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屿看她这么开心，便更来劲儿了。
他伸出两根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子，左右晃动。
“我是一条酸菜鱼，又酸又菜又多余。”
“我是一瓶二锅头，又二又乖又上头。”
“我是一张豆腐皮，又逗又腐又很皮。”
越初在一旁无语，“幼稚。”
他刚说完，陈屿就拉了拉他，“哥，哥，你跟我们一起来呀！”
越初嫌弃地推开他，“离老子远点，别说我认识你们。”
“可是你看，蔚然妹妹很开心啊。”
越初吃完最后一口，扔了筷子就走，“无聊。”
许蔚然匆匆忙忙追上去，“喂，等等我呀。”
教室里，越初正坐在椅子上。
他捧着手机，在浏览器里搜索。
“怎样不白痴地逗女孩喜欢？”
看见她进来，他连忙收起了手机，揣进裤兜。
再悄悄拿出她的矿泉水瓶，使劲扭紧盖子。
许蔚然坐下，拿起水就想喝。
她拧了半天，牙都快咬碎了，也没拧开。
不得已，许蔚然只好向他求助。
“越初哥~帮我打开一下，好不好？”
男生面无表情，伸手过来。
她连忙递到他手心，“谢谢啦！”
越初轻轻松松地就拧开了。
许蔚然赞叹：“哇，你好厉害。”
少年漠然的表情，微微勾了勾唇。
这招看起来很好使，回家就把所有瓶盖都给焊死。
下午的时候，林文斌把两人叫去了办公室。
“现在班上都在传，你俩早恋的事儿。跟我说说，到底有没有？”
越初刚想发怒，就被旁边的人拉住了。
许蔚然摇摇头，“没有。”
“现在这件事，你们准备怎么处理？”
“揪出造谣的人，让他写检讨加记过。”
林文斌：“……”
许蔚然认真道：“受害者无需自证，您让造谣的人拿出证据就可以了。他拿不出，那自然就是谣言，学校有义务帮我们澄清。”
他俩走出办公室，林文斌还有些回不过神。
本来想叫他们注意点儿影响，别走得太近。
结果反被小姑娘给上了一课。
回到教室，许蔚然看着他。
“别担心，我从不在意这些人的想法。”
“我在意。”
他小心翼翼维护着的女孩，怎么舍得让别人说三道四？
许蔚然整理着桌面，无所谓地笑了笑。
“还有几个月就毕业，有些人可能一辈子也见不到了。他们怎么想，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越初的目光移向窗外，见到教室外的人影后站了起来。
“去趟厕所。”
他径直走出去，揪住外面人的衣领，拖到楼道间。
高进嚣张看着他，“干嘛？那儿可是有摄像头的。”
“只是想告诉你，出了学校，老子也有100种方法，可以弄死你。”
“我好害怕啊~”高进贱兮兮地笑。
他看着外面路过的教导主任，大喊一声。
“救命啊，救命啊！老师，他打我。”
教导主任一脸严肃走过来。
“你们在干嘛？”
越初放开他，“开玩笑呢。”
“对啊，他只是威胁要弄死我，没什么的。”
教导主任转过头，严厉指责道：“不要把社会上，那些不好的风气带到学校！”
越初摊手，“我就说着玩儿呢。”
“马上打铃了，赶紧回教室。”
教导主任离开，高进就嚣张地向他竖起中指。
“爷爷等着呢，看你怎么弄死我。”
回到教室，高进收到一张纸条。
他奇怪地打开，发现是许蔚然传过来的。
女孩的字恰似她本人，婉约秀气中透着坚定。
上面的内容却让他有点惊讶。
“晚自习之前，到后操场的小树林来。我等你！”
高进转头，看着最后一排的女孩。
她正端坐在那里，手握着笔，低头写着什么。
小姑娘漂亮的脸蛋，文静秀气的举止，让他的心跳都加快了。
到时间，高进就迫不及待去了约定地点。
许蔚然靠围墙站着。
路灯下，女孩恬静的样子格外乖巧。
软软绵绵小兔子似的，看着就好欺负。
他嘿嘿一笑，走过去。单手撑着墙面，将人困住。
“把我约过来，是想通了，要做我女朋友？”
女孩咬着唇，绞动着手指。
“就是想看看……从我转学到现在快一个月了，你都还没动静，到底有多怂？”
“？”
“想撩我又没这个胆，你到底在怕什么呀？”
“？？”
许蔚然戴上透明橡胶手套，从包里拿出一把匕首，吓得他后退两步。
高进皱眉，“你要做什么？别乱来啊，这里可是学校！”
“现在当流氓的都这么不专业吗？出来作案连个工具都没有，我正好帮你带了。”
许蔚然低着头，有些怯懦地把匕首往他手里塞。
“你，你……”高进看着手里的刀，懵了。
“还要我教你吗？”许蔚然无辜的表情看着他，“把刀放在我脖子上，然后强迫我脱衣服啊。”
她一边说，一边紧张地揪着衣领，开始解开纽扣，露出锁骨和左肩。
高进整个人都傻了。
这是什么操作？
许蔚然解开头发，提醒他：“现在你可以把我按倒，为所欲为了。”
“……”他确实有这个打算，可也不是现在，更不是在学校。
许蔚然抓着他的手，拉着他倒在了地上。
俩人拖拽间，锋利的刀口刮伤了她的手臂。
许蔚然小心翼翼拿走匕首，一把推开他就跑。
在几米后，她停下来。漫不经心捡起地上的手机，按停正在录制的视频。
随后将匕首装进袋子，她环视一圈，看向另一个同学。
许蔚然朝他微微一笑，晃了晃口袋里，带着他指纹、以及她血迹的匕首。
“好了，现在人证物证视频都有了，证据链齐全。”她慢悠悠说道，“我记得你是九月的生日，已经过了18岁，足够判刑了。”
高进吓得脸都绿了，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操作。
他大脑一片空白，只见女孩上前，拉着那个同学。
她指着自己，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就看到同学连忙拉着她就跑。
随后，许蔚然编辑了视频，匿名发到校长邮箱。
她去到卫生间，重新扣好衣服，扎上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