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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芯羽被陆鸣拖拽出去后,陈柏安也紧随着开车出来。
两人坐在车里,她一边哭着抹眼泪,嘴里还在咒骂着徐挽宁。
“贱人,一定是她跟太奶奶说我的坏话!”
“仗着肚子里的二两肉,就真把自己当根葱了,太奶奶这么疼我,她就是一时生气,我迟早要把她从陆家赶出去。”
“就她那种贱货,肚子里指不定怀了谁的野种。”
“……”
陈柏安本想靠陆芯羽一步登天,却接连在陆家面前丢尽颜面,本就又气又恼。
她现在被逐出陆家,自己却为了她跟徐挽宁退婚。
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他觉得自己又蠢又傻。
听她说话,越发来火,忍不住说道:“陆芯羽,你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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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芯羽一愣。
陈柏安在她面前,一直都是舔狗。
老太太和徐挽宁那个贱人冲她大吼大叫也就罢了,什么时候一条狗也敢冲她嚷叫,“陈柏安,你要是后悔,可以去找徐挽宁,可她现在怕是根本看不上你!”
陈柏安的确后悔了,但陆芯羽总是阴阳怪气往他伤口撒盐,他也忍不了!
“你简直不可理喻!”
“你给我滚,滚——”陆芯羽说着,就抢夺他手中的方向盘。
车子在路上左摇右晃。
若非陈柏安及时踩住刹车,车子怕是要撞到路灯上!
“你让我滚?”陈柏安又不是没脾气的人,冲她怒吼,“这是我的车,要滚也是你滚!”
“行,我滚!”陆芯羽气呼呼地摔门下车,“陈柏安,你别后悔,哭着来求我。”
话音刚落,陈柏安的车扬长而去。
气的陆芯羽把包摔在路上。
一辆车疾驰碾过,包内的手机被碾碎。
手机坏了,她无法联系车辆,只能从郊区步行前往市区,穿着高跟鞋,脚上磨出了无数血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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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老宅
陆芯羽被逐出后,老太太叹了口气,招呼徐挽宁坐到她身边。
“芯羽让你受委屈了。”老太太轻拍着她的手背。
“我没事。”徐挽宁微微笑着。
“我看着她从小长大,总想给她一次机会,让她能主动承认错误,改过自新,没想到她竟会变成这样。”老太太叹息着,“我是有责任的。”
陆夫人说道,“您就是对她太好,导致她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之前怂恿深深去江城,又在我面前说宁宁的各种坏话。”
“总拿别人当傻子,坏得无可救药!”
老太太拉着徐挽宁的手,说了一会儿话后,才回房休息。
陆砚北则开车送徐挽宁回常枫公寓。
送到公寓门口,徐挽宁打开门后,看向陆砚北,“你还不走吗?”
“这就赶我走?”
“不然呢?”
“你和深深告别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徐挽宁离开陆家时,陆云深舍不得她走,她便抱着小家伙,哄着他。
陆砚北也想要抱抱?
徐挽宁觉得他挺幼稚的。
不过她今天心情好,可以满足他。
她伸手,抱了他一下,刚想撤身离开时,腰被箍住,整个人被往前一带,两人的身体瞬间紧贴在一起,陆砚北垂眼看她,眼色压低,“徐小姐,你好敷衍。”
四目对视,暧昧疯长。
陆砚北低头亲她。
这个吻,格外磨人,柔情泛滥,他曾经见过徐挽宁最狼狈的时候,在他面前,矜持似乎也成了最无用的东西。
时隔许久,第一次接吻。
两人都格外投入。
好似枯柴遇火星,他的动作温柔细腻,带起的酥痒感直往骨头缝里钻。
走廊里太安静,耳朵能捕捉到的声音,只有两人唇间的暧昧。
直至听到一丝脚步声,徐挽宁才伸手推了推他。
门本就半开着,陆砚北圈着她的腰进屋。
脚一勾,把门踹上。
当两人正准备再继续的时候,屋里传来声音,“宁宁,是你回来了吗?”
孙思佳从屋里走出来,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人,还愣了两秒。
陆砚北率先问了句:“你怎么在这里?”
孙思佳一脸懵逼:“这里是我家。”
“哦,我忘了。”某人一本正经回答。
“……”
过了半晌,孙思佳挠了挠头发,“那个……需不需要我给你们腾地方?”
陆砚北说道:“那就麻烦你了。”
徐挽宁臊红了脸。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你们不要脸,我还要呢。
陆砚北虽然想和徐挽宁独处,却还没到那么不要脸,真的让孙思佳离开,坐下喝了一杯水后就走了。
孙思佳感慨道:“宁宁,你要记住,自己还怀着孕。”
“就算再忍不住,也不能放肆啊。”
徐挽宁无语,“你想太多了,我们都知道分寸的。”
“其实……”孙思佳凑到徐挽宁耳边,低声说:“双手也能成就梦想。”
徐挽宁愣了数秒,才终于反应过来。
耳朵瞬间涨得通红,回屋看书。
陆砚北离开时,说要回趟公司,晚些时候来接她吃晚饭,她满脑子都是吃饭的事,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她伸手拍了拍小脸。
徐挽宁,你完了!
你怎么变成恋爱脑了?
——
约莫六点多,陆砚北打电话给她,“我马上到公寓楼下。”
“那你等我一下。”
徐挽宁怀孕后,就没碰过化妆品,也想以最好的状态去见陆砚北,让孙思佳帮着挑了条连衣裙,长发披肩,涂了点润唇膏就下了楼。
入秋后,天黑得很早。
七点多些,天地昏沉,她到了楼下,并没见到陆砚北的车子和人,难道是自己磨蹭太久,他已经等不及先走了?
正准备摸出手机打电话,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阿宁。”
徐挽宁转头——
路灯下,陆砚北怀里抱着一束玫瑰花。
他今天难得没穿正装,一身休闲,少了些严肃,多了点肆意雅痞,抱着花朝她走来。
那一刻,徐挽宁呼吸扎紧。
心头好似有头小鹿,正在用鹿角不停顶撞着她,惹得她呼吸急促。
“送你的。”陆砚北把花递给她。
“谢谢。”
徐挽宁双手接过玫瑰,一脸娇羞。
而不远处的另一辆车里,看到这一幕的陈柏安,双手抓紧方向盘,手背青筋乍起!
红玫瑰艳色夺目,刺得他眼疼。
陆砚北对她,难道不是一时兴起,玩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