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躺在龙床上一动不动的栗楚果断后悔了。
太累了。
行军打仗都没那么累。
不说身上的酸胀，他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舌尖都肿了。
第一次还好，属于双方虽然没有很爽但是很舒服的那种。
但第一次接触此事的帝王食髓知味，且学习能力强，后面便将栗楚弄得一塌糊涂了。
好在今日休沐，栗楚也不必出去见人。
不久钟离璨醒来，发现栗楚已经清醒，不由分说地将人拉入怀中，将头埋入栗楚的颈窝亲亲蹭蹭。
“宝宝……”
刚醒还有些沙哑的钟离璨轻声地唤着栗楚，栗楚条件反射得一抖。
钟离璨和栗楚两人是没有什么腻歪的称呼的，“楚楚”也不符合栗楚的形象。
昨日栗楚的一句“哥哥”给钟离璨叫兴奋了，在床上一直让他叫。
可他自己像是被做傻了一样，听见自己一声声叫钟离璨“哥哥”，可钟离璨却一直叫他“栗楚”，便觉得委屈。
想到了现代中他们谈恋爱时的称呼，便说要让钟离璨叫他“宝宝”，不然就不做了。
回忆起这一幕，栗楚都觉得羞红了脸。
可是，钟离璨居然叫出来了！！
栗楚不愿面对现实，可钟离璨却是觉得他身体不舒服。
抬起头问，“宝宝怎么了？受伤了吗？”
栗楚不看他，脸连带着脖子都羞得通红。
“发热了？”
这下钟离璨是真的担心了，下一秒就要让郑礼叫太医了。
钟离璨正打算起身，栗楚拉住了对方。
“陛下，”栗楚哑着声音叫住了对方，“我没事。”
钟离璨这才注意到对方过分羞窘的神色，“原来是害羞了？”
随即也不慌了，而是问道，“今日怎么不叫我哥哥了？我很喜欢听。”
钟离璨讲得太过理直气壮，栗楚有那么一瞬以为对方在逗他。
“啊？”
这不是床上的称呼吗？平常也这么叫吗？
“宝宝，我今天依旧在叫你宝宝啊。”钟离璨自我认可，“所以你今天也应该叫我哥哥。”
栗楚一时竟不知说什么。
钟离璨在政事和战事中都是直接独裁的，昨天晚上证明对方在房事上也是这样。
可是房事这样还挺带感的，平时谈恋爱这么直接真的好吗？
一直这么直栗楚也觉得没什么，但是在木头和直球之间中横跳，栗楚有点遭受不住。
“宝宝？”
栗楚决定先哄哄对方。
“陛下……哥哥，”在对方不赞同的目光下栗楚强行改了口，“这个称呼我们平时用不太好吧，有损您威武的形象。”
以及我的大将军形象。
(╥╯^╰╥)
钟离璨自己是不在乎的，但是想想被御林军和虎豹营的人听见了对栗楚确实不好。
即使大家以后慢慢认可了他们的关系，但是这个跟小孩子一样的称呼就是弱化了栗楚的，别人会对栗楚更有意见。
“那我们私下叫。”
钟离璨一锤定音，栗楚无法反驳。
“好的哥哥。”
——
秋闱结果出来后，通过乡试的女子并不多，三千多人里仅七十三人。
但这是在女子大多没有系统学习的情况下。
要知道，很多秀才并不是今年的秀才，而是之前就已经考中秀才了。
他们有着更长的时间，而对于女子而言这是她们的第一年，有七十三人走到这一步已经很厉害了。
这时在民间也有人开始认同女子读书这件事了，要知道一举考入举人即使在各郡县都算少数的。
而在村镇，更是考出一个秀才都算不错了。
秋闱之后，栗楚开始带着虎豹营的人剿匪。
这是每年春闱前的流程了，不过栗楚倒是没经历过。
春闱结果出来，女进士有十一人，其中清风书院那名女夫子的学生更是位于二甲。
一时间修建女校舍的书院更多了，要知道要是如此机敏的学生多些，他们书院也是会青史留名的。
清风书院更是大出风头，皇帝特许清风书院正式成为皇家书院。
清风书院大出风头，钟离璨不可能将功绩送给王家。
当然此时的钟离璨也不知道此后的清风书院将成为与国子监和国子学齐名的皇家学院。
王家在荣亲王谋反事件中并未受到大冲击，原来的王首辅如今也不参与党争，而是努力教导自己聪明的孙女。
三年后，在第二年的秋闱即将来临时，钟离璨正式设立娘子军。
理由很简单，三年时间过去，时间证明了女子在政事上的处理并不一定要比男子差。
那么谁也说不准对方在军事成就一定就逊于男性。
当然，这个政令也遭到了反对。
但对钟离璨而言，他改制的地方多了，被反对的也多了。
刚让他们种土豆的时候工部的人不也老不乐意了？如今还不是全大胤都种上了。
刚开始让女子科举还不是不乐意？如今直说朝中大臣们，有几个不让自家女儿读书呢？
还有官员让自己已经出嫁的女儿读书，遭到夫家拒绝还吵了一架呢。
不过后来的结果钟离璨也没有打听，不过听栗楚说是和离回家读书了。
栗楚倒是很喜欢听隐龙卫讲一些官员的家事。
娘子军最初的带领者自然是栗楚了，不过官员也见怪不怪了，他们甚至能隐隐猜到这个政令是栗楚与钟离璨两人一同提出的。
另一方面关于取消妓院的合法性倒是进展不快。
对于官员狎妓直接革职的处罚较为严厉，所以官员中比较少。
可民间却是屡禁不止。
好在禁止了父与夫买卖儿女与妻子，情况也渐好。
相较于女子科举更多地是对于官员和家境较好的人家，关闭妓院影响的更多则是百姓。
毕竟对穷苦百姓而言，送孩子去上学的人远远比卖儿卖女卖妻的人少。
但好在之前有根据各地不同的收税方式，如今有产量高的作物土豆，国家也没有战争，百姓的日子也逐渐好过了起来。
栗楚没有强求，毕竟哪怕在现代这种黑暗交易也存在。
他的同学，作为刚成年的高中生，就曾得意洋洋地说自己十八岁的第二天就去嫖娼了。
自称“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