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任务的季司并不急着离开,而是带着三人从后厨进入了饭堂。
“不回去吗?”张姝还不知道季司要带她去哪。
“不急,带你们去吃好吃的。”
季司带着三人来到小卖部,进到里面,季司和钟昕芸像老熟客一样开始跑去冰箱拿饮料喝。
“哇,太爽了!”
钟昕芸发出享受的感叹,和季司碰瓶后又猛喝了几口。
而林沐雨和张姝就有点不知所措,她们也是很久没见过冷饮了,眼睛里满是渴望的光,但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莫名的拘束。
“怎么是没有两位爱喝的饮料吗?不然杵在原地干嘛。”
季司的话像是发条开关,刚刚还杵在原地的两人立刻跑去畅饮了起来。
得到满足的季司开始在小卖部闲逛起来,经过教室那边的搬运,小卖部外面的售货区已经是被搬空了。
随后,季司又去到小卖部的仓库,里面虽然还有很多存粮,但相比起之前是肉眼可见的减少了。
“你们饿了就先吃点,然后再搬点回去。”
季司招呼三人过来吃东西,自己就开始挑选带回去的食物。
两个班的人加起来有六十多人,一起共享仓库的食物消耗量必然会大增,按原先三十多人所计划的坚持一个月来看,现在就要对半打折,只够支持半个月左右的时间了。
生存问题迫在眉睫,如果不尽快找到新的食物供应渠道,学校里面的所有幸存的人都得被活活饿死。
但季司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挑了几箱食物,其他三人也吃饱喝足了,于是准备打道回府。
四人正走出小卖部门口的瞬间,几枚钉子“咻”地朝几四人飞了过来。
对于这猝不及防的攻击,四人毫无防备,四人抱在胸前的箱子都被扎上钉子,其中还有一枚钉子直接扎在了张姝的肩膀上,疼得她松开了手里的箱子。
“把东西都给我放下,不然我就把你们都杀了。”
郑杰的声音出现在饭堂里,季司对郑杰的出现很是意外,按道理这个时间也不是来搬运食物的时间。
郑杰身后跟着的不是李礼兵他们,而是换成了其他的同学,也都纷纷举枪对着季司四人。
张姝捂着受伤的手臂,疼得满头大汗,季司知道自己处于劣势,只能示意钟昕芸和林沐雨将东西放在地上。
“郑杰,同学一场,没必要出手伤人吧,再说小卖部的东西也不是你的。”
季司话没说完,郑杰就反驳道:“打住咯,小卖部的东西就是我的,就是二十班的,你不配也不能拿走。”
“好好好,东西不拿了,我们走行了吧,”季司借坡下驴,想着赶紧先带其他三人离开,回去给张姝处理伤口。
刚要走,一颗钉子从眼前划过,深深扎在一旁的木质门框上。
“谁允许你走了,那俩妞哪来的,这手里拿的刀刀剑剑又是哪来的,怎么什么好事都能被你遇到?”
郑杰不怀好意地凑了过来,想越过季司去看林沐雨和张姝,季司没有退让,直接挡住了郑杰。
“你是不想活了是吧!”
郑杰一拳打在季司的脸上,疼痛感瞬间占据季司的脸部,口腔里也慢慢溢出血腥味。
“你喜欢打多少拳都没问题,你喜欢刀也好,剑也好,我全给你留下,但我的人受伤了,我必须要带人先走。”
季司不想大动干戈,他现在只想尽快摆脱郑杰,所以选择委曲求全。
郑杰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举起钉枪直接抵在季司太阳穴上。
“打你多没意思啊,你给我下跪,我就放你们走。”
郑杰说完,奸诈地笑出了声,后面几人也都发出嘲笑,似乎季司不曾是他们的同学一样。
“噗通”一声,季司不带犹豫就跪了下来,身后的钟昕芸和林沐雨都看不下去了,蠢蠢欲动。
这一跪,郑杰直接狂妄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没想到你也有今天,之前的雷厉风行都去哪里了,既然都跪下了,那再给我磕几个响头我就放过你们。”
季司没想到郑杰更加变本加厉,正要按他的意思磕头时,身后的钟昕芸看不下去了,直接上前理论。
“郑杰你不要太过分了,你到底要干嘛。”
郑杰直接用一巴掌回应了钟昕芸,钟昕芸的脸上瞬间火辣辣的,但这次她却面不改色地忍了下来。
“你个卖身女也好在这里乱叫,这样吧,就跟你之前去求刘远拿食物一样,现在你把衣服脱掉让我们几个看爽了我就放了你们,怎么样?”
郑杰竟不知羞耻地当众羞辱钟昕芸,季司心里瞬间暴怒,但碍于双方差距,不敢轻举妄动。
而钟昕芸在面对如此巨大的侮辱下,脸上也没有一丝波澜。
“你说话算话吗?”
钟昕芸此话一出,郑杰也被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蛮横无理的要求会被对方答应。
与身后几人眼神交流一番后,郑杰也是不怀好意地来到钟昕芸面前,轻轻抚摸起钟昕芸被自己刚刚打红了的脸。
“这么多天不见,你倒是变了很多啊。”
说着,郑杰留在钟昕芸脸上的手开始顺着往下移去,钟昕芸一声不吭,任由郑杰的手开始朝自己的身体摸去。
跪在地上的季司当然不愿意郑杰对钟昕芸上下其手,但身体只动了一下,就被郑杰举着钉枪抵在脑袋上。
“你们几个看着他,但凡敢动一下就直接伺候。”
郑杰交代身后的随从盯紧季司,又把注意力放在了钟昕芸身上,开始一粒一粒褪去她校服衬衫的扣子、
就在郑杰手要摸到钟昕芸胸部的时候,钟昕芸往后一退,身后一把刀快速从她的脖子旁刺出,直接扎进了郑杰的左眼中。
原来在郑杰等人羞辱季司时,钟昕芸和林沐雨趁没人注意,就商量了反击的办法,这一切都是设计好的。
在场没人来得及反应,连季司都在意料之外,郑杰开始吃痛,双手捂着还插着刀的左眼,边退离四人边痛苦地哀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