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疯子？那是什么？”
林归安等人停下了脚步，望着远处的赛博疯子，防止被对方波及到，他们需要重新规划路线。
林归安对赛博朋克世界的了解在进入这里之前仅限于知道这里是一个高科技低生活质量的世界。
至于更细节的事情，他一概不知。
刘江远想了想，说：“嗯……你可以理解成精神病？其实很多赛博疯子都是因为义体装多了，没钱买免疫抑制剂或者其他药剂才变成精神病的。你看他是在乱开枪，搞不好在他眼里他就是在洒水呢。”
有了刘江远的讲解，林归安大概明白了。
“原来义体并非完美无缺啊。”刘文强恍然大悟。
“那肯定啊，不过有钱人就没这些烦恼，他们有钱买药剂，就不用担心变成精神病，变成这种赛博疯子的人大多数都是精神压力大啊，或者因为过度使用义体又或者义体老化没有更换之类的的问题。”
刘江远说完，一副快夸我的表情看着林归安和刘文强。
刘文强看着刘江远，他挠了挠头，随后竖起大拇指说：“牛逼！”
被刘文强这么一夸，刘江远尴尬地笑了笑：“哈哈哈，一般啦~”
“那我们该怎么走？”楚秋一路沉默，直到现在才说话。
林归安想了想，在地图上画了路线，虽然绕了一大圈，比原先的路长了一倍，但是不会遭到这赛博疯子的袭击。
林归安是不怕子弹，但是刘江远，李杰和楚秋怕。
林归安画好，把地图发给了楚秋，楚秋微微点头，表示认可。
就在这时，刘江远才反应过来两个人在干什么，他挠了挠头说：“其实不用着急，等一会就会有人来处理这人的。”
林归安疑惑地看向刘江远：“嗯？什么意思？”
“嗯……按照一般的赛博朋克作品里，赛博疯子都会被武装组织处理的，这种组织大概率是隶属于大公司的，比如之类的龙坂公司。”
“处理了这个赛博疯子之后，他身上有用的义体一般会流入黑市再卖一笔钱，然后这人生前的记忆，或者他的视角所看到的一切会被制作成超梦。”
“超梦……你可以理解成超级无敌有沉浸感的电影！虽然这种杀人魔的超梦是禁售的，但是肯定会有人卖的。”
林归安了然地点了点头，问刘江远：“哦，那么之前看到的那些流浪汉躺在地上就是在看超梦？”
刘江远嗯了一声说：“应该是的，不过那些流浪汉看的超梦应该是涩情方面的吧，搞不好那里面的主角比他奶奶都大了。”
“当然，涩情超梦也是禁售的！不过一般这种管的不严，黑市也比较猖獗，流通的比较广，所以可能一个超梦就能卖很多份，甚至一个版本能卖很多年，所以我说，那里面的主角搞不好都比人家的奶奶大了。”
“噗！这真是好玩，过两天看能不能搞一部看看。”刘文强捧腹大笑。
刘文强拍了拍刘江远的肩膀，问他：“你小子从哪知道这么多的？哈哈哈，笑死我了。”
“嗯……就是以前爱玩嘛，所以就看的电影，玩的游戏比较多。”
说话间，远处的高层处已经出现了五架直升机。
林归安能看到直升机上隐约有人下来。
这么多人，制服一个人，应该绰绰有余。
这倒是个观摩这个世界治安水平的好机会。
“走，我们去看看，刚好路过。”林归安提议道。
众人点点头，既然顺路，那正好。
那栋高楼离他们并不算远，只有一公里的距离。
等到林归安等人走近了，才看清周围的惨状。
周围有许多受伤的人躺在地上，不过像他们这种过来凑热闹的人倒是一个都没有。
林归安看到天空中陆续有几架直升飞机落下，飞机上跑出来许多人，每个人几乎都武装到了牙齿，头盔加上护甲，全身上下只能看到那些人嘴巴是露出来的。
然而这些人穿着这么厚实却并不是为了战斗，而是在周围接伤员，林归安只见到他们抬着很多伤员上了飞机。
“在这里！这里有伤员！”就在直升机附近，有个年龄大概十六七岁的小女孩对着这些救护者大喊。
然而其中一人只是看了那个小女孩和躺在地上的女人一眼，对着同伴摇了摇头，就离开去找其他伤员了。
刘江远皱了皱眉，说：“这就是他们所说的医保公司，或者叫创伤小组，反正都差不多，就是个救护车，而且能治疗人。”
“不救他们，是因为没有买保险，成为这个公司的客户，是吗？”林归安皱眉看着那些忙来忙去的救护员。
刘江远点点头：“嗯。”
林归安抿了抿唇，别过了头。
其实，在这座高楼下，受害人不少，真正被抬上飞机去的人反而是少数。
大多数人都被那赛博疯子打伤了躺在地上不能动弹，又或者只能缓慢地移动。
林归安叹了口气，若是选择救这些人，自己带的药物够用么？能救的了一次，那下一次呢？如果再遇到了同样的情况该怎么办呢？
“走吧。”林归安语气不带有一丝情感地说。
刘江远那稀松平常的话语，让他知道，这种事情在赛博朋克世界十分常见。
“啊？不救救他们吗？”刘江远快步跟上了林归安问道。
林归安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问他：“我以为你不在乎这些呢。”
“嗯……倒也不能说不在乎吧，只不过，经历了那么多，也看开了，人都有生老病死嘛，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遇到这种情况，死了也无可奈何啊。倒是林哥，我以为你会去救呢。”刘江远笑呵呵地说。
林归安摇了摇头：“我们救不了所有人。”
“嗯？这句话好像在哪听过？”刘江远一愣。
就在林归安等人离开时，楼房上的枪声也停下来了，在那之前，楼上时常有几声枪响和爆炸声，因此也不会有普通人闲的没事了来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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