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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内
谢放正仰天长啸,说自己就是一头猪,被贺时礼给套进去了,惹得众人笑出声。
原本和两个哥哥玩耍的陆呦呦瞧见贺时礼甜甜喊了声叔叔,张开小手要抱抱,他伸手就把小姑娘捞进了怀里。
“你迟到,真的是去相亲了?”陆砚北笑道。
贺时礼没作声,算是默认。
“老贺,你这样相亲也挺累的,如果我是秦姨,我就办个晚宴聚会,把所有姑娘都聚到一起,那么多人,总有你喜欢的。”谢放说完,就被贺时礼瞪了一眼。
相亲宴?
亏他想得出来。
谢放如今有了女朋友,嘚瑟得不行,现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反正你们在座地,迟早都要喊我一声小姨父!
用餐时,叶识微特意给贺时礼敬了一杯酒,感谢他之前的出手相助。
“我和湛南是朋友,你太客气了,祝你们幸福。”贺时礼笑道。
他绅士矜贵,又满身风华,即便是安静坐在角落,也是个让人难以忽视的存在,贺家又是顶级豪门,按理说应该有很多姑娘喜欢他。
可是徐挽宁到京城这么久,却鲜少听到关于贺家的事。
更没听说有人喜欢贺时礼。
不过她对此也不好奇,直至这次发生了记者包围一事,她才对贺时礼产生了兴趣。
聚餐结束,回家途中,两个孩子玩累已经睡着,徐挽宁才看向陆砚北:“贺大哥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啊?”
“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陆砚北低笑,“相亲也是应付秦姨。”
秦姨就是贺时礼的母亲。
“贺大哥这么优秀,性格又好,就没有女生喜欢他?应该很多人想嫁给他吧。”
“你想太多了,没人想嫁到贺家。”
“为什么?”
“若是为钱,自然有许多人愿意嫁,不过很多人说,和贺家扯上关系,会有生命危险,谁会为了钱连命都不要。”
徐挽宁对贺家了解不深,许多密辛之事网上自然也查不到。
从陆砚北的描述中,倒是拼凑出了大概。
混战时期,贺家曾是军阀,积累了许多财富,所谓“一仗功成万骨枯”,贺家一路走来,手上必定不干净,涉足的领域很多,还经营着全国最大的安保公司,养了一批精干的保镖。
越传越邪乎,说贺家养的这些人,明为保镖,实为杀手。
以至于圈内人提起,对贺家也是敬畏三分,避而远之。
所以那些记者才会害怕贺家。
相亲可以,但是真的嫁入贺家,怕是没几个人愿意。
都觉得贺家是龙潭虎穴。
事实上并非如此,都是以讹传讹罢了。
若不然陆夫人之前也不会把江曦月介绍给贺时礼。
“而且贺家的家庭关系比较复杂,嫁到他们家,少不得要面对一些乱七八糟的事。”陆砚北说道。
“如何复杂?”徐挽宁好奇。
“三两句话说不清楚。”陆砚北瞥了他一眼,“你怎么突然对贺家的事感兴趣?”
“随便问问。”
陆砚北觉得自己并不是个醋坛子,可是自己的老婆总问他另一个男人的事,他这心里怪不舒服的。
吃自己好兄弟的醋,若是被徐挽宁知道,怕是要笑话死他。
**
又是几场急雨,京城的气温也开始回升。
东风至,水暖风也柔。
陆湛南和叶识微和好后,考虑双方工作,两人带着孩子搬到了大学城附近的公寓居住,公寓虽不大,但一家三口住着也蛮好。
不过每隔十天半个月,他们都会带着叶浥尘回老宅住两天。
偶尔也会将叶浥尘丢在老宅,去过二人世界。
小家伙已经习惯了。
反正,
他只是个意外。
那日,陆湛南又带着妻儿回老宅吃饭。
吃饭时,陆夫人瞧着两人感情好,便笑道:“湛南,小叶,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办酒?”
“妈,我最近学校事情比较多,办酒的事不着急。”
他和叶识微刚复合不久,只想一家三口舒舒服服地过日子,结婚办酒都是劳神费力的事,他想缓一下。
叶识微近来工作忙,也是这个意思。
只要感情好,形式上的东西,对她来说没那么重要。
陆夫人轻哼着,“我觉得这事儿不能再拖了,砚北和宁宁去年刚举办婚礼,这一套流程我很熟,回头啊,我去找大师算几个好日子,你和小叶选一下。”
“妈,您也太霸道了。”
“我霸道?”陆夫人轻哼着,“那是你们不知道贺家。”
“你们秦姨正准备给时礼办个相亲宴,她可比我霸道多了。”
徐挽宁正低头吃着东西,听到这话,差点被呛到。
没想到谢放之前的一句玩笑话,竟成了真。
他可真是个乌鸦嘴。
陆砚北伸手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儿,又看向母亲:“我只听说贺家最近要办慈善晚宴,没听说相亲。”
“借着慈善晚宴为名,实则就是给时礼相亲的。”
陆夫人与贺夫人关系好,自然知道内情。
晚饭后,叶识微主动揽下了洗碗的活儿,陆夫人则把陆湛南拉到一侧说话,“婚礼的事,你们可以商量着来,但贺家的慈善晚宴,你必须带小叶参加。”
“为什么?”
“你是不知道,外面现在还有很多人对你们的事说三道四,许多话简直不堪入耳!”
外界关于陆湛南与叶识微往事的猜测,根本没停过。
“别人爱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吧。”
陆湛南素来不在意这些。
“我知道你们无所谓,但我也不想听他们胡说八道,你们偶尔出席些活动,秀秀恩爱,那些流言就不攻自破了。”
陆夫人想给他们尽快举行婚礼,也是这个原因。
陆湛南明白母亲的用心,点了点头,“贺家的晚宴,我和微微商量一下,她有空的话,我们就去,具体时间呢?”
陆夫人满意了,连连点头。
“妈,今天晚上请你帮个忙。”
“你说?”
“您帮我们照顾一下尘尘。”
“……”
陆夫人是过来人,自然明白他想做什么,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她怎么生了个这么不要脸的玩意儿。
陆湛南看了眼在厨房忙碌的人,伸手摸了摸外套,里面装着一个丝绒小方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