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听后,身体瞬间紧绷了起来,飘忽的思绪和理智也渐渐回拢。
这种送命题,她还真的是不好答啊。
思索片刻,她不悦嘟着嘴,埋怨道:“这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干嘛还要一直追问啊?”
看着她的反应,慕容翰辞心中有些不满,但面上却丝毫不露,淡淡道:“也对,都过去了,没必要为了那样的人多费心思。”
闻言,她急忙点头附和了一句,“对呀,他现在都已经剃发出家了,以后也不入红尘俗世,我们的事情也该翻篇了。”
慕容翰辞没有接话,脸上的表情没什么明显变化,看不出对此究竟是何态度。
对于他的沉默,温梨一时间有些捉摸不透他的内心想法,只能采取迂回战术,试探性的道:“夫君,这汤泉泡久了对身体也不好,我们还是早些出去吧。”
慕容翰辞眼底深处闪烁着异样的光芒,轻笑一声,点了头,“好啊。”
换个地方再继续,他是没有意见的。
温梨自然没想那么多,只是单纯的认为,自己总算能休息了。
以至于慕容翰辞在抱着她走出汤池的时候,她也没反抗,就那样乖乖的缩在他怀里。
此刻她是真的有些累了,着实不想走动。
踏入卧房后,慕容翰辞将她放上床榻,随即欺身压了过去。
他的身躯高大健硕,瞬间就将她整个人给笼罩在了阴影之中。
温梨望着他,这才意识到,事情还没结束。
“你别闹了,不是说答完你的问题就歇息吗?”
“夫人刚刚不是已经休息过了吗?”慕容翰辞故作吃惊的看着她,“莫不是夫人会错了意?休息可不是歇息啊。”
温梨又一次被他的无赖行为给震惊到了,嗔怪道:“你少在这里咬文嚼字,明明……”
话未说完,她脸上便泛起了几分痛苦之色。
慕容翰辞这厮,竟趁着她毫无防备之际,咬了她一口,含糊出声道:“夫人的冤枉,为夫可不敢受啊。”
“你是茹毛饮血的野人吗?”温梨低斥一声,眼睛瞪得老大,双眸含泪,委屈不已。
见状,慕容翰辞伸手,轻抚着她的脸颊,“如果夫人喜欢那样,我也可以是。”
温梨气结。
不过短短几日时间,她对慕容翰辞这个人的了解,便已经有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
这家伙无赖又霸道,爱吃醋还一根筋,就算是没理的事情,一到他这里,也能出现反转。
这位越国赫赫有名的大将军,竟也是个对情爱如此贪恋之人,甚至能不知节制到令人瞠目结舌的地步。
一想起他们之前的那几次,她就感觉后背发凉。
慕容翰辞见状,轻笑着捏住她的下巴,“夫人,良辰苦短,应及时行乐才是。”
话落,他便直接俯首,吻住了她的唇,将她的话全部堵进喉咙里,也不给她留任何挣扎的机会。
……
翌日。
今日的天气不太好,阴沉沉的,虽然没再落雪,可却刮起了北风,让人总感觉有大事要发生。
慕容翰辞醒来时,外面的天光还未大亮。
房间里满是还未散去的暧昧气息,这也似乎在昭示着他们昨夜所作所为有多疯狂。
今日他未急着起身,而是一直紧盯着怀里的人看。
此时温梨还睡得香甜,细眉微微皱着,睫毛浓密卷翘,粉嫩的小脸上带着一抹浅浅的绯红,看起来可爱极了,让人忍不住想要亲一口。
而她原本白皙的肌肤上,又一次布满了属于他的痕迹,它们新旧交杂着,当真像是一幅绝美的画作。
慕容翰辞喉结滚动着,眼底划过一抹暗芒,脑海中闪过的全是昨夜的美妙画面。
他不禁想,若是能一直那样持续下去,该有多好啊!
可是,事与愿违啊!
昨夜,他是真的有些过分了,事后他虽然给温梨上了药,不过看那情况,他这几天都得要饿着了。
慕容翰辞叹息一声,最终还是决定先起来,不然再这样抱着她,怕是等会儿真得出事。
他轻轻的掀开锦被,准备抽开手臂起身。
然而就在此刻,原本熟睡着的人像是被惊醒,迷糊间睁开了惺忪的眼帘,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就那样直直的撞上了他的视线。
四目相对的瞬间,慕容翰辞只觉得那股热流窜遍全身,让他有些心猿意马了。
温梨眨巴眨巴眼睛,嗓音嘶哑又软糯的唤了他一声,“夫君。”
“嗯?”他回神后,慌乱的移开视线,连忙坐起身来,“怎么了?”
温梨揉了揉眼睛,忽然,窗户处传来砰砰的声音,甚至还隐约有阵阵怪声,吓得她不由得缩了缩身子,闷闷的问了一句,“什么动静?怎么这般吓人?”
“起风了。”慕容翰辞淡淡回道,见她害怕,便重新躺下身,将她揽入怀里抱住,安抚道,“没事的。”
这样的声音,他在边塞听得都习惯了。
甚至比这声音更可怕。
温梨闻言,不禁抬头朝着窗边望了一眼。
窗外的风吹得很急,似乎要将房内的温度都带跑,而且,那风声还带着阵阵嘶吼,似是野兽在咆哮。
听着这种声响,她不禁打了个寒战,手臂下意识环住慕容翰辞的腰,将脸颊靠在他的胸膛上,重新窝进了他的怀里。
可忽然间,她的视线又瞟向了他的胸膛那些醒目又狰狞的伤疤。
看着看着,她便情不自禁的伸手,抚上他的胸膛,满眼心疼的抚摸着那些伤疤。
慕容翰辞感受着她指尖的温度,心底的火焰烧得更旺了些,急忙握住她的手,哑声道:“夫人这是在干什么?”
温梨微微抬眸看向他,问道:“这些都是刀伤吗?”
闻言,慕容翰辞明显一愣,这是她第二次,关心自己的这些伤疤了。
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声音粗哑的低声回道:“不是,各式各样的都有……”
说着,他便握着她的手,指着自己身上的各处伤口,一一与她说起了来历。
简单来说,他的每一处伤,都能让他去鬼门关走一遭。
而那些唯一的区别就在于,他离鬼门关之间的距离是远还是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