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骋想了一下,“队长,我来问吧”。
王队长将位置让出来,由池骋来问话,他负责记录,当然旁边还架着摄像机,小刘也认真做着笔录。
“我现在代表朝廷向你问话,你们要老老实实地回答,偷窃的罪名可轻可重,全看你们的态度了”池骋坐在二人的床前,一脸严肃。
两人点点头,心底仿佛松了一口气一般,只要不是申掌柜的灭门案,其他的都不怕。
这细微的表情也没能逃过现场几位警官的眼,大家对个眼神,等着池骋继续问。
“把你俩的身世,经历从头至尾说一遍,注意要说实话,不能撒谎”。
兄弟二人点点头,他们被人审得多了,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早就练得炉火纯青,是真是假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你们兄弟俩一直没有分开过对吗?”池骋又问。
两人继续点头,生怕一张嘴说错话。
“那好,将他们二人分开问话”池骋吩咐身后的警员,又转头对着华氏兄弟说,“你二人说的要是对不上,就证明有人在撒谎,撒谎要重判”。
“不过也不用担心,只要说清楚了,有情可原的话,可以帮你求情”王队长安抚一句,不能把人逼太紧了,一旦有了防备心理,就很难听到真话。
很快叫来了护士,将华立强的床推去了另一个房间,两间病房同时问话,就是让他们讲述自己的人生经历,闲话家常,华氏兄弟一开始还相当警惕,拣着对自己有利的说,慢慢地,神经放松下来,说话自然随和了很多,警惕心放松下来,将自己记得的人生经历便毫无保留地全说了。
从母亲的婚事到父亲烂赌,至捡到火雀卖了几两银子,结果被申掌柜骗,那老头竟然拿去京城卖了十万两,再到申掌柜家的灭门案,最后逃到京城被林家人关了两年,然后林家人被判流放,他们稀里糊涂跟着到了小静山,最后稀里糊涂到现在。
“你们偷窃得最多的钱是哪一次”池骋问道。
华立荣突然惊觉不知不觉间,将自己的老底全给抖出来了,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看向池骋。
“不用害怕,你只要说实话就行,不说也可以,但我们可以查,一旦查出来,那判得可就重了”。
华立荣闭口不言,绝不能自己承认,这种当可没少上。
但他的记忆中,偷得最多的一次就是三千两银票,三千两银票要判多少年,他不知道,反正感觉会是重罪,所以绝不能说。
两处审问的人对了一下两人的叙述,大同小异,可见是没有撒谎的。
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了穿越,可这么离奇的事情,他们不敢想,说出去也没人相信。
事情已经超出了他们能作决定的范围,必须得往上汇报,对华氏兄弟该如何处置,他们没有权限了。
这边离归尘和玉影回到归云苑就叫青烟去接触梅铭格,青烟开着她的超跑和梅铭格进行了一场偶遇,两辆车撞到一起,场面有些惨烈,青烟负全责。
“对不起,我全赔,要不,你跟我去我店里坐坐,等着保险公司来定损吧”。
梅铭格自以为对方不认识自己,她可是认得他们是归尘剑的主人的,听到青烟的邀请,心下大喜,想都不想就跟着去了。
沅炎古玩店里,归尘剑完好地躺在展柜里,梅铭格一进门就看到了,目光一直盯着归尘剑不肯挪开。
“你们店里的东西都是要出售的吗?”梅铭格问道。
“那当然,开店不就是买与卖嘛”青烟示意李巧去倒水,然后引着梅铭格往柜台里面看。
她像一个揽客的老板娘一样,给梅铭格介绍店里陈列的古玩,“这归尘剑可是我们的镇店之宝,前段时间还丢失过,不过我家小姐厉害,又找回来了”。
“这归尘剑标价8.8亿?”梅铭格此时才看到价格牌。
“对呀,这是一把上古神剑,价格自然就高了”
“我想买这把剑,能带出境吗?”梅铭格兴奋起来,能买到何必浪费那么多时间绕那么多的弯。
“自然,我们会给你出具交易证明,你可以合法地带出境”。
“太好了”,梅铭格兴奋地喊起来,“我的车子你不和赔了,你把这剑卖给我就行,我再额外送你一辆超跑”。
“真的吗?”青烟也夸张地故作开心。
于是他们很快就达成交易,梅铭格当即就给父亲打电话,让他转钱过来,洛先生听说可以买到,激动得有点不太敢相信,自己布了那么久的局,绕了那么多的路,想了那么多办法都没能弄到手的东西,结果人家放在柜台里出售,只要给钱就能买走。
感慨之余,他赶紧打钱,洛家人天生就会做生意,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尤其是搭上了梅铭格家族后,赚钱更便是捡钱。
青烟出具了交易记录,发票,最后为了稳妥,还到公证处作了一份公证,梅铭格很快就带着吉尔竺人欢欢喜喜地拿着归尘剑回美国去了。
就城里,程君宜回到程家,得知杜卓航这个麻烦被彻底解决后很是放松,同时对父亲也意见很大。
“当年奶奶带着你离开也不是你能选择的,你不欠二叔什么,即使真欠,也是爷爷奶奶欠他的,再说了,你也不能答应二叔如此荒唐的要求,竟然拿我的终身大事开玩笑”。要不是哥哥叫她回国后直接到蕙城,她现在还不定怎么样呢。
程爱国低着头不吭声,听着女儿的控诉,承认是对弟弟太过纵容了,父女二人正说着话,程爱民带着程君瑜来了。
“堂姐,你终于回来了”程君瑜那过于夸张的虚情假意,程君宜一点也不想理睬。
“嗯,二叔和堂妹来了,你们坐,我刚回来有点累了,想先去休息一下”说完也不等二人说话,只自顾自起身上楼去了。
程君瑜讨了个没脸,也不在意,转头对着程爱国道,“大伯,那杜家的婚事,表姐是同意了吧”。
程爱国招呼弟弟和侄女喝茶,杜卓航已经失踪这么多天了,他们竟然到现在还不知道,这样也好,正好可以谈谈条件。
“二弟,当年母亲带着我离开,我和母亲都觉得欠了你,一旦政策允许,母亲就催促我回国,一定要找到你,补偿你,这些年,你说程家在国内的生意,最赚钱的酒店,饭店都给了你,这些补偿,你觉得够吗?”
程爱民闷着头喝茶,不说话,从他得知母亲和哥哥带着家里的黄金离开没有带他时,他是怨的是恨的,但现在,母亲和哥哥已经给了他许多的补偿。
从君瑜惹回来的这桩事发生后,他也想了很多,就算他当年跟着母亲和哥哥离开了,以他自己的能力,也未必能到现在这么多的钱,所以,这些补偿足够了。
他等于是过了几年艰苦的生活,然后就不劳而获得到了这巨额的财富,他觉得该知足了。
“以后,生意上的事就靠你自己努力了”,程爱国觉得十分疲累,经此后决定退休,回到美国去陪妻子,好好享受生活,“我也该退休了,家里的生意以后都交给家祈和君宜,后辈们的事我也插不上手了”。
程爱民听明白了,大哥要这是以后都不会再管他了,这次的事情,彻底伤了大哥的心。
坐在一旁只顾着吃零食的程君瑜不合时宜地问了一句,“大伯,堂姐的嫁妆您准备给多少?”
程君宜刚好从楼上下来,听到程君瑜的话,“不劳堂妹操心,我的嫁妆我自己会挣,我在美国有自己的珠宝公司,还有服装公司,都是我自己凭实力打拼来的,没花父亲一分钱”。
冰冷的语气和带着嘲讽意味的炫耀让程爱民心里很不舒服,侄女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每次回国都大包小包给他这个叔叔婶婶和堂妹带许多东西,这次回来什么也没有。
有些情感,终究是变了。
程君宜给程家国打个招呼,“爸,我出去见个朋友,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程爱民觉得十分无趣,拉着程君瑜就走,现在侄女连招呼都不愿意跟他打一个,他以后都没脸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