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冷笑一声,那笑容中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失望,然后缓缓地站起身来,全身上下透着一种决然和果断……
“罢了,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那就准备马车吧,老身现在就去伯爵府,同那伯爷讨婚事!”
一旁的老二媳妇听到这话,顿时大惊失色,连忙惊呼道:“母亲!!!”她深知沈米娥是一个何等骄傲的人,想当年,哪怕是面对那权势滔天、如日中天的废太子,婆母也从未肯低下自己高贵的头颅,宛如一只高傲的凤凰。
如今,婆母扶持三皇子登基,更是成为国之柱梁,这朝中谁不畏惧她的威严?即便是陛下和太后娘娘,也要对她礼让三分.......
然而眼下,为了如儿的婚事,她竟然愿意亲自前往伯爵府,舍去自己的颜面去求人家……
“母亲啊!!!”可老二媳妇除了流着泪喊母亲两个字,再也无法说出其他话语,她一不敢将如儿私通的事告诉自家男人,二没有权利满足那卑鄙小人的要求,她知道婆母嘴硬心软,所能依仗的也只有婆母。
片刻之后,伯爵府刘伯爷便收到了来自永昌侯府的拜帖,而那拜帖上的拜访人,竟然是沈米娥......
在看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刘伯爷的双眼如同被一道闪电击中,险些一头栽过去,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仿佛有一只大手正紧紧地掐住他的喉咙,“快,快将夫人,还有我儿、还有......哦不,将所有人都叫过来,快啊!!!”
他一边推搡着身旁的管家,慌慌张张地吐出这句话,一边又匆匆忙忙地收拾自己的衣裳,心中犹如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头绪,究竟是谁,竟敢招惹这个令人闻风丧胆的煞星!!!
不错,正是煞星!沈米娥看似一个深闺中的老妇,看似贪财好色,看似仅有几分小聪明,然而,废太子是她手刃的,镇北王也因她命丧黄泉,就连太师、齐王之流,亦是被她一举歼灭的。
如此煞星,缘何要亲临伯爵府?刘伯爵除了认为沈米娥是来寻衅滋事的,实在想不出其他缘由。
一炷香的工夫,伯爵府上上下下,老至伯爵他爹老伯爵,幼至伯爵去年新添的幼子小儿,一个尚不会言语的稚童皆齐聚于大厅之内,刘书等人也赫然在列。
“父亲,您如此匆忙地唤我们前来,究竟所为何事???”小爵爷心急如焚地问道。
而刘伯爵则直接将手中的拜帖,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怒发冲冠地呵斥道:
“说,你们当中是谁招惹了沈米娥那个煞星???”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惶失色,那刘小姐更是吓得如筛糠般颤抖,唯有刘书,他如惊弓之鸟般一个箭步躲在众人身后,朝着门外的方向匆匆扫了一眼,似乎在准备溜之大吉。
小爵爷竭尽全力稳住心神,“父亲,咱们对那瘟神避之唯恐不及,又怎敢去招惹啊!!!”
他至今仍记忆犹新,当初小妹前往永昌侯府找那萧青青的麻烦,竟被那老婆子在众目睽睽之下狠狠地扇了两个耳光,还将人扣押下来,让父亲拿出十万两银票去赎人!
自那以后,父亲就在家中下达了严令,这老太婆实乃难缠之人,伯爵府切不可去招惹此人。
难道是小妹???念及此处,小爵爷即刻看向了自家妹妹,刘小姐虽被吓得魂飞魄散,但她可没做......
“哥,还有你们,都盯着我看干什么???我最近可没去招惹这煞星,也没有去招惹永昌侯府的人,再说这死老太婆不是去了南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瞧刘小姐这副模样,众人确信无疑,她绝未招惹过永昌侯府,那可就奇了怪了,这老婆子怎会如那平地起的惊雷般,突然上门寻麻烦???
常言道,人不可胡乱念叨,这不,正当一众人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之时,府上吓人如那离弦之箭般闯入了大厅,“老爷,那沈老夫人已经来了,如今正被管家领着朝大厅走来,老爷快些准备吧。”
瞧瞧沈米娥的这等淫威,来到伯爵府后,竟无需等待管家通报主人,便能如那凯旋的将军般被主动迎进来,甚至连那下人都对她的威名惧怕三分。
刘伯爵一听人来了,急忙如那屁股着了火般站起身来,让小妾快些将孩子抱下去,又让自家女儿......那些曾经得罪过沈米娥的人都躲回屋子内!
只留下他和夫人,还有小爵爷三人,在正厅如那待宰的羔羊般接驾......哦不,是接待!
当沈米娥领着老二、老三媳妇迈入伯爵府的大厅时,映入眼帘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
刘老爷夫妇二人宛如雕塑般立于门口右侧,小爵爷则如同青松般立于门口左侧,三人恰似某某酒店门口训练有素的迎宾侍者,微微躬身,脸上挂着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齐声问候道:
“欢迎光临......”当然,大朝国自然不会说出如此直白的四个字,毕竟如此简单的话语怎能彰显出主人公的热情好客之态。
刘伯爵的脸上绽放着比菊花还要灿烂的笑容,就连那声音都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夸张地喊道:
“哎呀,沈老夫人大驾光临,老夫真是有失远迎,罪该万死啊!来人呐,将管家拉下去重打一百大板,此人竟敢不提前通报我沈老夫人已到门外,实在可恶至极。”
沈米娥嘴角微微抽搐,心中实在想说上一句,“别演了。”
她轻咳一声,同样给刘伯爵夫妇二人拱手回礼后,便被请进了大厅,只是,这屁股刚刚与椅子亲密接触,伯爵也不知是何心思,竟然像变戏法似的当即从怀中掏出了二十万两银票,恭恭敬敬的捧到了娥身前!!!
娥:“......”
“刘伯爵,你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