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难养
作者:肆青77   昼夜撩火最新章节     
    温桥掀起杏眼,干净又纯粹,“怎么帮?”
    男人攥紧她的手,低头附在她耳边厮磨着,“吻这。”
    温桥羞得扯过鹅绒被覆在脸上。
    他低头,细碎的吻落缓慢落下,剥开她的睡衣。
    窗外午后阳光正盛,海豚在海面上翻滚跳跃,散落一堆的水花。
    旁侧的睡衣口袋里手机突然响起,她从口袋里取出,在鹅绒被里接听,“喂,寻之哥。”
    “温桥你在哪?”
    “我在……”外面。
    话还没说完,就被徐沉渊扯开脸上的鹅绒被。
    视线里他审视、冷冽、漆黑的眸子盯着她,如一只蓄势待发的狮子。
    完了。
    惹到他了。
    要倒霉了。
    衣襟大敞,硬实的肌肉沿着两侧插入黑色休闲裤里。
    风华卓越,几分浪荡,几分深沉。
    徐沉渊一把从她手中夺过手机。
    “宗少,她没空。”
    “乖乖躺好吻我,现在可不是接电话的时候。”
    清凌凌的嗓音,尾音上扬,磁性好听。
    摁灭电话,滑动手机屏幕直接关机,往边上一丢。
    双手覆在她柔软的腰枝两侧,一把拽住她的腰一路往下,柔软的乌墨藻在被单上摩擦着。
    禁忌又疯狂。
    一旦肯定了徐沉渊,认同了他,他就得要收回报。
    最稳定最长久的关系得围绕价值需求和价值匹配。
    窗外的日头西斜,天边扯出大片晚霞,将天空映照得金似红,美得像是肆意破墨的油画。
    温桥躺在床上,‘嗝’的一声,主卧门房被打开,她翻了个身,鹅绒被迅速蒙脑袋。
    徐沉渊沉腰床边坐下,轻轻摇晃了她的手臂,“温桥,起来吃饭。”
    鹅绒被里的那一团没动静。
    他掀开被子一角,躺在她身侧,拥她入怀,温桥往旁边一挪翻了个身,不想搭理他。
    “现在不缠我了?”徐沉渊伸出修长的手臂将人捞回来了禁锢着不给她乱动,那张白嫩的面容上羽睫轻颤。
    修长的指节捏紧她软嫩的脸蛋,“张开嘴,我看看,哪肿了?”
    温桥紧闭着双眼。
    徐沉渊稍稍起身,从床头柜端起,轻抿了一口,玻璃水杯“磕”的一声碰撞在床头柜上,声音并不大。
    “徐沉渊,你干嘛?”
    温桥轻哑的嗓音,嗖地腾起,敏感的,又怕他搞出别的什么的动静。
    徐沉渊将薄荷水咽下,起身,“没良心,好心拿薄荷水给你。”
    蠢里蠢气的。
    温桥抱着鹅绒被,哭过之后的残红未褪,似恐惧的幼兽躲在床的另一侧拼命摇头,瞧向对面的男人
    无辜、幽怨。
    “真的。”他懒洋洋的磁性嗓音,夕阳毫不吝啬的洒落在笔挺干净的白衬衫,微微上挑的眼尾抹了极淡的红晕。
    清隽圣洁、恣意不羁、意气风发的光彩。
    心情极为愉悦。
    耐心又温柔。
    看得温桥憋屈又来气。
    “出来吃点东西,吃完带你看星星,不让你继续了。”
    温桥将枕头砸他身上,“你有良心?刚刚你就是这么骗我的,我再信你就是见鬼了。”
    什么叫骗?她没经历过,经历多了,习惯了,就不叫骗了。
    徐沉渊接住枕头,轻抬冷白的腕骨招手。
    展起笑来眉目清朗,似雨过天晴的湖光山色。
    “温桥,过我这边来。”
    远远看上去很会迷惑人。
    温桥依旧摇晃着软蓬蓬乌墨藻,平日里变着花样轻哄着她。
    那样清清冷冷,矜贵的男人,一到**,偏偏像饿狼一样就喂不饱,难以招架。
    徐沉渊忽地敛颚笑了,“我要真要了你,现在你还能爬起来和我闹?”
    “徐沉渊,我后悔来找你了。”
    门外“咚咚”的敲门声,“徐先生,检察长到了。”
    听出了怨意。
    听罢,徐沉渊一阵烦闷,面色也冷了下来,俯身上前一把握紧她的脚腕一拽,玻璃杯抵住她的唇边。
    软硬兼施,温桥这回老实了。
    她吸着金属吸管,是淡淡柠檬味的薄荷水,喉咙里清凉感溢开。
    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他,潮汐相处的温柔,她都快忘了他原本就是杀伐果断、极具威慑力的男人。
    “后悔了么?我哄不好你了是么?”
    “等会儿就送你回去。”
    温桥将水杯放在床头柜,膝盖撑在两侧,环着他的劲腰,哀求,“我还不想回去,我想跟你。”
    她凑近,水盈盈的杏眼,“徐沉渊,你忽悠我,享受完了就赶我走。”
    徐沉渊拥她入怀,不可察觉的笑意,又很快恢复平静,“你陪我一次,我陪你两次开可好?”
    温桥垂眸,不说话了。
    轻了不行,重了也不行。
    徐沉渊直勾勾地凝着她,那张清绝的脸蛋被他喂得更娇、更润了,荡着笑意。
    “你陪吗?”
    “陪。”
    徐沉渊视线落在嫣红的唇上,低颈,“吻我。”
    那双水盈盈的杏眼微微颤抖,撞进沉静如墨的挑花眼里,推开他。
    有阴影了。
    在她身上花了多少,具体他也没算过。
    看她腹部在绽放,哭泣,似一朵海棠花,清绝又娇媚,极具摧毁欲。
    都不知道谁教的,极其会勾人。
    “难养。”徐沉渊笑出声,掰开她的手,起身,阔步出去‘嗝’的一声卧室门关上。
    温桥到餐厅吃完饭,管家将海鲜汤盛到她面前,“温小姐,徐先生特意交代,您吃完饭就送您回去。”
    温桥挪开椅子,往一层走,楼梯口站着两个装甲大块头,没人阻止,一路通畅。
    书房外,门虚掩着,没有彻底合上,温桥不敢动,静静地站在门外,声音从书房内传出来。
    检察长:“您怀疑海外的那笔订单有问题?”
    徐沉渊:“不是怀疑,是陷阱。”
    检察长:“那就是冲您来的,借您的手将货物运入境,是想扳倒徐家,一旦这货物运回,一整个大瘫痪。”
    徐沉渊:“货物什么时候入境?”
    检察长:“七天之后。”
    徐沉渊:“先扣下这批货,将计就计,引他们上钩,对方一定会想尽办法来取,码头那边盯紧点。”
    .....
    徐沉渊回到餐厅,桌上没有动过的饭菜,蹙眉,“她还没下来?”
    管家:“温小姐,刚刚去书房找过您,回来时她说苏董血压突然犯了,要着急回去。”
    “走的时候挺急的,什么都没带,衣服都来不及换上,我说要不要给您拿件外套,温小姐说不用,越快越好,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
    坏事了。
    从来都是个不安分、会乱来的祖宗。
    阔步往外走,沉声,“去把人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