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连忙趋前,恭敬答道:“回禀王爷,小的已打听清楚。长安之中,除已降的几家勋贵外,尚有名门两户,郑氏与冯氏。”
“郑家当代家主郑克泷,膝下一女,正值芳华,年岁与王爷相仿,姿容秀美,宛如出水芙蓉……”
“够了!”未等李三说完,李遥便打断了他。
“本王要你探查的是这些名门的概况,非是让人议论家中小姐,捡紧要的说!”
李遥哭笑不得,这李三满口胡诌,倒像是自己觊觎人家女子一般,自己何时成了这等轻薄之人?
“是是是,小人多嘴。”李三忙自扇耳光,接道,“郑家世代行商,富甲长安,产业遍布,昔日与鲁荆山交好,后来却渐行渐远。坊间传言,因鲁家世子轻薄郑家小姐,致两家不和。”
“至于冯家,同样为商贾大族,以盐业为主,家主冯元善乃鲁荆山之心腹,全赖鲁荆山提拔,其于城外拥有一庄,私养兵士数千,势力不容小觑。”
李遥点头,小小商贾竟也敢私藏兵马,胆量倒是不小。但这区区几千私兵,还不足挂齿。等入驻长安,再慢慢收拾那冯元善。
此时,长安城门悄然开启,一名身穿官服的官员疾步而出,径直跪倒在李遥面前,恭声道:“下官长安刺史魏震,拜见镇北王,恭迎镇北王驾临长安!”
李遥微笑,亲自下马,将魏震扶起。早在踏入长安境时,李遥便收到了魏震的归降书,其中不乏谄媚之词,今日终得一见真人。
“魏大人辛苦了。”
李遥虽对溜须拍马之辈不齿,但作为长安刺史,魏震对本地情形了如指掌,尚有可用之处。
被扶起的魏震感激涕零,泪眼婆娑:“王爷贵体,竟如此平易近人,下官实为折服,愿为王爷驱驰,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先进城再说吧!”李遥浅笑,对此类溢美之词并不以为意。
十三万大军顺利开进长安城,李遥随即吩咐吕布:“奉先,你先与魏大人了解城中情况,本王则亲自前往鲁荆山府。”
吕布领命,随即唤来一名虎豹骑千户:“你率一千兵马,务必确保王爷安全!”
就在此刻,李遥心中突兀响起一阵机械般的提示音:
【滴,触发隐藏任务,目标:援救郑家,清除鲁家。】
……
同一时刻,郑府朱门之前,一群铁甲武者正强行拖曳着一位容颜清丽的少女步出府邸。
少女脸颊挂满晶莹的泪珠,奋力挣扎,无奈身单力薄,终究敌不过那些训练有素的甲士,不久便被拽至鲁南风的脚边。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还要不要王法!”郑秋燕尖叫着,身躯因恐惧而不自觉地颤抖,双眸中尽是无助与惊惧。
“王法?本世子便是王法的化身!来人,把这个小美人给本世子带回王府!”鲁南风傲慢地挥了挥手,嘴角勾起一抹轻蔑,满面得色。
原计划等待鲁荆山归来后再行掠夺郑秋燕,未料李明骏那等庸才竟会失手。
此时,李遥大军已兵临城下,长安城破在即,鲁南风盘算着携鲁夫人逃离京城,但在这逃离前夕,他誓要带走心中所念的郑秋燕。
否则,漫漫逃亡路,若无佳人在侧以供消遣,那该是多么难耐的煎熬。
“小姐!不可!速速放开我家小姐!”郑府的老管家闻声而出,慌忙扯住鲁南风的衣袖。
“大胆!”鲁南风冷哼一声,猛地将老管家甩飞,随即抽出腰间长剑,毫不犹豫地刺穿了管家的胸膛。
“李伯!”郑秋燕目睹此景,双眼几乎要瞪出血来,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滚落。
鲁南风却毫不动容,他身旁的侍卫更是一拥而上,将试图反抗的郑府仆从悉数斩倒在地。霎时之间,郑府门外尸首横陈,鲜血染红大地,恍若人间炼狱。
“住手!都给我住手!”危机之际,郑克泷急匆匆赶到现场。
此刻的郑克泷心中唯有救女一事,他不顾一切地想要冲向郑秋燕。
然而,还未等他靠近,就被一名鲁府侍卫一脚踢倒。
“鲁南风,你这畜生!有本事连我也杀了!”郑克泷愤而指骂。
“你以为本世子不敢?”鲁南风气焰更盛,提剑步步逼近郑克泷。
郑秋燕心急如焚,自幼失母,父亲是她唯一的依仗,如何能眼睁睁看着父亲丧命眼前?
“鲁南风,放过我爹!你若肯放他,我随你走,无论何事我都答应你!”
郑秋燕心痛欲绝,为救父亲,不得不屈服。
鲁南风轻蔑一笑,“小娘子,你真是太天真了。即便我不杀你爹,你也必须跟我走!”
言毕,鲁南风举剑直指郑克泷,意图狠辣决绝。
就在这生死存亡关头,一支箭矢宛如流星划过,不偏不倚射中鲁南风持剑的右手,伴随着一声痛呼,鲁南风应声倒地,手中宝剑也随之落地。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众人皆惊,目光齐刷刷投向箭矢来源处,只见一队身披黑甲的骑士疾驰而来,领头之人气质超凡脱俗,俊美无双,仿佛自书中走出的英雄。
此人正是李遥。
原定前往鲁荆山府,却因系统突发的新任务——救援郑家,诛灭鲁荆山府,李遥临时改道。通过简单询问魏震,便迅速率军赶来。
幸运的是,一切尚不算太迟。
“你是何人?竟敢伤害本世子?”鲁南风咬牙切齿,恶狠狠地瞪着李遥,眸中杀意腾腾。
而此时,一名侍卫颤抖着认出了李遥身后的虎豹骑,“是...是虎豹骑,他是镇北王李遥!”
“虎豹骑?”周围侍卫一听,立时面如土色,胆战心惊。
这一时期,虎豹骑的赫赫凶名早已响彻整个长安城。要知道,就连长安城引以为豪的精锐部队,也在边境上惨遭虎豹骑的铁蹄踏灭。
自虎豹骑踏入长安境内,其行进之路几乎未遇任何阻碍,凡是有胆量反抗的城池,无一不被其势如破竹攻破,城中守军无一生还,只余下断壁残垣与绝望的回响。
正规军尚且难以望其项背,区区王府侍卫又何足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