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渝正要将衣服换下,炎冽从外面进来,手中还拿着一封信。
这下衣服是换不成了,清儿识趣地退下。
炎冽将信给柳青渝。
“给我的?”柳青渝接过,发现是范云儿写给自己的信。
信中说书铺已经开起来,范云儿也看了她写的故事,觉得写的极好,以后书铺就主要卖她写的故事,从字里行间中都可以感受到范云儿的兴奋。
“你今日这衣服挺不错。”
柳青渝收起信,见炎冽的视线落在自己胸脯上,心里呵了声,男人的劣根性!
“陛下上次还说我伤风败俗。”在雷州她借穿了雷夫人给的衣服,这男人可不是这么说的。
炎冽却道:“那如何能一样?这次你只是在我面前穿。”
算了,今日他生辰,她不跟他一般计较。
卫公公传了早膳,并将一份长寿面放在炎冽面前,“陛下,这长寿面是奴才亲自盯着人做的,愿陛下岁岁年年,万喜万般宜!”
炎冽挑起面吃了口,对卫公公道:“自己下去领赏。”
“是。”卫公公下去之前,看眼柳青渝,心里猜测着她会送陛下什么礼物。
屋内只剩下两人,柳青渝拿起筷子给炎冽夹了菜后,自己便吃了起来。
炎冽看看碗里的菜,再侧眸看向柳青渝,见她吃的专心,没有对自己生辰有半点表示的样子,不禁有些气闷。
这女人在给他装傻?
柳青渝怎么会不知道炎冽在看自己,但她就是要吊一吊他的胃口,以报他强迫她回雍京的仇。
心满意足用完早膳,柳青渝擦擦嘴,:“陛下,我用好了,你慢慢用。”
炎冽也算是看出来柳青渝这是在故意气自己,冷笑一声,直接问道:“你给孤的生辰礼呢?”
“哪有主动问别人要生辰礼的?”柳青渝不满道。
炎冽起身,手落在柳青渝领口,暗示性十足,“你若是不给,孤就自己取了,上次顾及你的意愿,今日孤生辰,孤便随自己的心意来。”
适可而止的道理柳青渝很懂得,今日也算是浅浅出了口气,柳青渝不敢再挑战炎冽的耐性,走到柜子前打开,从包裹里面翻出一张纸,“陛下的生辰礼。”
炎冽打开,皱着眉看了会儿,猛地起身揽住柳青渝,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喜形于色,“你向来知道孤需要什么。”
柳青渝浑身一颤,这脸她不想要了。
图纸上画的是一把弓弩的制作图纸,炎冽知这弓弩如果能在战场上使用,当是多大的助力。
将脸用帕子擦了好几遍,柳青渝道:“这图纸你拿给工部让孙大人改良一下。”这也是柳青渝凭借着记忆画的,能不能用她也不清楚。
“这生辰礼陛下可还满意?”
“满意!”炎冽伸手要将柳青渝抱在怀里。
柳青渝躲开,“那陛下再给我一万两作为赏赐?”
卫公公给他准备了长寿面都能有赏赐,自己这个要一万两也不过分。
炎冽一口答应,“等回到雍京孤就给你。”
看来这礼物炎冽是非常满意了,不然不会如此痛快答应。
今日是炎冽生辰,因此不着急赶路,早膳后,柳青渝开始写故事,范云儿的书铺都开了,她的故事也得跟上。
炎冽却没有去忙自己的事,而是坐在柳青渝身旁,看她写故事。
被他看的没有了灵感,柳青渝停下笔,“陛下,你今日不忙?”
“孤今日生辰,不忙政事。”
那也别盯着她写故事啊,把她灵感都吓跑了。
炎冽指着柳青渝的字,“这个恩字写错了。”
柳青渝一看,是她写的时候没注意,把报恩的恩字也成了现代字。
拿起笔改后,炎冽又指着下一处,“这个字也写错了。”
柳青渝再改。
一连指出多个错误后,柳青渝干脆不改了,“等我故事写完了,再一起改。”
炎冽却道:“你写的是另一种字?从哪儿学来的?”
就知道他会问。
“哪里是另一种字!”柳青渝不承认,“这都是之前在学堂旁偷听学的,因为是偷听,所以学的差三落四的。”
炎冽戳穿漏洞,“奴隶是不允许经常出府的。”
柳青渝改口,“是主家请夫子进府给那些公子小姐们教书,我偷听的。”
“你之前的主家应是不会请夫子去?”
“为什么?”柳青渝怀疑炎冽在炸她。
“你之前的主家是教坊司。”
“教坊司?”这是柳青渝第一次知道原主的来处,连清儿都不知道。
教坊司和青楼有一定的区别,教坊司里的都是被贬职官宦的家眷的去处,因都有一定的才艺在身,是用来伺候达官贵人。
这么说原主之前的身份也挺显贵的?
说起这个,柳青渝好奇问:“那陛下当初为什么要带我回宫?”
别说什么貌美被他看中,他要是重色的人,不会放着宫里的美人侍妾不去宠幸。
炎冽瞥眼柳青渝一脸求知的神情,“当时是你求孤,让孤带你回宫的。”
柳青渝不知道这话真假,原主她不了解,不知道这是不是她会做出的事,“所以陛下就带我回宫了?”
“自然不是,你给孤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炎冽拿出一颗珠子,和在凤寂山上得到的那颗一模一样,问题是凤寂山上的那颗在她手中。
柳青渝忙将自己手中的那颗珠子拿出来,两相对比,完全一样,似乎事情和她想的不太一样了。
为什么原主手中会有这颗珠子?
黄金盒上的字说只要找到梦回楼就能回去,那这珠子和自己回去又有什么关系?
自己穿到原主身上是巧合还是冥冥之中必然的事情?
一系列的问题在柳青渝的脑中盘旋不去,“我是从哪儿得来的这颗珠子?”
“这个问题就要问你了。”炎冽将另一颗珠子放入柳青渝手中,“这颗珠子可是你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