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楚城,东南西北四面,分别有梁山泊四名大将!这四名大将乃林千阳、盖地虎、杨无治、武乾坤!每名大将率领五千将士,将落楚城围得水泄不通。”
听到这儿,凌天轻轻点头,稍作沉吟,继续问:“此番,宋江称王的原因,查清楚没有?”
“据属下调查,原因很多。”雄鹰说。
“但主要原因,是大阳府督府衙门和宋江等人分赃不均,才彻底激怒这伙贼寇。”
凌天继续问:“梁山泊上,那些贼寇上山落草的原因,你们查到没有?”
雄鹰回答:“回侯爷!梁山泊上,原本只是一些亡命之徒占山为王!”
“但自徐大人和刘大人来大阳府后,他们背着朝廷巧立名目,横征暴敛,以致民不聊生。”
“三年前,又因大阳府旱灾,朝廷拨款三百万两赈灾白银,全被大阳府诸多官吏收入囊中。”
“至于说,那些不愿与徐大人等同流合污的人,全被逼迫陷害。”
“其中,包括这个宋江!原本他是梁山州一个捕头!正因,他不愿与地方官吏同流合污,故而备受排挤!最后,他们愣是给宋江扣上杀人的帽子!”
“这被逼无奈之下,宋江才率领兄弟前往梁山泊,杀掉梁山泊上的一群亡命徒后,占山为王。”
“此事后,徐大人开始拉拢宋江,宋江为扩大地盘,与徐大人多次配合搞钱。”
“直到数月前,徐大人上报朝廷,奏请朝廷下拨几十万两的剿匪银子。”
“据说,徐大人在朝廷拨款时,曾与宋江商讨,要给宋江十五万两银子作为酬劳。”
“结果等银子下拨后,徐大人却将全部银子据为己有,还派兵偷袭宋江麾下一些下山购买粮草的将士。”
“宋江差人前去与徐大人理论,结果徐大人却把那人给打入牢房之中。”
“还有,按我打探到的情况,徐大人之所以这样做,正是打算利用柳将军,借助柳将军之手,把梁山泊这股贼寇全部灭掉。”
凌天搞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脸上扬起一抹浅浅微笑。
他对雄鹰摆手说:“好,你退下吧,最近这几日,暗中跟着我们。”
“我不让你露面的时候,你切不可露面。”
雄鹰点头称是,继而消失在夜色之中。
凌天不慌不忙走出胡同。
他来到胡同口,与蓉儿碰头。
蓉儿转身,忧心忡忡地问:“公子,怎么样?说完没有?”
“已经说完,我们先回去吧。”凌天点头笑道。
蓉儿抬头,看向空中一轮月牙,不舍地说:“公子,我们还是在外面多待会儿吧。”
“你不是说,害怕外面有梁山泊的贼寇吗?”凌天调侃道。
蓉儿翘起小嘴,“您不是也说,有你在我旁边,能不让我被人伤害到吗?”
“呀,你这丫头,居然还学会顶嘴?”凌天愕然,略带几分诧异地问。
蓉儿偷笑,“嘻嘻,奴婢怎么敢在殿下面前顶嘴呀?”
“我说过多次,出门在外,不能喊我殿下。”凌天收起脸上的微笑。
蓉儿也收起脸上笑容,说:“蓉儿知错。”
二人闲聊之际,返回客栈。
刚进门,几名衙役正站在柜台前。
一名衙役拿着手中的账本,正在翻看。
见到凌天与蓉儿进门,衙役侧目对店小二和掌柜厉声呵斥:“怎么回事?你能告诉我,他们这到底怎么回事吗?”
小二慌忙上前跪在地上。
“官爷,您息怒!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呀?这……这……”掌柜的卑躬屈膝,来到衙役跟前。
衙役掷地有声地说:“老掌柜!我念在你在这城中也开多年铺子的份上,不追究你可能私通贼寇的罪名!”
“但两人按时未能回来,每个人给五十两银子吧。”
老掌柜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官爷啊!您大发慈悲,能不能少点呀?”
“这个月已是第七次!我……我实在是拿不出银子呀!我给您磕头呀,官爷。”
忽然,衙役把腰间明晃晃的佩刀拔出来,搭在老掌柜的脖子上,“你看清楚,这是什么?”
“哼,今日,你要不给银子,那你定有私通贼寇的嫌疑!爷爷我随时能砍掉你的脑袋!”
“到那时,你这铺子不仅要变成我们的,你这条狗命,怕是也保不住。”
老掌柜泪流满面,连爬带滚都起身,“爷,官爷!我给……我给您银子还不成吗?求您别动刀子!”
老掌柜转身颤颤巍巍地对旁边小二说:“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将账上所有的银子全部给官爷拿出来呀。”
小二诚惶诚恐,起身迅速按老掌柜说的,从旁边抽屉里拿出来六十几两碎银子。
“爷,咱们只剩下这六十几两碎银子。”他来到老掌柜跟前,抹着眼泪,哭哭啼啼地说。
老掌柜面色苍白,再次朝着眼前衙役跪下,“官爷,您看……”
话音未落,衙役居然将老掌柜手中六十几两的碎银子夺走,揣入怀里,对老掌柜直言道:“这点儿银子算作是利息!”
“等三日后,我还要来这儿!你要凑不够一百两纹银,我将你以私通贼寇的罪名,送入大牢!”
丢下这话,衙役转身看向凌天。
他趾高气扬来到凌天跟前,眼底透着不屑问:“说,你叫什么名字?你从哪里来?你来这儿打算做些什么?”
凌天彻底气极。
本来他想着明日再去督府衙门。
如今看来,他要不教训教训眼前这个货。
今天晚上他睡不着觉,不如他顺带着,把这种仗势欺人的王八蛋砍了!
待衙役把话说完,凌天一个箭步上前,二话不说,狠狠一巴掌抽在衙役脸上。
衙役心头一紧,明显愣了几秒。
不等他再次开口,凌天又上前一脚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