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家被林伯送出世子府的时候。
还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状态。
尤其是罗馥。
明明她感觉到世子对自己是关注了的,为什么还要赶自己出府了?
她不理解。
“你没有对世子使用?”
罗敷粉面含煞。
这还是头一次被人这样当面毫不留情面的抓着痛处踩。
“怎么?你觉得世子这种可以当天下霸主的人也会同其他的凡夫俗子一样?”
“若是轻易就能被勾引,那以后还做什么天下霸主?与其他人不同才正常不是吗?”
“不过我有信心,我能拿下,咱们罗家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都过来了,还能解决不了眼前的困境吗?”
听到罗敷这样说。
几个人终于是放心了一点。
毕竟罗敷可是他们罗家学的最厉害的女子。
再加上从小就是药材浇灌。
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失手过。
相信这次也不会失手。
若是连她都搞不定的话。
那罗家也就只能舍近求远了。
想到这里,罗家主回头看了一眼世子府。
“也不知道,是世子当真只钟情世子妃一人,还是对凤星不感兴趣。”
走在前面的罗馥。
眼底划过一抹不屑。
男人都一样。
权利面前,女子又算的了什么。
她只是怀疑,世子妃也跟她一样,体质特殊,又养了些宠物而已。
毕竟她不相信,他会对她的控制这么容易挣脱。
除了这个可能,就只有宴世子心中深爱世子妃。
但是罗馥并不相信,一个男人会深爱一个女子。
而且她还是选在姜九笙孕期。
这个时期的女子,因为各方面原因,容貌身体都与之前大不相同。
只要男人心中有一点的不满意。
都会动摇心中的爱意。
绝对是挣脱不得她的情网的。
世子虽然说宠爱世子妃。
但一个男人,总归会想要三妻四妾。
所以她心中更加愿意相信。
姜九笙也是跟她一样。
体质特殊。
肯定有一定的诱惑能力。
她应该多注意注意那个女人的。
只是当初她觉得不会失手。
所以没有把重心放在对方身上。
不过没事。
既然留在城里。
她自然有办法见到宴九辰的。
此时,宴九辰和姜九笙也到了院子里。
姜九笙歪坐在贵妃椅上。
心中则是回想起,那个女子的一举一动。
孤灯大师听说宴九辰有急事。
还以为姜九笙的胎有什么问题。
到往北之后。
随后这里穷乡僻壤。
但是世子妃当家一直没短了他们的好处。
吃食。
衣服。
每个人都准备的有,而且还不是那种随便敷衍的。
是考虑了各人的喜好和缺失的。
只这一点。
孤灯大师就将姜九笙当自己的闺女看待。
所以几乎是一路小跑着过来。
“哪儿疼啊?”
他身上挂着药箱。
因为快跑的缘故。
里面的药有的都歪倒了。
见他如此。
姜九笙刚想要起身解释。
那老头就一步跨坐在她面前的凳子上。
手熟练的搭在她的脉搏上。
“哪里不舒服啊?”
“孤灯阿伯,我没事,不是我的事,是旁的事,您快坐着歇一歇,碧桃看茶。”
“不是你的事?那是这小子?”
被两双眼睛盯着。
宴九辰斟酌片刻开口。
“有没有什么情况下,一个女人能够通过一双眼睛让男子生出莫名其妙的欢喜之心?”
孤灯大师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
“你是说,今日你碰到了有人对你施展求爱之术?”
“这是何意?”
“其实我也只是听说过,师父给我留下来的书中,说有河州之地,有一些人,因为体质特殊,可以在身上寄养一些活物,再用一些特殊的药浴,打造一副美人骨。”
“咸丰年间,便是因为咸丰帝喜欢上了这样一位女子,让对方家族成为朝中最烜赫的世家。”
“但是这种女子因为体质特殊,是无法有孕的,在那女子死后,帝王虽然给了那个世家几代的荣耀,但是因为没有能支撑起来的男丁,终究抵不过衰败的宿命。”
“从此就不知所踪了。”
听到这话,姜九笙心中一个咯噔。
“您是说,那个女子一旦下了这种术,被下之人,就会喜欢上对方?”
“应当是,但是这美人骨,也是一种毒,与女子欢好越是长久,中毒越深,只是查不出来罢了,咸丰帝不过三十年就不在人世,后来那女子易入咸丰帝儿子的后宫,那新帝也不过只活了四十载。”
“那可有什么法子解决此事?”
姜九笙神情一片焦急,是真真切切的急。
她十分清楚。
刚刚那个罗馥一定是对宴九辰下了这个求。
“你们且先说与老朽听听,这事老朽知道的不多,还需要回去好好翻翻资料。”
宴九辰于是将刚刚在会客厅发生的一幕说给他听。
在描述他看到对方眼神时,那种奇怪的感觉。
他也清清楚楚的描述了出来。
若不是脑海中理智一直占据着主要地位。
他觉得他会当场留下那个女子。
或者说要不是因为心神被九笙分了一部分。
他很有可能陷在对方的温情中。
“世子是说,你对那女子产生了一丝排斥?”
“是。”
孤灯摸了摸胡子。
“这倒是没听说过,只听说过若是见到那种女子的,都会被迷惑,不然当年也不至于乱成那样。”
“至今为止,还没有听说过有人能摆脱这种控制,老朽回去查查再说,不过这段时间世子还是少与对方接触为妙。”
宴九辰点了点头。
“自然如此。”
姜九笙没想到,这一来,就来了这么个棘手玩意。
但是罗家的到来,也给她敲响了警钟。
以后只怕除了罗家,还会有张家,李家,王家……
姜九笙凑近宴九辰。
轻咬住他的耳尖。
伸出舌头卷了卷。
宴九辰脸腾的下就红了。
“你,老实点。”
姜九笙歪头眨巴了两下眼睛。
双手枕着下巴,放在宴九辰的肩上。
“孤灯阿伯说,月份大了,动作轻柔点不妨事。”
自从知道宴九辰的耳朵是他的敏感地带。
姜九笙就经常主动挑起这种事,宴九辰怕伤害到她,每次都是去冲冷水澡。
好几次她都忍不住想要给他找个通房算了。
后来孤灯阿伯许是看出她的纠结,这才点拨了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