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雷海声音洪亮，眼神透露着强烈的不甘与倔强。
然而，其他长老并不买账。
他们转头看向画面中，一动不动的顾清山，集体摇了摇头，表情充满了讥讽与绝望。
“力挽狂澜？”一人冷笑。
“这可能吗？”另一人嗤之以鼻。
“你自己信吗？”又一位长老无力的反问。
……
然而，那方雷海只是冷笑。
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
幻境中。
萧辰和顾清山各自被一道纯白光柱笼罩，缓缓抬起。
接着，空间扭曲，两人都被传送出这个世界。
再次出现时，两人各自站在一片黄土平原上。
萧辰神态从容，顾清山表情凝重。
在他们面前，是一座山。
一座顶天立地的恐怖大山。
一眼看不到山顶。
云雾缭绕，气势磅礴。
四面八方，除了黄土平原外，全是浓重的迷雾。
看不清迷雾里有什么，神秘而诡异。
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萧辰没有任何表情。
静静的站在原地，眼神平静如水。
顾清山像终于清醒了一般，恢复了不少神智，眼神也重新燃起了斗志，开始仔细的观察周围的每一寸空间，目光锐利。
“我还没输，我还有机会。”
“我还有机会。”
“我可是至尊，怎么能遇到一点挫折就放弃。”
“这一局，又是新的开始。”
顾清山在心里默念，暗暗握紧了拳头，为自己打气。
就在这时，器灵的声音在虚空中响起，清脆而威严。
“你们很幸运，来到圣殿最有挑战的试炼。”
“你们看到那座山了吧？”
器灵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神秘与敬畏。
“那山上，有真武、佛、道、儒、神、魔、妖、鬼、灵……整个世界所有修炼体系形成的道场，从山脚上去，相隔几百米，就会遇到一个道场。”
“道场中的生灵，会将你们视为不死不休的敌人。”
“只有灭掉道场，你们才能继续往上爬！”
器灵音量逐渐提高。
“你们要做的，就是从这里，走到山脚下，一路向上，毁掉一个个道场，爬到山顶。”
听见这句话，萧辰、顾清山，以及外面所有人，眼神都有一些疑惑。
“就是杀敌爬山么？”
“好像考验的是武力？”
器灵继续开口，声音更加严肃。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
“不过，这个试炼，并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简单。”
“每一个道场，境界，人数，都会百倍于你们。”
“而且，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也配不上最有挑战性这个词。”
“你们应该都听说过天人五衰吧？”
“那是每一个祖境修士都会面对的天道劫难。”
器灵声音中带着一丝敬畏。
“分别有，肉身衰败：身体腐坏、伤口无法愈合、容貌枯槁。”
“灵力溃散：修为倒退，灵力失控，神通失效。”
“气运衰竭：霉运缠身，机缘断绝，甚至牵连亲友。”
“神魂溃灭：意识混沌，心魔丛生，记忆消散。”
“道心崩碎：信念动摇，修行根基崩塌，道果腐朽。”
“也被叫做身衰、灵衰、神衰、气衰、道衰。”
“在你们登山的过程中，天人五衰会不断降临，爬得越高，衰败程度越高。”
听到这里，顾清山下意识皱起了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忌惮。
天人五衰，他还是有一定的了解。
只要突破到祖境，天道就会降下相应的劫难。
越到后期，五衰的程度就越高。
这个考验，是要自己提前体验祖境的劫难吗？
他心中暗暗思忖。
外界。
不少人直接惊呼出声，脸上写满了震惊。
“天人五衰，比雷劫还恐怖一万倍，几乎没有办法防御和抵抗的天道劫难！”
一名弟子惊恐大喊。
“没错，即便掌控了一定的法则，也没办法对抗。”
一位白发长老严肃点头。
“箫真传和顾清山一个半步涅盘，一个才生玄境，现在就要体验天人五衰了吗？这考验，果然没有那么简单！”
一名弟子瞪大了眼睛，表情难以置信。
“承受天人五衰，一边爬山，一边杀敌，还要面对几十种修炼体系，这，真的能够完成吗？”
一名年轻弟子咽了咽口水，脸色发白。
“天人五衰，可是无法抵抗的终极劫难。只要还没有成仙，身体就会溃烂，神魂就会衰败，灵力也会溃散。还有神通、气运、道果，甚至法则，都会崩溃。”
“这比重伤之躯还要对抗千军万马更恐怖。”
“这次的考验，感觉是个死局啊，真的能够爬到山顶吗？”
有人哀叹，声音满是绝望。
无数弟子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眼神满是震惊与不安。
就在这时，器灵再次开口。
声音平静，但充满威严。
“我知道，你们都在想，这个考验是不是太难了。”
“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们，非常难，几乎不可能成功。”
“而且，你们只有造化境初期的境界。”
“天人五衰降临后，你们的实力起码下降一半，甚至更多。”
“爬到山顶附近后，天人五衰的强度，将提升至极限，你们的身体和神魂都会瞬间溃烂。”
“而你们要对付的敌人，全部是涅盘境到生玄境。”
“这几乎是不可能登上山顶的。”
“不过，凡事无绝对。”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
“这个考验，也并非完全不可能做到。”
说到这里，器灵的声音突然变得缓和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