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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内,叶浥尘正和陆云深在玩儿童乐高。
小家伙余光一直在打量父亲,他似有所感,觉得父母今晚会把他丢在这里,紧抿着唇,有些不高兴。
之前还说,去哪里都会带着他。
大骗子!
难怪总有人说: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他爸爸的这张嘴,就是专门骗小孩的。
“尘尘哥?你怎么了?”陆云深打量他,“你觉得这个不好玩?”
“没有,这个很好玩。”
“我去拿鲁班锁,这是舅舅给我做的,特别好玩。”陆云深说完就往卧室跑。
陆湛南察觉到儿子的异样,主动走过去,陪他一起玩乐高,伸手摸着他的头,“你不是一直念叨着深深吗?跟弟弟一起玩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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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轻哼着:“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
陆湛南笑出声,将他抱到怀里,“今晚爸爸有正事要做。”
“什么事?”
陆湛南不说,小家伙就觉得他是在忽悠自己。
“喝不喝可乐?”陆湛南主动讨好他。
叶浥尘虽是个酷哥儿,却挺爱吃甜食,豆酥糖、八宝糖、奶酪棒,叶识微怕他长蛀牙,对可乐这些碳酸饮料严格控制。
小家伙抿嘴不说话,陆湛南拿了罐可乐,拉开拉环递给他,“喝吧。”
“你别以为一罐可乐就能讨好我,我是不会轻易原谅你的!”小家伙喝着可乐,还在嘴硬。
陆湛南陪他玩了好一会儿。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精力旺盛。
叶浥尘擅长运动,似乎有消耗不完的力气,倒是陆湛南被折腾得够呛。
还被陆砚北调侃了两句:“哥,年纪大了,是不是有种精力跟不上的感觉?”
“我发现你近来嘴很欠,像个怨夫,怎么着?弟妹又让你睡书房了?”
“……”
这句话,戳到了陆砚北的痛处。
徐挽宁近来在准备考博面试,整天和孙思佳泡在一起,一个养胎,一个备考,他只能和陆鸣大眼瞪小眼。
陆湛南陪叶浥尘玩了很久,帮小家伙洗完澡才离开。
“明天就来接你回家,你要乖乖的。”他摸了摸儿子的头。
小家伙轻哼一声。
说得漂亮,最后还不是把他抛弃了!
渣男都喜欢说漂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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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识微又不傻,陆湛南故意把儿子留在老宅,无非就是想跟她做那事儿。
公寓隔音效果不太好,叶浥尘在这里,两人睡在一起,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总是不太尽兴。
两人回家,叶识微刚脱下外套,想去开灯,却被人拥住。
她急退两步,后脑勺顶在墙壁上,陆湛南已欺身压过来。
灼热的吻落在唇上。
他就像个从容不迫的猎手,不急不忙,深深浅浅吻着她,一会含,一会咬,或是小口小口吮着。
湿热的触感。
湿漉、迷离又暧昧。
未开灯的室内,只有漫入的月光,将一切都照得朦胧,好似无骨般温柔,就像此刻的叶识微,喘不上气儿,被他亲得软了身子,手牢牢勾着他的脖子。
陆湛南抱着她,将她压进了沙发里。
“窗帘,拉一下。”叶识微意识混沌前,伸手推着他。
哗的一声轻响,窗帘被他拉起大半,室内一半浸在月光中,一半泡在黑暗里。
黑暗里,两道身影纠缠,融为一体。
叶识微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在晃动。
这个季节,京城已经停止供暖,衣服被剥下,靠在皮质沙发上,有些凉。
“凉——”叶识微低声哼着。
“待会儿就不冷了。”他笑着,伸手解开了自己衬衫的扣子。
他体温高热,低头吻着她。
贴着沙发的地方是凉的,可唇上的热度,却沿着唇边,寸寸蔓延。
好似火星,一点点燎烧,蔓延至她的心脏。
就这么挨着、靠着,很快两人身上就出了点热汗。
湿湿热热的感觉,像极了盛夏时节浑身出汗的燥热,弄得人极不舒服。
耳边,是他的低声呢喃:“微微,这样还凉吗?”
她没说话,十指扣着陆湛南的背。
一点一点,陷入肉里。
叶浥尘在这里时,两人即便亲热,也不敢放肆,弄出太大的动静,陆湛南像是被憋狠了,眼底像是着了火般,好似能将黑夜都烧出一个洞。
叶识微不觉得冷。
此时,
浑身都热得要命!
室内的空气都流动得异常缓慢,在两人的气息声中沉沉浮浮。
月光由西向东,逐渐照亮房间,从沙发到卧室,地上散落着各种衣物,夜深时,房间除了两人厮磨的亲密声,再无其他声响。
“微微。”陆湛南低头吻着她,“我们结婚吧。”
叶识微靠在他怀里,呼吸还没调整好,猝不及防听到这句话,心跳剧烈。
两人挨着靠着,舒服又安心。
这就是叶识微一直想要的安全感。
她还没说话,陆湛南就打开了灯,下半身裹了条浴巾去找外套,当他拿着一个深蓝丝绒盒子出现在叶识微面前时,她立刻就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呼吸急促。
有些紧张,又有点期待。
“啪嗒——”盒子打开。
叶识微心里的期待激动与喜悦,在看到里面的东西时,瞬间烟消云散。
陆湛南察觉到她表情不对劲,看了眼盒子。
他精心准备的钻戒消失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易拉罐拉环!
一时间,
室内气氛变得异常尴尬诡异。
思忖片刻,才咬牙道:“叶浥尘,这个小浑蛋!”
“扑哧——”叶识微却没忍住笑出声,却冲着他伸出手,示意他帮自己戴上。
即便求婚时,只是个拉环,她也不在意。
她爱这个男人,即使没有钻戒,她也愿意嫁给他。
陆湛南气得恨不能此时就冲回老宅,把那个小浑蛋吊起来打。
叶识微却笑着搂住他的脖子。
温柔,痴缠的吻,勾起了彼此的回忆。
这一夜,放肆造作。
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清晨醒来时,叶识微觉得身体有点痛,也很疲累,倒是陆湛南,早已起床,衣冠楚楚,丝毫看不出昨夜的放纵。
“饿不饿?”他此时戴着眼镜,仍是副斯文儒雅的模样。
“还好。”
“今天没工作,再睡会儿。”
“你上午好像没有课吧,要去实验室?”陆湛南的课程安排她都清楚。
“不去学校。”
“那你要去哪儿?”
“回老宅。”
揍儿子!
他恨不能把那臭小子按着,对着他的屁股就狠抽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