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季司完全没有回头或逗留的意思,张媚不解地问道:“我们就这么走了呀?”
季司不以为然地回答道:“那人家不让你进去啊,总不能硬闯吧,你看他们手里的开山刀,周围的村民手里也全是锄头镰刀,就靠你我的力量和他们作对,怕是要被埋在这里了,再说了我本来的目的就是靠刘沙河找到河沙村其余的幸存者,看看他们是否会对营地造成威胁。”
两人没走多远,身后就传来了一阵手机铃声,然后是刘大壮点头哈腰的回应。
“哎!你们回来,你们可以进来了。”
听到刘大壮的呼喊,季司并没有回头,张媚以为季司没听见,连忙提醒道:“他喊我们回去了,你没听见吗?”
“听见了,那又怎样,不能这么容易就妥协,”季司摸了摸张媚的脸蛋,尽量表现出两人的从容和亲密。
看到两人无动于衷,刘大壮碍于电话那头的压力只能赶紧追上两人,“两位,我们村长说同意你们留下,刚刚多少是有点失礼了,还请不要怪罪。”
刘大壮态度上也温和了不少,季司和张媚相互看了一眼,季司问道:“那我这刀还用不用交了。”
“不用了不用了,快请回吧,”刘大壮立刻摆出笑容回答。
季司和张媚假装勉为其难地往回走,等两人转过身后,刘大壮立刻在两人背后做起了小动作,以此来挽回一点内心的尊严。
张媚不解地问道:“你说他们为什么突然又让我们进来了。”
“你抬头看看远处的山丘那,”季司提醒张媚,张媚抬头环视了一周,看见了远处一个山丘上屹立着五六个豆丁大小的人影。
“我去,这你都观察到了,”张媚对季司投来佩服的目光。
“你还是小心点吧,大概是冲你来的,进去之后一定跟紧我。”
季司看着山丘上那个不停涌动的白色人影,于是摁住张媚的脑袋侧头亲了上去,然后对着山丘的方向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张媚被季司的亲吻吓了一跳,“我靠,现在你也是越来越敢了,我可不能吃亏。”
说完,张媚停了下来,两手摁住季司的脑袋又亲了回去,两人就这样不顾周围人的感受开始了精彩表演。
“靠,他妈的挑衅我,”站在山丘上的年轻人通过望远镜把两人的操作看的一清二楚,“妈的,亲来亲去是要怎样啊。”
望远镜里,完事的季司和张媚分别对着这边竖了一个中指,这下给观望的年轻人气得够呛,骂骂咧咧地愤愤离场。
身后两个人正要起步跟上离开的年轻人,背手的老头发话制止了他们,“别管他了。”
两人顺利进到了村民的领地之中,村民们对两个陌生人的到来十分地警惕,拿上武器就将季司和张媚堵在了离关卡不远的地方,季司不慌不忙等候在原地,他知道很快就会有人来帮他们解围了。
“都让开都让开!少天说要放他们进来的,都散了吧,”刘大壮过来驱散围住的村民,但他的话很明显在此刻也没有发挥作用,村民们对待自己的生命还是很重视的,没有人因此散开。
刘大壮见状连忙又说:“哎都怎么回事,老村长没有阻止少天就是同意他这么做了,你们不认少天的话还不听老村长的话吗?”
这些村民都有着浓厚的血缘纽带和宗族观念,老村长的名号一出来,村民们也开始动摇了,一两个人开始散去,然后大家都陆续离开了。
“傻子,你过来带他们找个地方住下吧,”刘大壮招呼刘沙河过来带季司和张媚,然后回到关卡处。
季司和张媚在刘沙河的带领下来到了村民驻扎帐篷最多的地方,路过的村民都对季司和张媚投来凶恶的目光,一些闲言碎语也传到了季司耳朵里。
季司没有理会这些,跟着刘沙河穿过花花绿绿的帐篷,来到了一个只有几张破旧塑料布和几根粗树枝撑起的简陋帐篷前,里面有一张破旧不堪的草席,上面有一个塌瘪的枕头和一张发黄的白色毯子,帐篷周围的地上也是各种五颜六色的垃圾。
季司和张媚看着眼下的一切手足无措,而刘沙河对这个肮脏的小窝没有任何嫌弃,“这是我的家,你们和我住在这里吧,条件有点差,你们不要嫌弃。”
说着,刘沙河在帐篷旁的一个看着还算干净的编织袋里翻找起来,很快就找出了一张看起来很干净的野餐垫出来铺在地上。
“你们坐这里吧,这张垫子很干净,你们不用担心,我再去找大家看看能不能借张毯子什么的给你们盖盖,”刘沙河磕磕巴巴说完,转身摇摇摆摆的就走进了人群之中。
刘沙河在五颜六色的帐篷间像一个皮球被踢来踢去,村民们对他非常的嫌弃,但即使刘沙河面对着无数的恶语相向和无情驱赶,还依旧在坚持询问。
刘沙河来到一个一脸横肉的肥胖女人帐篷外,“三嫂,我能在你这里借张毯子吗?我来了两个朋友。”
但话还没说完,肥胖女人就拿起一旁的锄头吓唬刘沙河,“你快点走开啊,你个晦气的傻子,下次再过来我就直接动手了。”
肥胖女人的轻微激动都能带动身上的肥肉抖动起来,刘沙河也忌惮她的泼辣,准备转身离开。
“哎傻子,”一个男人从旁边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张毯子,“你从我胯下钻过去,我就把这个毯子给你。”
男人的发言引得周边围观的村民们冷讥热嘲,刘沙河愣了两秒后竟真趴下身子,朝着男人的胯下爬去。
就在男人准备接受刘沙河爬过自己胯下的满足时,刘沙河左右各出现一只手将他从地上拉起。
“诶,我……”刘沙河被这突如其来的拉力吓了一跳,左顾右盼看见是季司和张媚。
“才带你洗过澡,怎么到处趴下,下次不许这样嗷,我们有带着毯子,忘记和你说了,赶紧回去吧,”季司帮刘沙河拍拍身上沾着的草屑和泥土,然后拉着刘沙河就要离开。
其他人都为之一惊,在他们的认知里没人会帮助这个傻子,不过看到是两个外来人后,吃惊的表情又变为了厌恶,像是在表达精彩表演被打断的不满。
男人更是不爽,虚荣心作祟的他怎么能让两个外来人打断自己对一个傻子的支配,于是跑来拦住了要离开的三人。
“你妈的刚来就找事是吧,这傻子是你谁啊你就管,现在赶紧把傻子留下自己滚。”
季司没有管他,拉着刘沙河绕过了男人继续走回去,男人见季司完全不给面子,恼羞成怒直接挥拳偷袭。
季司也预判到了男人的进攻,本来以为只需要正常的接挡就能化解对方的进攻,结果务农男人的力量不是他挡得住的,直接被男人的拳头打在脸上,踉跄后退了好几步。
这一幕惹怒了季司,直接抽出了唐刀,但这一行为也激起了周围围观村民的防御,纷纷拿起锄头镰刀等武器将季司三人围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