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格莱斯堂长捏紧椅子的把手,冷笑。
“最好不是什么作弊的手段。”
……
“还剩下几个?”温沅询问。
方才他们又解决几个,一下子倒是没记清楚数量。
“四个。”赤濂接过话。
“在那边!”泽塔运行着风,很快就找到了方才逃掉的雄性兽人。
一套配合下来,很快兽人便掉落台下。
眼看着掉下来的人数越来越多,王晓焦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如今台上只剩下仅仅三个人,就算他们不将剩下的三个人弄下来,桑月学堂也占据了人数的优势,稳赢。
怎么着他们都得输!
可输了,就是死了。
王晓摸了一把汗水,看向台上的堂长。
格莱斯堂长的视线,阴沉如水,王晓瑟缩着收回视线。
如果赢不了,就得死。
可他们如今的局面,必死无疑。
除非……
除非还有转机。
“怎么办!?难道我们就等死吗?”
“这场比赛要是输了,我们的小命不保,王晓,你快想想办法,我还年轻,我不想死!”
坐在地上的兽人,看着台上迷雾朦胧的,心里无比绝望。
“堂长给了我一粒药。”就在这时,王晓开口了。
剩下的四个人靠拢,轻声询问:“什么药?是我们吃的那种吗?”
“可再怎么进阶,也只能止步于此。”
“台上面的对手个个实力不俗,技能诡异的很,咱们根本不是对手。”
王晓看了看四个队友,闭眼道:“这粒药,可以让人的异能等级瞬间提升到紫级高等,不过有时效,时间只能撑几分钟。”
“有如此好的药,你怎么不早拿出来?”兽人一号瞪眼。
“这若是一早就拿出来,咱们就不需要在这里担心了,一巴掌早就将他们拍死了!”
“对啊,王晓,你怎的现在才拿出来!你现在拿出来又有什么用?我们已经被淘汰了,回不到战斗台了。”
王晓叹气:“自然是有用的。”
“只不过这药有副作用。”
“什么副作用?”兽人一号询问:“难不成是跟那小黑丸一样,吃下之后,时效过后会降低等级?”
“若是如此,倒是可以接受。”
兽人二号点头附和:“不过几个等级罢了,就算是掉到橙级,也没什么,只要能活下去!”
兽人三号四号纷纷点头附和:“说对的,不过,这药谁吃?”
“可不仅仅是掉等级这么简单。”王晓苦笑,余光看向看台上的堂长,轻声道:“吃下这药,就等于送死。”
“什么?”四个兽人一惊。
“送死!?”一号兽人声音颤抖:“堂长这是什么意思?真的就一点活路都不给吗?”
“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不该贪心,不该为了一点利益参加选拔,如今倒好,便是连自己的命都要搭上!”
悔恨之意,时时刻刻都在折磨着他们。
“一人死,换七人生。”
“否则,都得死。”
简单的话语,却像是恶魔催命。
“我去吧。”沉吟了好一会儿,兽人一号开口,摊开手掌放到王晓面前。
“你逞什么能?”兽人二号一巴掌拍掉他伸出去的手,恶狠狠道:“你年纪最小,实力最低,凭什么跟我抢?”
“这药给我吧,我去!”
兽人三号伸出手:“还是我去吧,我无牵无挂,没有阿玛阿姆等我回家,也没有兄弟姐妹,死了也不会有人伤心,我去最合适。”
“别跟我争。”四号心如死灰:“我去吧,你们年纪小,我年纪最长,活够了。”
五号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声音颤抖:“让我来吧,我天赋不错,是火系异能,攻击力强悍,说不定吞下这颗药,能将他们都杀了!”
王晓看了看身旁的五个队友,红了眼:“不了。”
“当我拿出这颗药的时候,就该我来。”
“而且,堂长将这药给我,不就是想让我吃吗?我等级最高,说不定还能多坚持两分钟,若是多杀一个,堂长开心了,你们都能离开。”
“别……”
其余几人根本来不及阻止,王晓已经将手中的药丸放入嘴里,咕咚一声吞入腹中。
“好好活着。”
“以后可不要在上这种当。”
说完,王晓脚一蹬地,直接跳入迷雾中。
“怎么回事?一个被淘汰的兽人,如何能继续回到比赛场上!格莱斯堂长,这不合规矩!我建议暂停比赛!”萨拉堂长原本舒展的眉头紧皱,看着格莱斯堂长,一脸愤恨。
“啊?”格莱斯堂长装傻:“有吗?谁上去了?我怎么没瞧见?”
“确实是有人上去了。”谱尼诺堂长声音淡淡的,却足够让几人都听到。
格莱斯堂长淡淡的看了谱尼诺堂长一眼,并未说话,依旧装傻,一脸疑惑。
桑月堂长起身就要冲下去,事出反常必有妖,更何况是格莱斯学堂的兽人,一定有什么阴谋。
毕竟格莱斯对于桑月学堂的觊觎,那是已经放在明面上了,丝毫不加以掩饰。
“慢着!”格莱斯堂长直接挡在桑月堂长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小老头:“我说桑月堂长这是要做什么?想再次破坏规矩吗?”
“就算这个规矩是你桑月学堂定的,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
“让开。”桑月堂长语气冷凝。
“不让。”格莱斯堂长冷笑:“想破坏规矩,没门儿!”
“你若是想下去,便先杀了我吧!如果你不怕挑起整个桑月森林的战斗的话!”
桑月堂长瞅了一眼没什么动静的迷雾,随后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原本在观看台的蓝栩教雄瞬间跳入迷雾中。
“桑月堂长这是做什么?”湖师堂长一整个跳起来,指着对战台道:“你居然指使自己学堂的教雄进入对战台,这不是明晃晃的在破坏规矩吗?”
桑月堂长在看到蓝栩跳入对战台的那一瞬间,整个人冷静了下来,转身坐回自己的位置,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格莱斯堂长在听到湖师堂长的话之后,猛然间转头朝着对战台看去,白雾迷茫,什么也看不见。
“湖师堂长说的可是真的?”格莱斯堂长询问。
“我亲眼所见!”湖师堂长大声道,为了避免对方不相信,还特意道:“若是我没记错的话,那是桑月学堂的教雄蓝栩,如今对战台上其中一个学生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