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回家
作者:肆青77   昼夜撩火最新章节     
    兄弟义气是这样的,追女人的时候总要帮个几回,周夫人年轻时总能跟周董好友打成一片,一有点儿什么,她最先知晓。
    徐沉渊闷笑,“行,主桌给你留位置。”
    “比谢淮茗那家伙座位靠前就行。”周延澈知晓,主桌可不是什么好位置,要被徐老太太揪耳朵。
    那位老太太年轻时性格就美艳泼辣直爽,谁都看出她不是针对某个存在恶意偏见,而是平等的怆死所有人。
    引擎的轰隆响声席卷整座宅院,周延澈有条不紊的调试高度、速度、方向等数值。
    大气磅礴的古皇城,古老又有烟火气胡同。
    昼夜不熄的国贸cbd的高楼之巅,光怪陆离的赛朋克世界。
    看多了,也就那样儿了。
    周延澈剑眉一挑,“婚姻在这个年代是留给极度自信的恋人,确定了?”
    “见识惯了尔虞我诈纸醉金迷,像我大哥和大嫂那样相儒以沫就很好。”
    他挺佩服徐沉渊,认栽了,就大大方方承认。
    至于谢淮茗,估计悬,自尊心被女人打击了彻底。
    窝囊!
    他连正经女朋友都没有,无情无爱无牵挂,低调出入,彼此默认各取所需,人前矜贵内敛,在商,更容易获得信任度。
    年龄到了,就循规蹈矩接受长辈的安排,像是在完成某项工作指标。
    他下颚稍抬,视线落在几千亩的地皮上,“下面靠河这块地用来做什么?”
    徐沉渊言简意赅马场,周延澈也没多深究。
    “陈董和廖董的事你打算怎么做。”
    “约出来喝喝茶敲一敲,儒学讲仁义道德,道家讲利益。利益做糖心,仁义道德做外衣,核心还是要先谈利益,面上大家都好看。”徐沉渊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徐时科技集团几个大字。
    “挣钱项目刻我脑子里,他们自然希望我好。要有能耐,还要我来当这个总裁干嘛?”
    -
    15分钟后,直升机在节目组附近一片空旷地平稳停下。
    清月半遮半掩,于山隐隐匿匿,环绕的青山雾气深深,山上大片松树,散发清香,与簌簌银光起伏荡漾水色相连,缕缕飞过几只鸦雀。
    湖影,山色,静谧笔直步道一盏盏暖灯。
    徐沉渊修长的黑西裤从直升机上跃下,勾勾手。
    周延澈取出一丢西装外套扎实的手臂直升口甩出,深色撕扯,徐沉渊右手抬起手臂接稳。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谢了。”
    15分钟前,总导演收到消息,关掉6号房的摄像头,安排保安取来钥匙,总导演没敢多问,看来网友拆猜测不全是假的,看惯了,形形色色,鱼龙混杂,知道也当不知道。
    凛冬泠泠,保安裹军大衣垂眸泛瞌睡,听到脚步惊醒,来人信步抄近裤兜经过,精贵的西装面料规整没有一丝褶皱,身后无保镖,难掩那一身清贵。
    保安取来钥匙一路引领开门,阶级的格格不入,不敢聊,那个男人明明是松弛的姿态,他大气都不敢喘。
    徐沉渊推开门,床头静谧的台灯,温桥还是老样子,睡觉喜欢蒙头,羊绒牛奶被单躲在里面卷成一团,像条毛毛虫。
    他掀开被子一角,大掌隔着棉被准确无误地找她的腰,被套是暖和的,棉花被是沉重的。
    撩起耳边的发丝,睫毛上黏稠的泪痕,卧蚕肿了,凄凄的破碎感,清绝的美感。
    往日带她熬夜,第二日卧蚕也会肿,但没这么肿,分不清是哭肿还是熬夜,低首轻吻她的唇,轻声,“我来了。”
    “憔悴了。”
    “被子重了,不会说?”
    “是饭菜不好吃,还是不注意吃饭。”
    “有没有生气偷偷哭?”
    .....
    温桥睫毛颤动,有意识,几天没睡不愿意醒,让他满腹牢骚对着空气说。
    俄顷,她阖眼,懒洋洋地伸出两条手臂,徐沉渊头埋在她领口蹭,温软似,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澄净,不含任何情欲,“想我吗?”
    温桥回抱,没说话。
    不说是吧,徐沉渊顶颚笑出声,凑她耳边,带一点点吊儿郎当的散漫,声音又低又轻,“你床上有蟑螂啊。”
    “哪里?”她只觉得血液涌动,猛地睁开眼,恨不得贴他身上,“你赶快把它弄走。”
    温桥不是怕。只觉得这种浑身的细菌的生物恶心。
    “骗你的。”看她受惊,他大发慈悲。
    额抵额,捧她脸,软蓬蓬的发际线,喘息愈发沉重。
    “你坐我床上,你洗澡了吗?”她阖眼,嗓音带着几分甜腻娇软,黏糊中若有似无的恼意。
    男人嗓音嘶哑,“没有。”
    “你才是蟑螂。”她活像只炸了毛的小野猫。
    徐沉渊问:“喜欢吃羊排还是牛排?”
    “牛排。”
    “公蟑螂的女朋友叫什么?”
    温桥迷迷糊糊随口一答,“母蟑螂。”
    又或许是困倦,脑子似迷糊,她没察觉不对劲。
    他又问,“不想我还是想我?”
    温桥:“想我。”
    徐沉渊:“……”
    他垂眸凝她,面色似浓云,抵首,吻她。抽出她的手,覆在枕头上,十指相扣,发了狠劲、汹涌吸吮。
    温桥颤抖着身体低低呜叫,他的手臂渐渐收紧,上身隔着棉被,流淌的骨血逐渐灼热,沉重覆在她身上,一路吻至下颌。
    温桥轻声呢喃提醒,“别咬破。”
    徐沉渊喉咙滚动溢出嗯,转身去拿外套,“回家。”
    温桥好似玻璃钢中一尾离氧的鱼,细胞叫嚣靠近。
    男人转身一霎,她紧握遒劲的手腕,撩起眼皮,懒倦地看向‘罪犯’,轻摇,温软夹杂一股执拗,似一只进妖的狐狸,撩得人夺舍,“要。”
    徐沉渊立在床边,不去看她,没动,极具线条纹理的肌肉紧绷,几息,用左手掰开的葱白的骨质,“回家要。”
    她掀开棉被,暖灯微醺,沉寂的月色,立在床边,又轻又软,往他的方向倒。
    “操了。”
    徐沉渊张开双臂接稳她娇细的腰身,她双脚悬空,轻闻白衬衫气味,很好,很干净,一片衣角都没让别的女人沾到。
    她莹润的唇咬他的衬衫扣子,缄默、无辜、有意杏眼秋水盈盈的凝你,纯净的汪洋。
    明明是新手段位,像一个满分的高手,点燃沸腾的骨血,扔回床上,覆她身,“等会儿,你别喊。”
    她讲条件,毕竟‘罪犯’的行为每次都无法预测,抬手,指脖颈,嘴巴,“不能留痕,只能要几次。”
    “我又要让你舒服,又不能让你累,是吧。”徐沉渊低首敛颚笑了,要求这样多,当他是什么,“多少是我决定,你说了不算。”
    ……
    男人身体向下抚慰,进去时,告诉她,意味深长,“忘了,告诉你,周延澈还在外面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