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彭大友拉出了病房,他让我冷静冷静,我怎么能冷静的下来啊,我现在恨不得再冲进去把何小兰打服去,逼她不得不再算一次。
彭大友拽着我上了电梯,来到医院楼下大厅坐坐。他这个人还不太会劝,说什么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可这根本就不是天注定的,而是有坏人捣乱,所以我不服,我胜不了天,我还胜不了个人吗?
我俩蹲在医院门口,烟一根接一根的抽,愣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于是我又打算上楼去找何小兰,看看她有没有办法把我送下去,然后把凤凰的魂魄找回来。
进到医院里,彭大友突然指着一个人笑道:“哎哎,你看那个秃头。”
都什么时候了,我哪有心情看什么秃头,但扫了一眼之后我就挪不开眼睛了。因为这个家伙的裤裆都红了,你说他是一个女的嘛来大姨妈也说得过去,他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也把腚染红了?
“我猜是痔疮大出血,今天真是开了眼,竟然可以到这种程度。”
彭大友继续贼兮兮的笑着,甭提多猥琐了。但我没有功夫跟他开玩笑,因为这个秃头身上还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我又非常肯定的没有见过这个人,毕竟他那颗那么有特点的脑袋,见过以后不会那么容易忘记的。
突然我灵光一现,这里不就是下面嘛?何小兰说的下面也不一定是阴曹地府啊,同样可以是楼下嘛?我一拍脑袋,还是自己太迷信了,动不动就往妖魔鬼怪方面想。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轻轻说道:“如果谁敢拿了林凤凰的魂魄,他一定会走路摔跤!”
彭大友看我一眼,又看看那秃头,也慢慢反应过来,“不会吧?你意思说是他?”
“这里就是下面,而且这家伙还犯了痔疮,已经符合了大部分条件,如果他再摔一跤的话,我敢保证就是他!”
“卧槽,你这嘴子是越来越利了!”
虽然我信誓旦旦,虽然他走路蹒跚,可他就是不摔倒,倔强的在缴费处前走来走去。一个好心的护士还给他推来轮椅,想让他舒服一些。
竟然不是他,我有些气馁,这时楼梯口传来哎哟一声,一个老太太因为地滑摔了一跤。人来人往连围观的都没有,估计担心被讹,说如果不是你推倒的,为什么要在旁边看。
然后让我意想不到的事,彭大友竟然过去了,和一个小护士一块把老太扶起来。然后问道:“老太太,你有没有痔疮?”
听到的人都傻了,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位中年大叔。人家有没有痔疮关他屁事啊,还当面问出来,要脸吗?这种时候只有我能理解他,为了朋友尽快找到嫌犯她可以不要脸。
这样问肯定得不到答案的,还被老太太骂的狗血喷头。但是这时另外一边又传来哎哟声,一看过去发现刚才那个秃头已经倒在地上,捂着屁股嗷嗷叫。
虽然没有亲眼看见过程,但很容易猜得到他是因为坐到轮椅上的瞬间,碰到了许多不可描述的神经系统,让他痛得直接站了起来。然后又因为太疼站不稳,所以就摔到了地上。
脑补这么多东西,无非就是想证明这家伙会摔倒,他就是我们要找的人。我怒气冲冲的走过去,想要把他逮起来。
而彭大友又跑过来拉住了我,“别着急,你这样抓不了他,他喊一声救命,你就没辙了。”
“那怎么办?”
“我盯住她,你去找何小兰下来,先让她确认一下到底是不是这个家伙,如果是,我们再动手不迟。”
我采纳他的建议,赶紧跑上楼,一开门就看见何小兰坐在凤凰旁边,而凤凰身上贴了好几张符咒,看起来怪异无比。但不管怎么说,她能一直守在这里,说明她还是把凤凰当成朋友的。
我把楼下看到的和我想到的通通都告诉了她,她觉得有些匪夷所思,毕竟卦象上说的下面和我们所说的下面完全是不同的东西。我不管她想不想的通,拉着她的胳膊就往楼下走。
来到楼下时,刚好看到护士把他病床都推了过来,准备让那个家伙更舒服一点。这种人看起来都不像个好人,一脸阴险凶狠的模样,凭什么得到这样待遇。
我随口说了一句,“拿走林凤凰魂魄的人上不了病床,只配睡在冰冷的地上。”
何小兰用古怪的眼神看我一眼,“你真有那么神的话,我就去抓他。不过实话告诉你,我没在他身上感觉到任何东西。”
我不想和她讨论不熟悉的东西,我只相信我的嘴,说出来就能实现。
秃头抬腿上床的时候,可能又牵扯到了神经,疼得脚一软又往后倒下。一个可怜的小护士当成了他的垫背。我的话成功了一半,不知道怎么算。
而何小兰算我说对了,朝秃头走去。我看她手掌上还扣着一张符咒,也不知道干什么用的。我屁颠屁颠的跟上去,只要她一发话说这个秃头就是凶手,我才不管这是哪里,先去揍他一顿再说。
一个女人带着两个男人气势汹汹的靠近时,秃头也发现不对了,他好像还多看了我和彭大友一眼,明显就是认识我们俩。
护士还是问我们是谁,那个家伙已经往兜里掏东西了。何小兰先下手为强,一掌就拍到了他的大脑门上。我也不甘示弱,一脚踹到他的胳膊上,让他拿不了东西。
他立刻又被打倒在地,彭大友急忙上前又补一脚,一脚尖踢在了他的菊花上。这准头以前绝对是练足球的,我一直都没看出来。
秃头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医生护士这才反应过来,不过他们不敢上来拦住我们,只敢大声呵斥我们干什么?
彭大友很严肃的掏出证件在他们面前晃了一圈,“国安办案!闲杂人等通通走开,这个人是极端危险的人物,你们不许任何人靠近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