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男人直接伸出手,动作不耐烦的,将铃声不断的手机夺了过去。
任媛媛无力阻止,只能眼看着他把电话挂了,手机关机,抬头看向外面一片黑的窗外。
谁知这时,前边突然出现一辆车,车窗开着,任媛媛眯眼,看清驾驶座坐着的是谁时,愣住,身体随即一紧。
是他!是季书航!
是那个喜欢了十二年的人,无论怎样,无论从哪个角度她都能认得出,任媛媛呆住,看来不用走鱼死网破那一招。
任媛媛认真想着,却不知她任何的表情变化都落入了身旁男人的眼中。
季书航将车子横着停在他们车前面,企图迫使他们逼停。
驾驶座的男人回头看了一眼,鸭舌帽男人打了个手势,只见,驾驶座男人将油门踩到底,竟对着季书航的车直接撞了过去。
任媛媛吓得闭上眼睛,呼吸都停了几秒,指甲扣入了掌心,她竟也没察觉。
外面一片漆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男人一声令下,司机开的飞快,伴随着车子的碰撞声,然后传来一阵急促的刹车声。
她看出身旁男人是主宰者,当即便放低了姿态,因为担心,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大哥,所有事情冲我来,你想要的是什么?”
鸭舌帽男人饶有兴致的盯着她,点头,唇角勾出一抹邪恶的笑容,“有意思,你之前说话可不是这个态度。”
他下巴微抬,抓着她手臂,“怎么?你男朋友?”
任媛媛心里急得不得了,挣开他手臂就要下车,没挣开,抬眼瞪,“我 说 放 手!你聋了吗?”
男人轻笑一声,挑眉,松开了手。
任媛媛腿发软,顾不上他这声笑得背后是什么意思, 赶紧推开门出去。
季书航的车身被撞的凹陷进去,人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
任媛媛心一惊,手颤抖的伸手去探他鼻息,还好,有温热的气息传出。
“书航哥哥…你醒醒…”任媛媛弯腰,轻声拍着他的背。
正在她想要抱他出车门的时候,一道低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他还不能走,你也不能。”
任媛媛突地抬起头,一双眼睛水光莹莹,死死盯着他,“他受伤了。”
鸭舌帽男人笑了,朝后面打了个响指,两个人立刻上前,他道,“给他找个医生。”
季书航从方向盘上挪开,任媛媛这才看到他头发下面的血。
心一沉,看着男人的目光无惧且坚定,“你们要抓的人是我,把他放了,我跟你们走。”
鸭舌帽男人没说话,一双眼睛盯着任媛媛。副驾男人却说,“大哥,这个男的不能放,放了必定后悔无穷。”
季书航受了伤,驾驶座男人也好不到哪去,只见他嘴角裂开流了血,还在往外渗血,脸上也青的青肿的肿。
此时阴狠中划过一抹算计,“这小子不能放,小有名气的汉城踩花公子,把他留下我们又多了一个筹码。”
他眸光一眯,看向任媛媛,“好像姓季,对吧?”
任媛媛沉默数秒。
在心里赌了一把,看着他说,“没错,汉城姓季的家庭背景相信你们清楚吧,不管你们今天所求什么,跟他没关系,伤了他我保证你们出不了汉城!”
没错,这里她有点虚张声势了。
她仗的是书航哥哥好朋友傅南城的势,如果真出了事南城哥哥应该不会放过他们的吧。
鸭舌帽男人眼皮一掀,若无似有的笑,“呦小丫头,差点被你吓到了,那就把他一起带回去。”
季书航额头受伤的地方包扎好了,血迹没擦,额头到脸颊流着一条血道子,显得触目惊心。
任媛媛想着今晚上的种种。
她和几个朋友从一家按摩会所出来,朋友佳佳提议说去唱k,她觉得有点累便拒绝了,然后就开车回家。岂料,刚离开会所没多远,就遇到了这些人。
但仔细一推敲,还是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疑点。
一、佳佳平时连约去唱k都不去的人,今天居然会主动提议……
二、这些人的目的很明显是她,那他们怎么知道她今天一定会经过那里,是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
三、如果是冲着她来的,她和别人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这些人搞这么大阵势,显然这事不会小。
排除掉这些,那就只有一个结果,是冲着她爸来的。
——
京郊别苑,俩人又在上演一日一斗。
程鑫躺在沙发上直说腰疼,坐在一旁看报纸的傅南城,瞥了一眼茶几上的冷饮,“我想应该不是腰疼。”
“嗯?”程鑫见他一脸认真,扭过头等着他说下文。
岂料,傅南城一本正经说着无耻的话,“因为腰疼起码得一天两次,一周不说多了,八九次吧,”
他看向程鑫,伸出手指晃了晃,“而我们没有,所以……”
前半句话,程鑫听得还很茫然,听到后半句,已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听不下去,拿着枕头就扑上去打他。
程鑫拿抱枕砸他,傅南城就用手抵挡,一来几个回合程鑫都没赢,便开始耍阴招。
用手挠他腰,傅南城是极其怕痒的尤其是腰那一块,碰到一点就能让他自乱阵脚,程鑫眸子微眯,瞧准时机一把夺过他手上的枕头,
得瑟道,“怎么样?还是我赢了吧!”
傅南城沉着脸,“你是赢了,但赢的不光彩。”
程鑫眉毛一挑,淡淡一笑,“哪不光彩了?你说。”
傅南城撇嘴,起身就走,程鑫追在他身后问,“傅南城,我哪赢的不光彩了? !”
两分钟后,傅南城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一盘去皮切好的水果,放茶几上。
程鑫抱着抱枕,在看当下一部挺火的古装剧,认真的无暇他顾。
傅南城拿了一块送她嘴边,看了一眼电视屏幕,正播放到大雪纷飞的季节,一个女子坐在羊圈中,周围都是羊。
傅南城不解的问程鑫,“为什么她要睡在羊圈里?”
程鑫张嘴接了嘴边的水果,说,“这是惩罚。”
傅南城陪在旁边看了一会后,忍住想打哈欠,“明天去医院吧,郭师哥说程伯父明天可能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