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芊语说:“报表结合着实际情况来调查啊!这样,总能发现一些东西,减少一些漏误。”
“但是,如果非要说调研就能发现一切问题,那也不能这么说!只能说,可以尽量减少某些错误!”
“——我有点困了,想睡一会儿!你等下叫醒我!”
江芊语给袁二狗解释了几句,最后话题一转,叮嘱了袁二狗一声,就要在座位上小憩。
动车其实很快,三四个小时后,就能到达目的地。
袁二狗说:“晚上就知道到处去玩,上班就困。——但是你玩就玩吧,你玩也不叫上我去!”
江芊语说:“就不叫你!你这人烦死了!”
看她只是靠在座位上眯眼,袁二狗对她说:“靠我身上来!”
江芊语没理他。
袁二狗就直接把她抱起来,放到自己腿上:“别把我当外人。”
他这样做,江芊语却只睁眼看了他一眼,就又闭上了。
坐他身上睡,更安全,不会在睡着后,身体没了控制,而摔到一边去。
只不过,她这样,有个问题,就是她们两个,现在还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袁二狗这样把她抱在怀里,让她睡,其实有点不合适!
但,江芊语也没有管这么多。
反正,这时车上也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有谁会说她呢?
所以,江芊语就让袁二狗这样抱着了。
而袁二狗这时抱着江芊语,她的头,就靠在他胸口。
他一低头,就能闻到江芊语的发香。
袁二狗觉得很香,很好闻。
袁二狗这么做,看起来好像是在占江芊语的便宜,实际上,他也有这意思。
他都已经对江芊语说了,他想要她做他女朋友。
江芊语一直没有答应而已。
但这时他这样做,却并不是。
事实上,袁二狗是吃亏的。
他这样抱着江芊语,途中可是有几个小时呢!
这样一个大活人,怎么也有一百斤左右吧!压在他的身上,能舒服吗?
如果是女朋友,这点苦受了,也就算了。
因为是女朋友嘛,为女朋友吃点苦,算什么?
但是,江芊语并不是袁二狗的女朋友。
他这样为女朋友吃苦,然后既不能亲,也不能吻。
想摸的地方,也不能摸。
那不是吃大亏了吗?
所以啊,袁二狗这么做,其实是得不偿失的。
这也就是袁二狗心地善良,为人老实,才会把江芊语抱在身上,坐车坐一路。
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只能说,袁二狗很有这种为别人付出的……奉献精神。
嘿嘿嘿……
三个小时后,动车停在了淮省的界林市。界林就是威航汽车的所在地。
下了火车,他们先去酒店,然后才是去威航汽车公司。
“温泉旅社,女下属和上司出差的三日间!”
看到江芊语开了两个人房间,袁二狗把行李放下的时候,问江芊语:“咱们两个开一间房就行了,为什么要两间房。浪费公司资源!”
江芊语说:“是你老婆的公司,你当然心疼了。但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就要开两个房间!我住着舒服啊!”
袁二狗说:“这你就不懂了,两个人住两个房间,怎么可能有两个人住一个房间,那么舒服呢……”
江芊语给了他一拳说:“走了,就知道胡说八道……”
两人打车到威航汽车公司,公司门口那巨大的股份有限公司的鎏金招牌,倒是挺亮眼的。
但是有谁知道,就是这样一家上市公司,现在基本已经停产,亏损严重,工人工资,也都已经发不出去呢!
接待他们的,是威航汽车的一个厂长,威航汽车的厂区,都是挺宽敞的,厂房和机器,都还很新。
当时为了冲击上市,很做了一番表面工夫。
当时的大环境,也是油车当道。公司的订单,也有一些。
所以,那时业绩,还过得去!
但是近几年,由于外部竞争环境的恶劣,又没有抓住新能源车的转型。
公司的订单,越来越少,导致没有收入,日常经营,都要靠举债才行。工人工资,更是发不出去。
眼看这公司,就要破产了。
市里牵头,就要苏暮卿她们的公司,来重组威航汽车的债务。
这样,可以让威航汽车的财务状况,能够好转,从而能够轻装上阵,再创辉煌!
但苏暮卿的公司,也不是界林市让她们来给威航汽车做债务重组的。
而是没有人愿意接这个烂摊子,而苏暮卿的公司,看中了威航汽车这个壳资源。
所以市政府才出面牵头,两方面这才会进行接触。
“这公司都已经停产了。你们还怎么继续经营啊!”
观看厂区的时候,袁二狗问。
陪同他们的厂长,名叫区枫,四十多岁,看起来没有什么锐气,只是一团和善。
听了袁二狗的话,他说:“我们客户还是有一些的,现在就是缺乏资金,引进新的设备,开辟新的生产线。”
“如果有人愿意给我们注入资金,还清债务,我们是可以起死回生的!”
江芊语说:“我们其实严格一点来说,是来买你们的壳的,不是来买你们的公司的。”
“就是给你们这公司,估一个价,然后给你们一笔钱。至于你们后面怎么处理你们的债务,开展日常的经营,我们是不管的。”
“而威航汽车这只股票,在此后,就将改名,并且,和你们就没有什么关系了。你们将不再是一家上市公司!”
区枫一时之间,不能说话,江芊语这些话,就是说,她会给他们公司一笔钱,买下威航汽车的上市牌照,然后两家两不相欠。
威航汽车,从此就不再是一家上市公司,而是一家普通的汽车配件公司。从此自生自灭。
而江芊语注入的公司,会成为拥有威航汽车股票代码的新上市公司,成功借壳上市。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区枫其实不想最后结果是这样,他有更多的抱负。
但他们一家快要破产的公司,有什么话语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