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带着景绍离开酒吧。在静谧的黑夜七拐八拐,来到了一栋破旧的住宅区。
景绍起先没有察觉什么,但随着深入,他逐渐发现了不对。
这里明显是穷人住的地方,而且是那种穷到食不果腹的下等人住的地方,可他却看见了不少穿西装笔挺的人,一派上流社会的精英模样。
不仅有精英,还有打扮的成熟热辣的女性出入其中,更有颓迷崩溃,嚎啕大哭的人。
景绍扬了扬眉,对莎莎说的地方稍微提起了一些兴趣。
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沧市有这样的地方。
藏得这么深肯定是很有趣的地方了。
莎莎带着景绍进了一间毫不起眼的房间。
她向坐在桌子角落的一个人说了几句话之后,那人抬头打量了景绍两眼,连忙恭敬的打开了身后的暗门。
景绍早就习惯了别人的恭维奉承,丝毫没有一丁点的意外,目中无人的走了进去。
殊不知,莎莎对看门的人说的是——
“我带来了一头新的肥羊,让我们进去。”
景绍进入暗门后,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
这竟然是沧市的地下赌城,这里充斥着金钱、权利、欲望以及美色。
有人欢呼,有人哀嚎,有人崩溃,有人兴奋。
这些人只有一个共同的点,牌桌上的人都红了眼。
景绍转头看向莎莎“你说的刺激就是这里?”
莎莎挽住景绍的手臂,笑着讨好道。
“二少,你难道不觉得这里很刺激吗?有的人在这里凭借着几百块钱的底金,一夜成为千万富翁,更有人一夜跌为负债千万的穷光蛋。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难道不觉得非常刺激吗?而且……凭借着二少的身家,肯定不会像外面那群负债累累的穷光蛋一样。我相信二少的运气一定是最好的!”
比如出生就是一种运气。
莎莎的眼中一闪而过些许阴霾,但是又很快趋于平静。
她继续笑着蛊惑景绍。
“这可是最能发家致富的法子,如果你的身家比景家的家产还要多,那么到时候,整个景家谁又会看不起你?就连那个叫景淮的也会被你踩在脚下。”
莎莎的句话才是直接击中了景绍的内心。
他哼笑一声“你说的没错,我的运气肯定不会差。”
于是,景绍在莎莎的蛊惑下,还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或许景绍还处于‘新手保护期’。
短短一夜时间,景绍拿来试水的十万块,就已经变成了一百万!
这让景绍尝到了甜头。
十万的底金翻了十倍。
如果本金更高呢,?如果是一百万?一千万呢?
那要是翻了十倍……
想到这里,景绍兴奋的也和周围人一样红了眼睛。
这样下去,他的身价要比景家的资产还要高,完全是有可能的!
景绍完全被提起了兴致,开始流连于这座地下赌场!
钱来的太容易,总会叫人不珍惜。
景绍花钱比以往来得更大手大脚,这可是他凭本事挣来的钱,完全不需要经过家里。
没有人有资格对他进行批评教育,他花起来当然肆无忌惮。
景绍花钱花的太过厉害。还引起了容夕华的注意。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就算她大部分的关注力在景翰和白蕊的身上,但是 景绍怎么说也是她的小儿子。
终于有一天,景绍再一次上赌|桌的时候,容夕华给他打去了电话。
容夕华像个老妈子一样问他最近怎么花钱这么厉害?让他老老实实的不要惹事,最近正式他大哥和他爸争夺家产的重要时期。
容夕华明明是给他打电话,可是话里话外还是说着关于大哥的事情。
景绍瞬间的恼火了,心中更是下定决心,他一定要要让自己的资产变得比所有人都多!
景绍随意敷衍了几句容夕华,然后就直接挂断了电话,继续沉迷于面前的牌桌。
可是有赢也有输。
景绍也曾在一夜之间输掉过好几百万。
其实到了现在,景绍就算停手,之前在赌桌上赢的钱也是一笔不菲的数目。
可人心永远都是贪婪的。得到了,就想要更多;失去了,就想把输掉的给赢回来。
于是,景绍就沉迷在了这种输赢之间的快|感里无法自拔。
短短一个月中,他就已经把自己的钱输的底儿掉,甚至还欠债一千万。
景家虽然是豪门,但也不会给子女这么多钱挥霍。
景绍一时之间,根本就拿不出那么多钱。
景绍没办法只能频繁地以‘要零花钱’的名义问容夕华索要。
但凡容夕华对景绍多一些关注,也就能察觉出这些日景绍的反常,可是她却始终没有发现景绍的不对劲。她只以为,景绍就是缺钱花了。
容夕华虽然溺爱孩子,但也不可能对于景绍这样频繁的索要而无动于衷。
她以为景绍拿着钱花天酒地,于是她直接断了景绍的零花钱。让景绍好好长个教训,吃吃苦头。
至于景绍……这边拿不出钱,赌城那边的人就开始疯狂的逼债。
一群人把他拖到阴暗潮湿的巷子轮番殴打。
他们这群人的老大就是这个赌城的负责人朱胜,道上混的人都要称他一声‘胜哥’。
朱胜坐在椅子上,冷眼看着景绍被打的头破血流。
景绍被几个身形健壮的人架着,朱胜叼着烟从椅子上站起来。
他抬手羞辱似的拍了拍景绍的脸。
“景二少,说实话我也不想为难你,可是我们也是开门做生意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如果这个钱你还不了,那我就只能亲自去景氏集团要了。”
景绍有些吃力的抬头,他本来就想让景家的人高看他一眼,如果景睿琛他们知道他沾染上了赌博,甚至还欠了一屁股债,追债追到家里……
那么面对他的,肯定是无止境的责骂。
景绍含含糊糊的开口道“我在短期内肯定会尽快筹到钱的,你们不要去我家里闹事。”
朱胜挑了挑眉,轻蔑地笑了笑“那我就给景二少一个面子,再宽限一段时间。不过你也得给我个期限。”
景绍垂眸丧气的道“十天……十天之内,我保,我保证把欠的钱都还你。”
朱胜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示意手下把景绍松开。
“那我就等着景少的好消息了。”
景绍被人随意的扔在地上,像一条濒死的狗一样大口喘息。
躲在暗处的莎莎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待人都走光之后,莎莎才掏出了手机,拨通了景淮的电话。
“景绍已经走投无路了,是不是可以进行下一步的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