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罪看着面前哭得喘不过气的小姑娘笑了:“晓晓,你连骗我,都不愿意了吗?”
步晓震惊地看向霍罪:“你说什么?”
“我怎么会不知道步眠才是救我的那个人呢?”
霍罪笑着,想碰她的脸,帮她擦掉泪水,却被她警惕地后退半步。
“你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我喜欢你啊,晓晓。”
霍罪打了个响指,暗处的保镖走了出来。
“你想干什么!”
步晓失控地喊了出来。
“说到底,你还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啊。”
无人在意的天台上,响起一声尖锐的惨叫后,便消失了。
黑色的轿车安静地开出了学校。
霍罪摸着安睡在自己膝上的步晓打着电话:“你要的东西,明天就能到。希望你能遵守你的诺言。”
步陕恭敬又讨好的声音响起:“是是是,霍罪少爷你放心,从现在开始,晓晓就是你的了。你想对她干什么,都可以。”
无人发现,他膝上昏迷的小姑娘,眼尾滑下了一滴泪,淹没在了地毯中。
演播厅内,步眠拿出手机,一条消息弹了出来。
[a:霍罪将步晓带走了。]
步眠思索了片刻。
[步眠:见这件事告诉闻啼,这件事我不好插手。]
步眠并不是很想管这件事,毕竟让步晓学乖些也没有什么问题。
她得明白一件事,任何一件抢来的东西,早已经在暗处,标明了代价。
她可从未原谅这个指示霍罪霸凌原主的好妹妹,曾经她用霍罪用得有多开心,现在恐怕就有多懊悔。
她要等步晓走投无路,等步晓心甘情愿地解绑身上的邪魔系统。
人啊,不吃点苦,是不会长大的。
冕簿在主持人的介绍下,上了台。
台下雷声轰鸣。
“大家好,我是冕簿,很高兴能在这里与各位见面。我很感谢本次邀请我前来的……”
他在台上侃侃而谈。
步眠在台下放空思绪。
放学后吃什么?
好像得坐车去研究所。
想吃点垃圾食品怎么办?
但接送自己的司机肯定会跟师父打小报告。
不如待会买两份吧,让他和自己同流合污。
晚上回家的路上再买点烧烤酒水,回家一边码代码一边吃肯定很爽。
这个星期的成果报告好像还没有写。
不想写,让自己助理写一份吧,就当锻炼她了。
要知道,不会安排下属的领导只能一个人干到死。
步眠还在神游时,猝不及防地被安溪拍了拍。
“步眠同学,冕先生让你站起来回答问题。”
步眠回神一看,所有人都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
她这是……被冕簿发现走神了吗?
步眠面不改色地站了起来。
旁边的安溪温馨提示道:“他问你,你未来的目标是什么。”
她下意识的看向许教授,就与许教授他们那欣慰的眼神相撞。
步眠微微一笑:“我未来的目标是,吃了睡,睡了吃,不用上班也能赚钱,目前就非常想当包租婆。”
不少同学闻言大笑起来。
“我还以为她的梦想很伟大,没有想到和我一样,也想当收租婆。”
“我也想当收租婆,就是没有那个实力。”
“切,哗众取宠。”
“怎么?你想去当资本主义的奴隶?”
“别说了,我们其实都是资本主义的奴隶。”
“你爸高管,说得好听,还不是个打工人。包租婆就不一样了,天天玩都能赚钱,还能去旅游,想想都觉得爽。”
许教授一行人的表情龟裂。
他们没有想到步眠的未来是这样规划的。
他们还以为她会说,为祖国的发展贡献一份自己的力量。
他们默默安慰自己,这孩子肯定在藏拙,故意这样说的,减轻黑暗中那些人的警惕心。
不愧是步眠啊,想的就是全面。
冕簿努力压住自己想上扬地嘴角:“你的目标不错,还有谁想分享一下自己的目标吗?”
说打底,冕簿还是想少了。
因为步眠这个意外,许多同学都纷纷回答道。
“我想当富二代,我爸妈说他们在努力了,所以我的目标是吃喝玩乐好好活着。”
冕簿评价:“乐观积极,不错,但也是要学习的,不然钱再多也是有花完的一天。”
“我想去天桥当乞丐,自由又自在,还不用为生活奔波,讨到钱就吃饭,讨不到钱就进棺材。”
冕簿面不改色:“心态很好,目标规划清晰。”
一个接着一个离谱的发言让台下的刘校长表情有些绷不住了。
这些学生哪个班的!
听你说目标规划不是让你胡编乱造!
冕簿果断结束提问:“各位的目标都很有趣,能坦然说出更证明了你们的勇气。在未来,我们或许会面临生活中的各种磨难与考验,但请相信自己的能力,记住自己的目标,不要因为别人的言语而动摇。包租婆,富二代,乞丐,在你们一些人看来,没有什么含金量,但是在我看来……”
步眠有些想睡觉,虽然这很不礼貌,但是她很难不联想到刘校长的每日心理开导。
什么不要因为研究压力而厌倦生活。
什么不要因为学习而放弃自由。
什么不要学习那些上班族996,007的工作模式消耗自己热情。
平日打打游戏什么,都是可以的。
步眠对演讲这些没有什么感觉,更没有对台上的憧憬。
但看着冕簿在台上侃侃而谈的样子已经那些明显被他言语调动起来激情的学生,就连那个自嘲当乞丐的学生也两眼放光的时候,她不得不承认,冕簿的口才是真的厉害。
如果有朝一日,让她在台上演讲,她的口才或许还没有冕簿这么厉害。
步眠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睡着了。
是安溪喊自己起来地。
“步眠同学,我们该回教室了。”
步眠缓缓睁眼,就看到空无一人的演播厅身边只有安溪一人,她伸了个懒腰:“他们怎么都走完了?”
安溪:“我看你这么困,就想着晚点叫你,反正还有二事分钟才上课,不着急。”
他怎么可能告诉她,他只是单纯的想独占她的睡颜。
即使只有五分钟,也足够满足他内心的贪婪。
步眠揉了揉发酸的脖子:“那我们回教室吧。”
就在她站起来的时候,她只觉得下面一股热流涌出。
步眠的脑子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今天好像是她的月经期。
她太忙给搞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