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啊，父皇得孤得的晚，孤弟妹也不多，姜儿竟早早替孤考虑到了子嗣问题，想为孤生几个？”
景砚颇为玩味道。
月姜：“……”
“殿下……想要几个？妾身子弱，多了势必会害了自己。”
孩子可以要，但不能没完。
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
倒还知道心疼自己，景砚逗笑：“不是姜儿要为孤生孩子吗，没想过几个孩子好？便先生着看，哪天姜儿觉得够了，就不生了。”
话怪怪的，要能不让她亲自生，播满景国都行。
“好吧，”月姜觉得跟景砚讨论生孩子，简直对牛弹琴，反正这事只要他夜中努力就成。
哪天怀上了，他还能不认不成。
……
待要坐正让青稞给她上妆时，她看见景砚神情认真地探究她的梳妆台，盯着一排螺黛问。
“都是一样的，还是要用哪一个？”
“这个，”月姜一时没察觉景砚用意，怔愣指着一只纯黑的。
下一刻，景砚就拿螺黛落到了她眉上，月姜莫名地神情反应过来。
是之前她逗景砚，让他欠下的“债。”
“殿下，您会吗，今天要请安敬茶，画坏了，妾多难为情。”
景砚神情专注，不受其扰：“没什么难的，孤在军营常画军事图，也差不多。”
月姜：“……”
这两样真的差不多吗，不过比起军事图，画眉应该来的简单些。
景砚画眉时半点不让月姜对铜镜照看，月姜就觉得景砚一定没技术，谁知画完，出乎意料的好。
远山黛，长眉舒展，淡雅秀丽，配上月姜过于姝而不妖的容貌，画出的眉形都不一般。
景砚还是挺会在她脸上找优点的。
眉画好，月姜礼尚往来，拿了口脂点在景砚唇上。
景砚轻躲，捉住她的手，嗓音微肃：“姜儿，不许戏弄孤。”
月姜盯着一下被景砚按住的腕子，故意言语含糊撩拨：“昨晚……妾也让殿下别过来了，捉了殿下的……殿下也还挤了过来啊！”
“咳，姜儿，不许白日宣淫，”景砚想到什么，耳尖微红。
果然白日里的景砚很怕羞，月姜重新正经道：“白日宣淫是什么？妾只想给殿下的伤补色，弄的跟唇色差不多就好了。”
她这话说完，景砚明白后也就不反抗了，坚持到月姜用柔荑把他的唇点涂好。
他对着铜镜一看，果真好了不少，之后脖间也让月姜擦了粉。
二人收拾好后一同到后宫请安。
请安的地点仍在德麟殿，众人的座位与昨日大婚无异，不过多了些自家人，还有两位太后的侄孙女。
月姜随着景砚，给景怀煦叶皇后，郑太后还有程太后一一敬茶，唤人。
一切礼数尽了，郑太后掀眼瞟着二人，语气淡淡：“倒是越看越相配的一对了，哀家抱孙子就晚，这重孙子你俩可要给哀家早早安排了。”
“太子妃，太子忙于军营，可能无瑕多顾及子嗣，你要多督促他啊！”
景砚没等月姜回话，他先不出错的拱手。
“皇祖母放心，清晨姜儿便体贴地给孙儿说了，要为孙儿添子嗣，孙儿不会拂了姜儿的好意，不敢让皇祖母操心。”
郑太后盯着月姜，想等她回话，景砚却帮月姜拦说教。
她一时有些意外，眼底生出古怪地疑惑，但转瞬即逝。
满意颔首后，郑太后抬手指着郑玉彤，笑着再跟月姜介绍，话中对程太后那边指桑骂槐。
“哀家这侄孙女从小就住在宫中，性子软和，太子妃要无聊尽可以让她去东宫陪你玩，比那种跋扈讨人烦的强。”
“玉彤跟太子也是表兄妹，和旁人的那种不同，你们俩兴许更亲，未来关系更好。”
“快玉彤，见过你太子妃表嫂。”
程素云听见这暗讽的话，偷偷低头白眼。
这边月姜朝郑玉彤瞧去，是一个面容含粉，柔弱扶风似的女子，眼中带着得体的笑容。
起身走路时腰肢摇曳，月姜凭经验看出，这位郑太后的侄孙女，怕是跟她一样自小受过一些特殊“训练。”
“玉……，”郑玉彤款款从座位上走来，刚弯福身子，不防一旁的程太后开口接了话。
“这极好，若太子妃早早便为太子诞下子嗣，哀家也可以帮带着，就跟景宜从小让哀家带的那样，凭谁也欺负不了去。”
“咱们景宜还可以当小姑姑，也可以长大了。”
景宜就坐在程太后跟前，郑太后说话间她半点不往那处看。
因为她讨厌郑太后，幼时景宜也去郑太后那里玩，明明她是所有孙辈中最小的，但只要遇见景碌景宁，她就会在郑太后宫中坐冷板凳。
郑太后看她的眼神景宜记得至今，若说皇兄景砚还能入郑太后一分，景宜没有半分。
反倒程太后就很雨露均沾，她跟她没有血缘关系，程太后也宠她。
不过景宜目前也讨厌月姜，母后皇兄都喜欢月姜，她还占了程素云的太子妃。
不然今儿站在大殿里郎才女貌，给郑太后添堵的就是皇兄和程素云了。
她撇嘴不在乎，斜着郑太后：“有些人会不会真疼不确定，她有她的心肝宝贝，哪能说到做到啊。”
郑太后被气的够呛，偏不好发作，毕竟景宜在给她找不快的路上花招百出。
景宜一会儿又瞄着月姜，扬眉挑衅：“我还小，不急当小姑姑，而且某人也不一定让我当啊。”
眼下刚成亲的只有景砚，景宜怎么会不愿意给景砚的孩子当姑姑，可不冲的是月姜。
“景宜，”叶皇后头疼地瞪了她一下。
景怀煦也伸手指了指景宜。
景宜缩了缩脖子朝程太后身后躲，程太后当没看见，还万分慈爱地无奈道。
“你啊，年纪小小，我老了，说的些什么话我都听不懂，跟不上了，方才的意思好还成，不好都以为哀家教的呢。”
在月姜看来，景宜的嘴说来不算厉害，但够呛人，且堂堂公主一点不忌人。
这些年程太后怕不是就专门养大了景宜的脾气，在嘴皮子功夫上对付郑太后。
真要有个景宜这样指哪打哪的枪，确实舒心。
郑太后气到了，月姜可不气：“景宜说笑了，你是殿下们的亲妹妹，给谁的孩子都当得了姑姑。”
程太后也收敛着，象征性说教：“再等几年就要说亲事了，可学文静点。”
“不说亲，孙女就要跟皇祖母待一辈子，”景宜摇头撒娇。
“皇祖母老了，还让皇祖母管你一辈子，皇祖母可管不来啊，”程太后旁若无人的跟景宜表演天伦之乐。
另一旁郑玉彤还保持着半蹲的姿势，程太后一打岔，谁都忘记了她。
时间久了她摇摇欲坠，就在快要支撑不住时，郑玉彤将视线落到右前方的景砚身上，她咬唇向前倾扑：“表哥，救我！”
“表妹小心，”电光火石之间，有另一道身影冲扑过来。
“啊！”月姜适时惊吓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