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福楼中统案,是特工总部筹备之初到现在,破获的最大案子。
大队长报上去之后,特高课给予高度评价,给张寒梦颁发了勋章,并由涩谷准尉亲自出面勉励一番。
算是坐牢了行动队的队长之职。
同时对提供情报的郑开奇大为赞赏,给他记了一功。
并勉励他们再接再厉。
也是在今天,郑开奇代表总务科把行动队行动队内外两百多人的薪资和补贴政策与档案室做了交接后,由秘书处记录。
自此,整个特工总部算是正式运转。
这件看起来皆大欢喜的中统鸿福楼事件里,唯独情报部的李部长稍微有些不开心,为此,郑开奇借着这个由头中午组了个局,几个经常联系的头头。
秘书处的宓主任,档案室的大美妞聂主任,总务处叶耀祖,以及情报部的李部长。
如果真按彭大年所说,档案室以后会在扩充后变成机要室,这位聂主任会退居二席。
机要室跟总务处一样,都是离开一线的权要部门,到时,肯定会有丁力二人谁的亲戚来履职。
有没有能力不重要,重要的是对主子忠诚。
总务处的叶耀祖如此,总务科的郑开奇其实也是如此。
一个忠于姐夫李世群,一个忠于日本人。
专业能力几乎没有。
郑开奇想在这段时间跟这位豪爽的女人拉近点关系,为以后的机要室副主任搞好关系。
至于情报部的李部长,听“长舌妇”叶耀祖说,是南京当地的黑市领袖,被诏安后直接跟着来了上海,已经跟上海黑市打通了情报关口。
郑开奇暂时看不出来他是谁的人,不过要想长久的干,李部长的情报必须过硬。
这一次,让郑开奇出了风头,李部长是不爽的。
不过情报部是前几天刚成立的,在郑开奇提供情报后才出现。
“所以我真得以茶代酒罚自己,李部长,确实是我的疏忽,我应该找您,情报交给您,算是我的心意,你还是会交出去的。所以,哎呀。”
“都在茶里了。”
酒桌之上,两个人在那咬耳朵,没有把这事公开。
李部长笑道:“郑科长说哪里的话,李某是那小气的人?不过说一千道一万,咱哥俩跟亲近亲近。”
“你是前辈,喊我小郑就行。”
“郑科长客气了。咱们兄弟相称便是。”
“别啊,李部长得有四十左右了吧,我不能高攀。”
“哎,贤弟!再见外,哥哥就要生气了。”
郑开奇笑得腮帮子都疼了,对这位李部长却心有谨慎。
明明四十多岁,锦衣玉食,衣服昂贵体面,手指纤细圆润,分明是一点苦力也没出过。
却舍得跟小十几岁的他论兄弟。
这位李部长,着实心思深沉。
一群人吃的很满意,那位秘书处的老宓,是个看似年轻,其实已经接近四十岁的女人。
上海本地人,国民党没走之前是给孔家做大管家的,办事滴水不漏。深得丁主任的信任。
在饭桌之上,也没摆架子,对郑开奇的邀约直接同意,在酒桌上也是来者不拒。
不过大家都对其有些许畏惧。
毕竟是能随时跟主任见面的大人物。
吃过了饭,郑开奇直接去了南郊。
大家都知道,特务处已经开始筹备钱庄的事,都以为他在忙那个。
“郑科长说的那句想赚钱就不能窝在办公室,真的是深得我心。”
众人难免捧了几句。
郑开奇现在在日本人眼里是去筹备租界的钱庄,在彭大年那里,他是在南郊筹备钱庄。
郑开奇去租界看了李默。后者脸色都已经红润,伤口开始愈合,他每天都在跟“痒”奋战到底。
李默的意思很直接。
“先别动那个娘们,等我好了,再跟她一较高下。”
齐多娣说道:“这几日孟不凡去你在码头的住处找了你几次,你雇的人说你出差了,估计,近期内你得露面一次,免得孟不凡会跟瘸腿女人通气,知道被伤的人是你,从而心生罅隙。”
李默点头,“好,没问题。”
郑开奇说道,“有此考虑也好,不过不用太揪心。如果真如孟不凡所说,瘸腿女人准备牺牲他,他不会跟孟不凡提起有可疑人员出现一事,这会让孟不凡心生警惕,对跛子女人没有好处。”
郑开奇说道:“那边有同志去蛰伏了?”
“恩。”齐多娣说道:“当时潜伏在司机身边的那两位同志,再次去了那边,一个假装成了教众信徒,一个成了当地新来的地痞。
当地痞的还好说,假装信众的,却有些不情愿。”
郑开奇哑然失笑。
“他俩的任务是长线任务。跛子女人位高权重,军统副站长提起她时,一副平等的语气,可见她身份很高。”
“特工总部成立,短期内,军统会跟他们正面碰撞,这个跛子女人也不会甘于平静。很多情报让他们不要着急传递。我可能都能知道些。”
郑开奇说道:“一个把一亩三分地搞的铜墙铁壁的女人,会谨慎到令人发指。
不然李默没什么破绽会被突然袭击。
我猜测,他身边的有人定期对周五陌生的人加以调查。
她不是十三太保,但并不是十三太保才谨慎,其他人都是废物。
此人比十三太保难搞。”
郑开奇说了几句,说道:“地方找好了么?”
“找好了。”齐多娣办事一向很快,“就在南郊。正在找合适的人当天帮忙。”
“加上白冰,她需在场。”
又聊了会细节,齐多娣转开了话题,问道,“那个郑玉明的,还没找到他的蛛丝马迹么?”
李默开始揉肚子。
郑开奇点头道:“快了,特工总部对其也很重视。”
李默一直不明白,郑开奇为什么不告诉齐多娣,已经抓住了郑玉明。
郑开奇说道:“你放心吧,有些事情,总得有个交代的。”
齐多娣说道:“也不用太心急,起码,咱们知道了这么个人。老夏的事情和老孟的结局,都应该有人来偿命。
革命者的人命,更为炽热难得。”
郑开奇想把整件事情完完全全整明白,一个郑玉明,无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