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收完毕!”鸭鸡鸭高举手中沾满鲜血的士兵牌冲伊文甩了甩,然后妥善插进了胸前的插槽中。
伊文立即下达了新命令,下一个移动信标,在已阵亡指挥官的尸体处:“集中移动,继续回收士兵牌!”
消灭了2只追踪者,新兵们在出了一口恶气的同时,士气也得到了极大的恢复,伊文的命令果决、准确,分解细致,目标清晰,和阵亡的指挥官一比,新兵们这才感觉到差距。
队伍移动起来后,伊文再次在原地布置了一枚公路曳光弹,并且补充命令道:“注意前方。”
感染体行为研究课程中,有关猎杀者和追踪者的知识让伊文明白,这些犬类感染体擅长迂回包抄,尤其喜欢搞突然袭击。
伊文布置的第一枚公路曳光弹已经熄灭,小队再次失去了敌人的准确位置。队伍开始行进后,身后有公路曳光弹,若它们出现在身后,队伍可以迅速调转方向予以还击。
但行进方向的前方,却最是危险。
阵亡的两人,死因不仅仅是落单,原因还包括犬类感染体已经如此靠近,才发现其存在。
它们的速度本来就快,若是近了身,亡者战士就更没有生还的可能了。
“指挥官,我还有3枚照明弹,可以发射一枚,探探前路吗?”一名新兵突然问道。
“可以。”伊文回答道,照明弹可以向前发射,但公路曳光弹却只能就近布置,有照明弹探路,队伍的危险就又少了几分。
“收到!”新兵高兴地发射了照明弹,可惜亮如白昼的前方,却没有发现任何感染体的身影。
“伊文,看来它们是彻底逃了。”鸭鸡鸭对伊文道:“它们胆子很小的。但也不绝对,别掉以轻心。”
“嗯。”
队伍抵达了新的移动点,指挥官的装甲被从腹部贯穿,脖颈断裂,头盔装着头部身首异处了。
鸭鸡鸭龇牙咧嘴地打开了灌满鲜血的头盔,抠出了指挥官的头,并按压了一下他脑后的插槽,将士兵牌弹出,插进了胸前的插槽中。
“真恶心……回收完毕。”鸭鸡鸭报告道。
“追踪者的奖励真少……”伊文在原地布置公路曳光弹时,抽空看了眼账户:“才3tsb。”
“这玩意也就欺负欺负新兵。”鸭鸡鸭道:“它们其实没那么可怕,只要指挥得当,根本不可能死人。”
“也是。”
“指挥官,我们要撤退吗?”一名新兵突然问道:“士兵牌都回收完了。”
“你要撤退吗?”伊文看了一眼时间,已经18:26了:“就此撤退的话,大家每个人都会亏钱,而且那些即将抵达车站的幸存者,也逃不过被宰割的命运……作为亡者战士,我们的使命不就是守护人类幸存者吗?不过,是继续前进,还是就此撤退,我会尊重大家的意见的。”
“那我……我还是听你的吧,指挥官。”那名新兵说道。
其他新兵也都纷纷附和道:“我们也都听你的,指挥官,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是啊,指挥官,你的经验够丰富,带领我们把该做的事情做完吧!”
“好。让我们继续前进吧!”伊文豪迈道:“照明弹准备,别忘了前车之鉴,犬类感染体喜欢搞突然袭击。”
“收到!”士兵们纷纷答道。
队伍向磁悬浮列车站继续行进了起来,4分钟时间,伊文不确定能否按时抵达。
但有照明弹的帮助,前方的路途明显安全了许多。数量未知的人类幸存者正乘坐列车疾驰而来,哪怕只剩下一个也值得挽救,如果伊文的小队就此撤退,他们中很多人就会在失望和绝望的双重痛苦下悲惨地死去。
这次地表作战,也就失去了它的意义。
伊文对亡者的理解变得越来越深刻,这是他第一次,不仅仅为了钱作战。
18:30,伊文的队伍终于按时抵达了磁悬浮列车站,列车轰鸣进站,激烈的枪声远远传来,不知那是列车上的人在举枪射击,还是其他亡者小队在火力掩护。
总之,这趟火力掩护作战任务,对伊文的小队来说,好像才刚刚开始。
列车站早已成为一片废墟,分不清哪里是之前的入口。伊文刚要下达前进的命令,突然,队伍中一个新兵大声提醒道:“后面!”
伊文回头望去,之前布置的公路照明弹起作用了,几百米开外,猎杀者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它的身边,还跟随着一只追踪者。
两只犬类感染体并不知道人类已经发现了它们的踪迹。它们虽然拥有简单的智力,但和人类相比,还差得太远。
“全队控枪,等它们靠近,这次一定要彻底消灭他们。”伊文命令道。
这些犬类感染体狡猾得很,一旦挨打吃痛,不会选择硬拼,而是掉头就跑。
如果距离太远,枪弹对它们的攻击不足以致命,所以伊文决定放近了再打,其他队员也都明白了伊文的意图。
可猎杀者和追踪者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它们突然停下了向前的脚步。
“伊文,让队伍假装前进。猎杀者和追踪者能感知到亡者的位置,我们站在原地不动,它们定会起疑心的。”鸭鸡鸭提醒道。
“好!队伍前进,听我的命令,随时准备战斗。”命令下达后,伊文指挥的小队开始佯装继续前进,身后的猎杀者和追踪者,在犹豫了一阵后,果然再次跟了上来。
在它们距离队伍足够接近后,伊文立即下达了转身开火的命令,一时间,无数子弹倾泻而出,猎杀者首当其冲,瞬间便被打成了筛子!
装甲统计系统显示,终结猎杀者生命的人,是指挥官伊文,伊文的账户,再度进账6tsb。
剩下的那只追踪者,被打断了两只前足,它惊惶失措,想要逃离,却发现自己早已失去了行动能力。
亡者小队的战士们,士气大增,火舌喷吐下,两只狡猾的犬类感染体被打成一堆碎肉,死得不能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