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笙伸手拉了拉男人。
宴九辰随着姜九笙的力道压在她的身上。
他双手撑住两侧,避免压到她的肚子。
“还能忍。”
姜九笙觉得有些羞恼。
显得自己像是欲求不满的样子。
她低着头,没敢看他的眼睛。
手指无意识的在他的胸膛上的衣饰上划过来划过去。
“嗯,我自愿的。”
宴九辰轻轻啄了啄她的嘴唇。
安抚性的刚准备撤离。
姜九笙就反吻了回去。
没给他撤退的机会。
宴九辰气息忽然加重。
忍了许久的欲火,瞬间点燃了全身。
他咬牙切齿的问道。
“我真是小瞧你了?”
“我喜欢和你……一起……共赴巫山。”
说这话的时候,姜九笙的眼睛是认认真真盯着宴九辰的眉眼的。
宴九辰叹息了一声。
他觉得他这夫人越来越像一只猫儿了,惯会用的爪子来挠他的心神。
“孤灯大师当真说了?”
姜九笙点了点。
“真的不能再真了。”
……
窗幔被拉上。
姜九笙轻唤“宴九辰。”
欲望的洪口一旦开闸。
就流淌出最原始的,多次挤压的欲火。
宴九辰看懂了自己夫人对自己的邀请。
他的手沿着柔软的雪峰攀援而上。
点火般,引起一种战栗。
贝唇轻咬。
不经意的溢出愉快的低吟。
声音顺势钻进他的耳膜。
在他的周身点燃了一圈又一圈热腾腾的难以浇灭的火焰。
烈火燎原。
欲念交织。
她压低声音,称赞了一句。
男人眼中的欲火终于吞噬了最后一抹清明。
化身为兽。
……
窗幔微动。
两人愉快的享受这静谧的午后时光。
宴九辰一脸的餍足。
搂着睡熟的姜九笙。
候在门外的几个丫鬟,早就见怪不怪了。
原先她们还觉得世子真是太不体恤小姐了,后来才知道,分明就是小姐故意如此。
还真怪不上世子。
好在她们跟孤灯大师确认了多次。
确实不会有危险。
这心里才是稳住了。
小姐自从和世子来到北地,许是得了世子独一无二的宠爱,确实跳脱的多。
宴九辰见姜九笙一直没有醒来的迹象。
又怕自己动了将她惊扰。
便吩咐丫鬟给自己送本书来。
翠竹主动前去送书。
看到躺在世子怀中小姐恬淡的容颜,就知道小姐定然是欢喜的。
作为下人,只要主子高兴就行。
她们其他的都看不到。
现在睿王和睿王妃也不管主院的事。
即使知道不合礼数,在大家的默认和许可下,没有人知道下午这暖帐里发生的事。
姜九笙睡了大半个时辰。
醒来时。
也是身心愉悦。
“醒了?一会儿要用膳了,起来走一走。”
这个时辰,外面的暑气散了许多。
确实是最适合走动的时间。
姜九笙每日都是清晨和傍晚。
这个点也是要起床了。
她盯着头顶的暖帐发呆。
还没嫁人时,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一日竟然会如此不守礼法,与那书中咒骂的妖女行为莫名重合。
她不得不承认,她就是仗着宴九辰对她的好,想要和他腻歪。
不愿意将他分出去。
她喜欢和他这样相处,而不是母亲说的那种相敬如宾的夫妻。
她的一切都不需要在他面前隐藏,好的,不好的,他就是明知道,自己的那些小心思,也还是会惯着自己的那个人。
若是以后,他真的有了三宫六院。
有了别人在他身边撒娇承欢。
有别人为他洗手羹汤。
还有别人与他红帐共眠。
她想,她会醋死吧。
不,她一定会醋死。
她一定会接受不了的。
姜九笙收拾了下自己的心情。
她不该怕的。
最起码,现在他还是她一个人的,不是吗?
而远在西京。
一个酒楼里。
一位梳着妇人样式的女子戴着面纱走过。
“掌柜。”
众人异口同声。
那女子点了点头。
身侧的婢女接过几位手下的账册,一一送到女子的面前。
“你们下去吧。”
崔婉怡双手在算盘上翻飞。
几下就将账册核对好了。
“将这份盈利以商户的身份送去往北,将这份以宴世子妃的名义送往东周。”
“是。”
崔婉怡并没有去东周,也没有去北地。
她只身来了西京。
恰好当时西京的一个铺子出了问题,她顺便过来看一看。
谁知道过来后,才发现这边这么容易做生意。
便在此地待了下来。
后面恰好京中出事。
她想着九笙在北地,她也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倒不如送点银钱过去。
往北倒是没怎么发觉。
毕竟来此地的商户太多,经常来送钱,他们不足为怪。
但是裴知同却是好奇的。
世子妃的名义,刚开始他们也没怀疑。
但是不至于有两份。
是的,姜九笙自己也准备了一份。
自从京城出事以来。
京城就断了往北和东周的补给。
东周王一心想着百姓,姜九笙是真怕他们苦了自己。
所以粮草也总是多准备了一份。
这样一来,就重复的太明显了。
裴知同派人悄悄查探了不少时日。
才知道是从西京送来的。
这日,打探的下属带回来了一幅画。
“王爷,打探到了,送物资的便是这位妇人,那铺子里的都喊她掌柜。”
虽然崔婉怡戴着面纱。
但是裴知同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他瞳孔大震。
不是说,死了吗?
他将画看了好几遍。
哆嗦的问了一堆问题。
裴知同想了想,又止住了脚。
他叹息了一声。
“派几个人暗中保护一下。”
“若是她出了事,一定及时汇报给我。”
“不行,我还是要亲自去看一眼才安心。”
裴知同前言不搭后语的说了两句。
大步走了出去。
裴琰之笑了笑。
其实他早就派人去过了。
裴琰之刚准备回院子。
一个丫鬟突然跑了过来。
“世子,如夫人想要见您。”
“不见。”
“如夫人说...”
“她说什么我不关心,让开!”
那丫鬟突然跪了下来。
“世子,如夫人真的快不行了,求您去看她最后一面吧。”
“你就同她说,让她就当我当年死在了敌人的刀下,她竟然连我们的位置都出卖,不就是想让我们死吗?既然如此何必又要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