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皇帝召她回京
作者:会飞的小胖鲸   逼我下堂夺我嫁妆?那就都别过了最新章节     
    紫林关之危化解之后,北营的戎人就回了白虎坪休整,由于参战时间短,北营虽有伤亡,但是很小。
    闻芷将伤员做了应有的安顿,战亡的也给了他们的家人该得的抚恤,并且向紫林大营要了一批物资过来,犒赏众人。
    物资包括粮食、药品和衣裳等,以及每人二两银子。
    另外,北营的铁卫也撤走了半数有余,只剩下少部分维持基本秩序。
    众人看魏人还是把他们当贼防,虽有些怨言,但看在收获颇丰的份上,也就觉得可以忍受了。
    何况闻芷说了,这只是刚开始,等过段时间平安无事,就会另做安排。
    “咱们的日子是越来越有盼头了呀。”
    领完物品出来,赛朗心情格外明媚,忍不住跟同伴们发出感慨。
    “是呢,以后咱们就可以在白虎坪安家立户了。”
    几个同伴纷纷点头,表示认同,这一天她们盼了很久了。
    这时看见西木在前头耷拉着脑袋慢悠悠地走,不知在想些什么,赛朗几步赶上去问:“你怎么了?刚领完赏就垂头丧气的,谁欺负你了?”
    “没有。”西木摇摇头,叹了口气。
    赛朗便更不明白了,“那怎么哭丧着脸?”
    西木皱眉道:“听说巴敦叔叔他们过段时间要去紫林大营了,以后就跟着魏朝的士卒在那里生活。”
    “他们本来也是军中的,这样安排也算妥当,”此事赛朗早已听闻,起初有些吃惊,因为没想到长宣王会将戎人编入紫林大营,并单独编在一个营里,而不是将其拆开,分散到各部,“但你愁什么?”
    “小于十六岁的不要,也就是说,我不能去,”西木额头的伤还没痊愈,仍裹着绷带,皱眉时绷带也跟着有些褶皱,“将来北营解散了,我不就没地方去了么?”
    赛朗笑道:“就住在白虎坪啊,营没了,地方还在,这里的房屋也在,咱们依旧可以在这里种田过日子。”
    西木并不想留在这里种田,他想像巴敦叔叔那样做个驰骋沙场的大将军!
    垂着头默默走了几步,忽然又想起另一件事:“据说闻大人也要走了,是真的吗?”
    “是真的,前两天来了君令,召她回京。”
    “她就一定得回去?”
    赛朗摸摸他的脑袋,蔼声道:“傻孩子,谁能违抗皇帝的命令?”
    西木哼了哼,咬牙切齿地道:“皇帝真讨人厌。”
    闻言,赛朗吓得赶忙捂住他的嘴,四下看了看,还好没人在。
    “现在可不同往日了,咱们要做大魏的子民,就得遵守大魏的律法,咒骂皇帝是要杀头的!”
    “那我以后不说了。”西木也被她这副郑重其事的样子吓住了。
    “往后管住自己的嘴,知道吗?”
    “嗯。”
    闻芷确实很快就要回京,但主因并不是皇帝的命令,而是跟当初回北疆一样,为了查出害死祖父的凶手。
    她的人在京城目前并未查到多少有用的线索,只将与薛家有过节以及利益纠葛的廖姓之人的名单送了一份过来。
    “原来太后家也姓廖啊?”
    窦离云看见缮国公府这一栏出现了“太后”二字,一脸惊异。
    “她不是姓刘吗?”
    闻芷将名单搁在桌上,答道:“太后的祖父本姓张,后来过继给了刘家,刘家的那个祖宗原是个宦官,家业很大,在宫中朝中也非常有人脉,当时的廖家家主看中这一点,就使劲巴结,还把长子过继给他养老送终,这么多年来,两家一直走得很近。”
    “原来是这么回事,”窦离云笑了笑,“不得不说,这个家主很有眼光啊。”
    “确实,”闻芷点点头,“那时候的廖家还是寒门,攀着刘宦官这棵大树,才振兴了起来,子孙得以升官封爵。”
    窦离云抿了两口清茶,思忖着道:“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当年皇帝还是皇子时与另一个皇子争储,凉国公起初是站那个皇子的,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凉国公突然反水,改为拥护皇帝了?”
    闻芷颔首:“是有这么回事。”
    凉国公的反水给当时的大皇子造成很重的一击,这也是后来皇帝会重用薛家人的原因。
    “凉国公反水是哪一年来着?”
    “庆和九年六月份,”闻芷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那个时间正好是祖父身故后的第二个月,“祖父刚走不久。”
    窦离云弯眉道:“我觉得,这未免有些巧合了。”
    闻芷懂她的意思,此时此刻,她心里已经聚攒了一团疑云。
    从前她没去细想过凉国公为什么突然改站皇帝阵营,也没注意过时间凑不凑巧,因为她对朝堂上那些争端一点也不感兴趣,但现在却不得不多想一些了。
    “是巧合还是别有内情,得回京查了才知道。”
    窦离云正色道:“千万要当心,如果真与当年的争储风波有关,你所面对的就是太后与皇帝,切莫轻举妄动。”
    闻芷收起名单,揣进怀里,深吸了两口气,眸中寒光闪动。
    “我明白。”
    四月初五,闻芷交接了所有北营的事务,搬回济春堂,定于两日后启程回京。
    由于并不打算在盛京长住,办完事就会回来,所以这次就不带上房姨娘与闻沅闻淮了,他们三人仍旧待在北疆。
    皇帝也来了圣旨,召谢迟回去,要他与北戎右贤王的使者一同入京,但谢迟只派了人护送使者,自己却至今没有动静,似乎没打算遵旨。
    他这一回京,皇帝很可能下手,逼他交出兵权,如今的盛京于他而言,已不是个安全之地,闻芷也认为,他留在北疆才最妥。
    初六这日,闻芷来到紫林大营,与谢迟辞行。
    谢迟出去办事了,至掌灯时分方回,甫一见军帐前立着个人影,怔了一下。
    四月北疆天气虽已回暖,但空气中也还浸着凉意,尤其晚间,也是还可以着棉衣的,闻芷此时衣裳单薄,连斗篷也未穿,就这么在风里站着,手都冻凉了。
    “怎么不进去?”
    那天两人谈过话后,便再未见面,一来是忙,二来也是彼此有意躲着。
    今日乍见闻芷过来,谢迟就猜到,她可能是来辞行的,眉心不自觉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