语调温柔:“淮初哥,你会帮我吗?”
陆淮初没完全丧失理智,也在试探她:“悦悦,我们还能在一起吗?”
在陆淮初看不见的地方,温时悦脸色大变。
他们肯定没法破镜重圆。
她若是说真话,陆淮初可能就不帮她了;但她若是说假话,以后就算她从陆燃那个火坑里跳出来了,也得入陆淮初这个火坑。
她陷入两难的境地,眉眼低垂,根本不敢看陆淮初。
怎么办?
这个问题她该怎么回答?
“哐当——”
下一秒,包厢的门忽然被推开。
温时悦和陆淮初都朝着门口看去。
是陈桉染。
但是他们两个都没有被当场捉奸的心虚。
陆淮初看着陈桉染的眼里,透着薄怒。而温时悦呢,松了一口气。
陈桉染出现得真及时,她有如神助,这下好了,她不用回答陆淮初那刁钻的问题了。
“淮初哥,你快放开我。”
温时悦装作很害怕、很恐慌的样子,挣扎着要从他腿上起来。
陆淮初自己心里也清楚,他和温时悦这样是不道德的,他不忍心再伤害温时悦,放开了她。
温时悦慌忙系好旗袍盘扣,又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拿着包离开了。
至于陆淮初要怎么和陈桉染解释,那是他的事。
陈桉染整个人仿佛石化,看着陆淮初许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但她的那双眼睛里,透着悲伤和责怪。
陆淮初站起身,慢悠悠地系上了西装扣子,冷眼看着陈桉染,语气也很冷:“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明显质问的意思。
他还质问起来了?
陈桉染也是个有血有肉的女人,他的丈夫这么明目张胆地跟前女友搂搂抱抱,不仅不知错,还反过来埋怨她?
她已经够宽容了,她的丈夫真是铁石心肠,对她一点也不心疼。
陈桉染越想越心酸。
但她不是那种会沉溺于痛苦当中的人。
她是陆淮初亲自选择的妻子,是他两个儿子的母亲,将来陆家都是她儿子的,况且是陆淮初犯了错,她为什么还要看他脸色?
陈桉染自我疏导一番,挺直了腰板,直视丈夫的眼睛:“是陆燃让我来的。”
陆淮初惊讶了一瞬。
陈桉染冷笑:“老公,你别沉迷美色失去理智了。陆燃那么爱温时悦,却不管你和温时悦幽会,你觉没觉得事情很蹊跷?”
陆淮初阴沉着脸,陷入了沉思。
陈桉染继续提醒他:“这要是搁以前,陆燃早就杀过来,和你大闹一场了吧?”
陆燃的行为的确很反常。
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陈桉染抱住陆淮初的胳膊,温柔劝道:“老公,离温时悦远一点吧。我们霖儿还在陆燃手里呢,把陆燃惹急了,霖儿怎么办?”
陈桉染的话不仅没起到劝解的作用,反而更让陆淮初坚定了要和温时悦做交易的决心。
但是他想让陈桉染闭嘴,于是敷衍道:“我知道了,你回去,我要去公司。”
陈桉染不甘心地说了声好。
在去陆氏的路上,陆淮初给温时悦打电话,温时悦没有接。刚好他又有一堆工作上的事要处理,就把温时悦暂且搁置了。
中午,他才有了一点休息的时间。
想起温时悦,又给温时悦打电话。
这回电话倒是接通了。
那边传来温时悦惊恐的叫声:“淮初哥,我中午出去见个客户,好像有人跟踪我,怎么办?”
陆淮初:“悦悦,你先冷静,给我开启共享位置,一直和我保持通话。”
温时悦快哭了:“好,淮初哥,你快点。”
通完电话,温时悦故意把车开得很慢,最后直接让跟踪她的车辆逼停了。随后,那辆车上下来了两个穿着黑西装,戴着墨镜的男人,小跑到温时悦车跟前,示意温时悦把车门打开。
此时此刻,温时悦眼里的恐惧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她冷静地推开车门。
其中一个男人在她腰部抵了一把刀,冷声命令:“下车。”
温时悦下了车,被那两个保镖逼迫上了他们的车。
车后座还坐着陈桉染。
温时悦冷哼:“我就知道是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陈桉染不屑,回怼:“你勾引别人老公还有理了?”
温时悦得意地说:“请你搞清楚,是淮初哥还爱着我。你抓不住自己老公的心,应该怪你自己没本事,怎么还怪别人呢?”
这种男人出轨,指责女人的话术,其实很无耻。
但是陈桉染活该。
就得这么刺激她。
戳到了陈桉染的痛处,陈桉染一脸阴狠地盯着温时悦。
她没本事?
她第一次听见有人敢这么评价她。
陈桉染是个好胜心极强的女人,容忍不了失败,对自己高标准严要求,对别人更是苛刻。
“温小姐,你待会儿就知道我有没有本事了。”
“我等着看。”
温时悦没有慌,用手虚虚捂着装手机的口袋,希望陆淮初赶紧来。
陈桉染把温时悦带到了一处废弃的工厂,一把将她推到地上,命令保镖:“把她给我杀了,然后就地挖个坑,把她埋了。”
陆淮初还没来,温时悦可不想死。
她瞪着那个拿刀的保镖,试图说服他放下屠刀:“杀人要偿命,你可别给自己作孽。陈桉染给你的钱,你必须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