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沉默,宫远徵失语,宫远徵重新调整用词。
算了,最后还是破罐子破摔,就算他说的再好,宫优徵也不一定相信。
昨晚能看的出来,宫优徵是和她自己那个世界的宫尚角挺熟的,那……应该没关系吧。
“是在上元节的时候,我前去角宫,被误认做是刺客,这才伤了心脉。”
哈哈哈——你自己相信吗?
宫优徵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宫远徵,让人浑身一颤,心底的心虚又被勾了起来。
“是哥。”
“嗯?!!”
哥?那不就是宫尚角伤了宫远徵的心脉,还差点让人死了!
要伤害她的亲爹,就算是亲大伯也不想。
宫优徵“唰——”的一下站了起来,“你要去干什么!”
“去找大伯算账!”
“哥他也不是有心的!”昨晚见过两人交手,宫远徵是真的担心两败俱伤。
“爹,你头上的铃铛还挂着呢?就算是一阵风吹过去,就会叮呤当啷的响!”
这样明显的事实就摆在这里,宫优徵又不是眼瞎。
扯着一缕自己的头发,“你看,我自己也有,一跑起来就响!”
宫优徵的动作,就好像在说:证据就摆在这里给你看了,还否认?
“他是我哥。”事实确实无法辩驳,可是深切的情感,又怎么会因为这些事情受到影响。
气成河豚!!!
宫优徵算是知道了,这个世界的亲爹,就是一个软包子。
无论是和谁,都能上来捏一下,反正惹到他了,他也就是气鼓鼓的,甚至都不会爆炸。
叹了一口气,一下子坐下来,转念一想好像也是可以理解。
这个世界的亲爹,从小到大,身边就只有一个哥哥,“唯一”二字,在每个人的心里,都需要被珍而重之。
更何况是宫远徵这样重感情的人呢?
算了,就这样吧。
“爹,我教你内功心法吧。”武功高强了,就算是在发生这样的事情,不但是躲避,甚至反击都是一瞬间的事情。
“好。”
上面的事情,就这样看似毫无波澜的掀了过去。
宫远徵也是松了一口气,哥就是哥,是任何人都无法动摇的。
他不希望宫尚角和宫优徵之要存在冲突,两个都是他最亲的人,虽然现在不确定,宫优徵是否会一直在这里。
可是,万一等到这个世界的宫优徵一出生就带着记忆,那不也是玩完了。
“我娘说她当年最开始就是教你轻功,无论怎么着,打不过就跑,咱们不要硬抗。”
“什么叫打不过!”还有他未来的媳妇还会教他武功?
宫远徵年纪小,但是也曾见过故事里面的红袖添香。
原来,是他才是那个“红袖”?
愣了一瞬,但是宫宫远徵还是很快就接受了。
他本身就是一个慕强的人若是对方有实力,那他高兴还来不及夫妻本事一体。
有一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吗?“妻子的荣光,丈夫的荣耀。”
貌美如花的宫远徵,怎么也能是妻子的荣光吧?
宫优徵自然是不知道宫远徵想到哪里去了,不过看那表情,就知道有些想入非非。
没关系,她会是一个极其严厉的教习师父!
于是乎,宫远徵从那天之后,都不怎么往角宫跑了,甚至都没有离开小院。
寒凉的冬日,并不影响阳光灿烂。
在宫远徵“呵斥呵斥”的练武的时候,宫优徵就盯着暖阳熬出云重莲。
宫远徵一共就得到了三株出云重莲,先前被宫唤羽坑走了一朵,现在手上就只剩下两株。
不仅要留着育种,还要随时准备入药。
他都还没来得及动手,就从天而降了一个宫优徵。
算了算了,都是徵宫的人,还是他的亲女儿,用就用了吧!
宫远徵欣慰的喜悦从眼角化作泪水流了下来,赶紧偏过头去,让泪水随风而去。
一条大鞭子就立马破空而来——“刷刷——噼啪!”
“爹!”
宫优徵正在熬仙药呢,留了一个心眼放在宫远徵的身上,她还是很相信亲爹的自觉性的,没想到在她没注意到的时候,居然还会开小差。
别说是什么倒反天罡,主要就是一个赏罚分明,六亲不认。
躲开极具韧劲的长鞭,宫远徵自己都没发现的时候,他的速度要比先前快了许多。
比起外面逐渐展开的腥风血雨,徵宫就像是一处世外桃源。
原本一切无事,但是突然传出来茗雾姬差点被人毒杀,眼下将将捡回来一条命,正躺在医馆“呵斥呵斥”,出气多进气少呢。
话都说不出来,但是却叫嚷着要见自己的好大儿宫子羽,还能怎么样,就当做是茗雾姬的遗愿。
不是亲生胜似亲生的母子俩,就这样一左一右的躺在了病房里面。
看上去,还真有一种别样的“母慈子孝”。
就算是宫优徵嫁给蛊虫撤退,但是羽宫四人的身上还是痒得慌,医馆的大夫们绞尽脑汁,都没法子缓解。
宫远徵又被拘在徵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也不要说是炼出解药了。
就算是可以,宫优徵也不愿意,顶多就是等到解药被吃下去之后,她再把蛊虫放出来一次。
在采取了措施的情况下,宫子羽还是把自己挠的不行。
云为衫还真不愧是从无锋出来的,要比宫子羽来的坚定好几倍,并且她知道,自己的容颜,绝对是要比眼前的痒意重要许多,所以——绝对不能破相!
再说金繁,原本就被宫优徵砍了一刀,伤口处那叫做是一个奇痒无比,一天到晚翻腾的就像是一条活蛆。
在得知自己的心上人受伤的消息,宫紫商那是火急火燎的就来探病,没曾想,看到了“蛄蛹版”的金繁,心里面乱撞的小鹿,一下子就给撞死了。
“啊——我突然看不见了,这是哪里,我要回我的实验室——”
宫紫商自己闭上双眼,就当做所有人都是眼下的,双手向前摸索着,就离开了病房。
都不用远远的就能看到,那道深紫色的身影越走越快、越走越快,直到缩成一个小点,看不到一点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