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优,仲德公,人事即政治,杀人是痛快,可天下驻虫这么多,光杀一个袁氏有什么用?不过是压住葫芦翘起了瓢。”
李儒道:“明公,若不杀袁氏,不如贬之?让其离开洛阳,去地方任职?”
“不,不,袁家兄弟在洛阳,那就是困在牢笼当中一只猴子,要把它放到山上去,那就会兴风作浪,猴子没什么本事,可他能招来老虎呀。所以还得把他留在洛阳。”
“大将军,那您什么时候回城?”
“我明天就回城,但愿天子仁慈,不要撕破脸皮。”
“明公,即便回城也不要轻易进皇宫,防止宵小之辈呀?”
“这是自然,只是天子若召我入宫,不去怕是不行,实在是难啊?”
程昱道:“不如回城以后,就说自己没有痊愈,不宜见驾。”
“恐怕也只能这样了,只是这不是长久之计,哪有大将军长期不见天子的。”
李儒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不如?”
李儒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文优,你怎么又来了?我都说了现在不能杀,弑君这不是开玩笑的事,尤其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能这么干。”
“仲德公,你跟文优回城吧,我明天回府,回府之后也不见客,先装几天病吧。”
“你们放心,我自有对策,不必太担心。”
李儒道:“明公,张让是否跟您走的近?”
“算是吧,怎么了?”
“那何不借张让之手,除掉赵忠?这样天子就没了帮手。”
刘稷想了一下,:“我会考虑的,看看情况再说吧。”
“那在下告辞!”
“嗯,告诉文和,安心等待,不必着急。”
“诺!”
“仲德公,回去一切照旧,拜托你了。”
“公子言重了。”
两人离开白马寺,回城途中,两人上了一辆马车。
“仲德先生,大将军这到底何意呀?干大事怎么能犹犹豫豫?”
“文优,大将军深谋远虑,他这是有些患得患失,不是犹豫,他在计较得失,弑君这个影响太坏了。”
“一旦做了,连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当年新莽时期,天下大乱,不得不防啊。”
“还是再等等吧,大将军还年轻,等个一年半载无所谓。”
“文优,大将军很器重你,将来三公九卿,必有你一席之地。”
“仲德公言重了,儒从来没想过做多大的官,只是想实现心中的抱负,辅佐明君,一展所学,仅此而已。”
“你放心,会有那一天的。”
“仲德公,如今你掌握宫中禁卫,万不得已的时候,可先……”
李儒出了一个下砍的动作。
程昱点头,“老夫明白!”
而在白马寺,
刘稷来到何莲房间。
“姐,咱俩明天回城吧?”
“病好了?你不装了?”
“好了一半吧,回城再说,老躲在这寺里也不是办法。”
“哼,我就说嘛,你没事装什么病,辩儿那里我去说。”
“姐,答应我,我装病的事一个字都不要跟辩儿提。他是皇帝,心中可以明白,但不能戳破。”
“一旦戳破了,我就是欺君,若不追究,这有损天子威严,他会恼羞成怒的,姐姐还要顾全大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