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言壮语有什么用?被人欺压几十年都不能摆脱,连妻子儿女都护不住的废物男人,还有什么豪言壮语可言?
分家出来,还是仗着女人不要命的离开,分文没有得到。
见了几两银子就乐出了吹气儿的大话,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陈梁铭了解了贞家的情况,暗暗的撇嘴,只不过是要你女儿而已,才拿你当人看,这样的男人就当不起那两撇。
陈梁铭心里鄙夷,脸上笑容倍亲切:“我们要是成为亲家,就是多亲多近了,还谈的什么钱?我们的就是你的,还分得什么两家?”
陈关氏赶紧符合:“是啊!我们才从弟妹那里来,弟妹也是不舍得与你分开,夫妻多年毕竟感情深厚,只是抹不开脸说小话儿。
贞兄弟你就舍了大丈夫的脸,跟弟妹言和啊!弟妹也是好相处的人,要是愿意我们两家结亲,只要贞兄弟你答应了这门亲事,弟妹就盼着呢。
贞兄弟你表个态吧,你要是同意弟妹没有反驳的。”
贞长久装上了男子汉大丈夫,越是无能的男人越是大男子主义,不管女人是什么感想,用大男子主义壮大自己的威风。
贞长久提高了嗓音,高声宣布:“我女儿的婚姻我能当家,什么婚姻自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千年的规矩,我答应的婚事谁敢反驳?没有一个胆敢忤逆的!”
陈梁铭夫妻一听就乐了,这个窝囊男人真是会装相,就那几两银子就让他懵头了。
陈梁铭包袱里就带着美酒,还有肉菜,陈关氏放好炕桌,摆上酒菜,贞长久可是乐坏了。
十来天没有好好吃饭了,家里没人他一个男人从来就没有做过饭,什么他也不会,饿急眼了胡乱煮点粥。
粮食被老娘和嫂子卷走,没有给他剩多点,糊弄着活了十来天,已经断炊了,闻到了肉香,就食指大动,垂涎直落。
酒杯都是陈梁铭自带的,斟好酒,陈梁铭高声说道:“贞老弟,我们一醉方休。”
二人就开喝,贞长久从来没有喝过酒,就是这两家人来过几次,款待他们的时候喝过几口,他哪有酒力,一杯酒就醉死他。
陈梁铭是账房先生,是经常喝酒的。
半斤八两没问题。
喝了半杯贞长久脑子就不好使了,话就多了起来,陈梁铭就专谈两家婚姻的事。
贞长久因为一点儿猫尿被忽悠得大口的答应陈家的婚事,就像他自己要嫁一样,说的那是硬气,六两银子的彩礼,就定下了亲事。
根本就没有把妻子的话当回事,陈梁铭说的贞陶氏怎么舍不得他的话,让贞长久飘飘然,根本没有问女儿的意思,霸气的一挥手:“父母之命!就是男人说了算,女人头发长见识短,靠边站吧!”
有醉意也有狂妄,小人得志的姿态,有了六两银子,就觉得自己是大财主了。
满口应承了陈家的婚事,写了婚书换了两个孩子的八字,喝了三杯酒,就昏睡过去。
陈家夫妇带着婚书走了,贞陶氏这里还被蒙在鼓里。
贞嫣芙是更不知道。
等陈家父母到家,陈焕然听了乐到了家。
欣喜的等也等不住,起早就到镖局找金程远显摆。
金程远怎么听着不对劲儿呢,贞嫣芙的父亲给她和陈焕然定亲,贞嫣芙会听贞长久的?
贞陶氏跟贞长久打崩了,贞长久还能做这个主了?
金程远明天就要押镖去外乡,一去就是三个月。
金程远心里也是发毛了。
这小子上来就耍了手段,来截胡。
贞陶氏是要女儿自己选的,这个贞长久怎么就自己当家?看来贞长久挺霸气。
金程远在镖局打了一个卯,就回家收拾东西,告诉了父母贞长久和陈家定亲的事。
金文氏一下子就急了:“不是说的让贞嫣芙自己选吗?贞长久怎么就背着贞陶氏给贞嫣芙定亲?”
金元禄出去做工了,金文氏有些没有主张,可是她想到贞陶氏说的话,就急速的去找贞陶氏。
金程远这里还是急急的去了蔺箫的饼店,到了就看到陈焕然正跟贞嫣芙纠缠,陈焕然的桌子上摆着一盘肉饼。
陈焕然正拉住贞嫣芙的手,贞嫣芙在挣扎,只听陈焕然说道:“用不了十天我们就要成亲了,你还要躲着我什么?来来来,赔我吃一顿饭!”
贞嫣芙脸红的尴尬的往后退,陈焕然攥紧贞嫣芙的手不放松。
金程远一看就火冒三丈。
近前一个手刀就砍在陈焕然的腕子上,陈焕然怒吼一声:“你放肆!”手还是松了。
“你!……”陈焕然怒吼:“你算什么东西,敢管我的事?”
“你这叫道德败坏,当众调戏妇女,你这是犯法的!”金程远冷声说道。
“我们定亲了,她是我媳妇儿,别说我摸摸她的手,就是现在洞房有什么不对吗?”陈焕然大言不惭的说道,洋洋得意:“彩礼都过了,她已经是我的人,你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你管得着吗?”
看着陈焕然那个得意样儿,金程远迅速的给了他软肋一拳,陈焕然被打了一个趔趄,大怒:“你敢打我?”陈焕然就是要下狠手,要把金程远打残,省的他跟自己抢人。
陈焕然的拳头狠狠地下去,却被金程远躲过,金程远的脚对上他的大腿狠狠地踹去。
陈焕然跌坐在地上,嘴上不饶人,显得自己厉害,耍着威风:“金程远,我要弄死你!”
金程远踢了他一脚:“滚!”原来是个这么不要脸的东西,以为定亲就能戏弄一个姑娘,算个什么玩意儿?简直就是一个无赖,怎么没有看出来他这么不要脸。
“你敢强抢我媳妇儿,我一定让你进大牢!”陈焕然的话说的还是狠狠地。
“滚吧!……”金程远怒道:“收敛起你的不要脸,再让我看到你耍流~氓!我打断你的爪子!”金程远怒起来,可不是陈焕然对付得了的。
论功夫陈焕然比金程远差远了,他可不是对手,陈焕然还是怵他的,只是会耀武扬威而已。
金程远的眼一立,陈焕然就怂了,可是他觉得自己有恃无恐,自己已经和贞嫣芙定亲,怕他什么?婚书写得清清楚楚,八字攥在自己家手里,贞嫣芙是逃不掉的。
就是争金程远也是慢了一步,贞嫣芙已经成了自己的人,打官司这个亲也是退不了的。
她不嫁给自己还能嫁给金程远吗?婚书是改不了的。
金程远就别妄想了!
贞嫣芙已经进去跟蔺箫说了自己的遭遇,蔺箫倒吸一口凉气,陈家真是疯狂了,竟下了这样的手。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个婚还真是不好退,陈家咬死了,还真是难办。
既然这样这只有蔺箫出手才能解决,只要4偷出陈家的婚书,陈家也就没有咒念了。
蔺箫觉得是赶早不赶晚。
当即让贞嫣芙去找贞陶氏来这里。
没等贞嫣芙出门,贞陶氏和金文氏就来了。
贞陶氏也是觉得这事儿不好办,来找蔺箫商量。
贞陶氏和蔺箫并不熟,贞嫣芙帮蔺箫管理饼店,蔺箫一般的事不出面,贞陶氏也就见过蔺箫两次。
可是自己没有了主意,只有求告蔺箫,因为贞嫣芙总说她的东家神通广大,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金文氏也是没了主意,两人就惶惶然的来了。
蔺箫说道:“别的不重要,你回家应该把你那个男人狠狠地收拾一顿,我看他是飘飘然了,这样的人是怂奸坏的根子,是不能惯的,不给他一个下马威,他就会欺软怕硬。”
蔺箫从来没有挑唆谁去整治人,就是感觉到贞长久就是随了她的父母那样怂奸坏,既然已经休了他,就不要再给他留情面,惯得这样的人得寸进尺,会把那个女儿也卖了。
这样的怂奸坏的男人就应该狠狠地收拾,让她见你就尿裤子。
这样没有章程的男人是没有一点儿尿儿,欺软怕硬,得寸进尺是这种人的本性。
贞陶氏就是心软爱面子重羽毛,才被贞家人控制十几年,其实贞家这些人一个有尿儿的也没有。
越是自私的人越没有胆量,越是怂的人就越坏,对这样的人就得来绝的,狠狠地欺负,让他像老鼠见猫一样。
贞陶氏信蔺箫的话,贞管氏那个怂奸坏的最后什么也没有捞到,还不就是灰溜溜的走了,自己要是放纵贞长久,就会引来贞管氏贩卖她的两个女儿,只要贞长久这次得手,下次就更胆大,就敢把她的女儿卖到那个脏地方去。
贞陶氏越想越不能惯着他的臭毛病。
贞陶氏回家了,看见炕上躺着醉的如同烂泥的贞长久,不由的怒火中烧,还真是一个扶不上墙的。
是陈梁铭他俩喝剩的酒,早晨他又买了两个猪爪就酒喝了一个痛快,酒瘾还是真大,跟他的爹娘一个德行。
贞管氏一个女人也要天天喝上二两,贞长久的爹一天要半斤酒,两个老东西是要天天喝的,还要弄点下酒菜,炒的吱嘎喷香。
自己舍的挥霍,三房的孙子病死也不瞅一眼,这样的人有什么人心。
原来贞长久也是那样的人。
只是被其爹娘盘剥压迫没有机会享受,现在可是原形毕露了,啃的猪爪还在桌上摆着呢,拿着卖女儿的彩礼买下酒菜。
他身上可是没有钱的,她的老娘准不能给他钱。
六两银子的彩礼陈焕然已经对贞嫣芙说了。
贞陶氏一想就是拿那六两银子买的猪爪。
一下子就气炸了,贞陶氏抄起擀面杖,对他就下了手。
打了十几下子,贞长久才醒来。
他的腿被打肿了:“死女人!你干什么?”
“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男人,你算什么男人,你敢卖我的女儿?我和你拼了!”贞陶氏大骂:“贞长久你和你爹娘是一路货色,没有一个好东西,馋懒奸猾心术不正,你去死吧!”
贞长久这才明白过来,是这个女人打他:“你敢打我?我休了你!”
“我已经休了你!不会等着你休了!你拿着卖我女儿的钱挥霍,我会要了你的命!”
贞陶氏已经恨极了,恨不能杀了这个怂奸坏的男人,真是根子不正,上梁不正下梁歪,抽巴葫芦开不出好瓢来。
“我的腿不会动了,你给我打断了!”贞长久吓得不行,腿断了他就残废了,还怎么活?
“打断你的腿?我还要砍下你的脑袋!你敢卖我的女儿,我一定让你不得好死!”贞陶氏咒骂一阵,出去就拎来了菜刀:“我砍死你!”
贞长久的腿站不起来了,吓得在炕上滚。
贞陶氏没有真的要砍死他,砍死这样的男人给她抵命就不值得,自己死了,儿女怎么办,还不就得由着贞管氏祸害,哪个孩子也不能得好,儿子的书也就读不成了,会给他们做苦力去。
自己是不能死的,为了几个孩子自己怎么也得活下去。
贞陶氏翻遍了屋子,找到了婚书,撕了一个粉碎,找到银子揣在怀里。
就痛快的走人。
贞长久躺在炕上嚎叫,贞陶氏没有打他的上身,他还有精神骂人。
贞陶氏根本就不理他,快速的去了饼店。
蔺箫已经拿到了陈家那份婚书。
贞陶氏说:“我把那个婚书撕碎了,扔到了水盆里。”
蔺箫说道:“把这份烧了吧!”
贞嫣芙把陈家的婚书扔到了后厨的大灶里。
什么都不用说,大家心知肚明。
蔺箫让贞陶氏给陈家送去六两银子。
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
陈家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知道婚书已经化了灰烬,找贞长久研究十天内就成亲,免得金家跟他们抢。
贞陶氏扔下了银子,跟他们没有一句话,就扬长而去。
陈家夫妻愣了一阵,很快就回过神来,陈关氏怒道,银子收了婚书写了,还能赖掉吗?我们有婚书在,怕她反悔吗?不要银子更好,我们就省下了,婚书写得明白,彩礼已经给了,想黄亲戚是办不到的。
我们还要娶媳妇儿,还要省下银子,真是老天长眼,白得的银子,不要拉倒。
二人这才去找贞长久说了成亲的事,贞长久被贞陶氏打得不能走路,也没有人给她请郎中,只有干挨着。
陈家夫妻来了,就是问罪的鬼脸:“你们贞家反复无常,我们要尽快娶媳妇儿!避免你们变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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