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景淮的一瞬间,陈青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他狼狈的绑在地上,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他疯狂的向景淮求饶。
“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我之前做的那些事情,都是景家的人让我做的!我只是在景家讨生活而已!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求求你,放了我吧!”
求生的本能告诉陈青,他现在已经遇到了足以威胁到他生命的危险,落在景淮的手里,他多半是不能全身而退的。
甚至陈青心里还有一个预感,最近景家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从最开始的景睿广被夏萍杀死,然后再是景绍意外坠楼,景淼失踪,景翰被人残忍分尸……
这一桩桩,一件件其中可能都有景淮的手笔。
他恨毒了景家的人,想让景家的人通通都不得好死!
想到这里,陈青整个人就抖得更加厉害,求饶声也越来越大。
周围都是静悄悄的,陈青狼狈的声音像是喇叭一样响彻整个静谧的天地。
像是被陈青给吵到一样,景淮皱眉直接拿着手中的棒球棍狠狠的抵在陈青的嘴上,不让他发出一点声音。
他垂眸冷冷的看着陈青,声音有如地狱的恶鬼一般,让人忍不住发寒。
“求我?你又有什么资格求我?我记得我曾经很清楚的告诉过你,迟早有一天,我会弄残你。”
陈青整个人吓得都发抖了,他想起了当年对席菲以及景淮和景菀两兄妹做过的事情。
景淮是不可能放过他的!
想到此处,他心中一横,干脆放手一搏。
陈青眼神凶恶的瞪着景淮,想要突然暴起去攻击他。
可是他刚刚打算站起来,身后就被人猛踹一脚。陈青就这样狼狈的又跌回到了地上,
这时候陈青才发现,周围并不只有景淮一个人而已。
景淮还带着几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这绝对不可能让他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陈青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地上。
景淮见陈青这副跟死狗没什么区别的样子,嗤笑了一声。
“现在才感觉害怕,是不是有些晚了?”
这些年,陈青做过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景淮都一笔笔帮他记着,尤其是他对席菲的虐待,景淮从来没有一刻忘记过。
当时席菲被关在景家之后,每个人都可以踩她两脚。
其中,陈青是做的最过分的一个。
席菲最初来到景家的时候,也只是被关在了屋子里。可是后来席菲疯了,总是会把自己藏在隐蔽的角落里,不让别人找到她。
就是陈青提议将席菲的四肢和脖颈拴上铁链,这样她就没办法躲起来了。
陈青之所以有这样的提议,并不是为了主家排忧解难,而是为了方便自己更好的虐待席菲。
席菲是景家一个特殊的存在,她不是被雇佣的佣人,也不是景家正儿八经的主子。
她是被绑来的玩具,见不到外面的天光,更无法向外界告知她的遭遇。可偏偏景家的人却对她格外的看重。
陈青受雇于景家,像个奴才一样战战兢兢的伺候着景家这一大家子,心里多多少少是有些压抑的。然后席菲到来之后,陈青就找到了宣泄压力的方法。
席菲给景家生了一个儿子,景睿广也已经娶了席菲作为妻子。
那么席菲也算是景家的一份子,陈青在虐待席菲的时候,就有一种把‘主人’踩在脚下的病态快|感。
不过,陈青虐待席菲的方式也很隐蔽,虽然席菲已经疯了,不会告诉任何人,他虐待她的事情。
但是席菲却是景家人的‘玩具’,陈青不敢明目张胆的破坏这个精美的‘玩具’,只能暗中的虐待。
让人痛苦,却不在身上留下任何伤痕的办法,实在是太多了。
起初,陈青只是偶尔虐待一下席菲,后来随着景淮的日渐长大,陈青就把主意打到了景淮的身上。
和席菲不同,景淮是景家的血脉,才是正儿八经的‘主子’。虐待景淮的感觉,要比虐待席菲还来的美妙。
一个孱弱的孩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疯子。陈青只要不在他们身上弄出明显的伤痕,就不会有人发现他干的好事。
可是让陈青没有想到的是,年幼的景淮就像是一只充满野性的狼崽子。
只要他想要虐待景淮,或者是当着景淮的面去虐待席菲,都会遭到景淮的剧烈反抗。
景淮甚至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把刀,一旦陈青有要靠近席菲的想法,景淮就会拿着刀对着他。
还没有上小学的孩子,眼中的杀意却叫人胆寒。
陈青被景淮给镇住了,虐待席菲母子的事情本来就见不得光,如果把事情闹大,让景家的那些‘主人们’知道的话,他就大难临头了。
景淮虽然在景家不受宠,但是他怎么说也都是景家的少爷,如果让景老爷子知道,他暗中对景淮进行虐待,他肯定会被景家辞退,甚至还有可能会遭到景家的报复。
于是,陈青也就放弃了对景淮和席菲的虐待。
后来就是席菲那个短命的女人死掉了,景淮带着年幼的景菀在景家艰难度日。
景家所有的人对这兄妹俩都没有任何好脸色。
陈青也是如此,他虽然不敢再对景淮和景菀施虐,毕竟是在景家人的眼皮子底下。但是他管理着整个景家的衣食起居。
想让两个毛孩子生活的艰难一些,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
那个时候,景家有个佣人看不下去景家的脏事,主动提了离职,走之前还指着陈青破口大骂。
“你造了这么多孽,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当时的陈青心里想的是什么?
他心里只有不屑的冷笑,报应那是什么东西?只不过是弱者的一种慰藉而已。
他们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没办法替自己报仇,只能无力的诅咒别人‘你会遭到报应的’。
陈青冷嗤“我就在这儿等着,看看我到底会有什么报应。”
可是现如今,陈青已经狼狈的趴在地上,他终于感受到了报应。
多年前,他射出去的子弹,现在已经正中了他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