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赵羽带着徐显之到了大理寺。不听分说直接关进了大牢。隔着铁栅栏,楚天佑,白珊珊,赵羽三人开始问话。
楚天佑:“昨晚上,御史夫人死了,你知道吗!”
徐显之:“什么!她死了。”
白珊珊:“别装傻,听说你和陆小姐相互爱慕,快说,是不是因为御史夫人的阻挠,你怀恨在心,最后动了手。”
徐显之:“怎么会呢!明明就是她自作自受,到处树敌,现在不过就是墙倒众人推罢了。”
白珊珊:“那就说说你和陆小姐是怎么回事。”
徐显之:“我和陆小姐确实互相爱慕,可是御史夫人和御史大人是想让她入宫,我们本就是两情相悦,却要因为父母的阻挠不得善终,我不服,明明我也是前途无量的进士,却要被他蹂躏,肆意践踏人格,考上进士之后我就一直在京城任职,御史大人是我的上级,我不敢得罪,虽然之前我和小姐确实有情,可我已经及时止损,早在宫宴的头一天,我就和陆丽洁说清楚了,我和丽洁的感情最先知道的就是御史夫人,这也导致他讨厌我,故意在宫宴上给我难堪,后来的一切你们都知道了。”
白珊珊:“这么说,是陆小姐的一厢情愿吗!昨晚上你真的没有去过福来客栈吗!”
徐显之:“我真的没有去过。哼——这陆家真是谁染上谁倒霉,那御史大人都让我丢了官职,我哪还敢惹。”
白珊珊和楚天佑面面相觑。楚天佑接着问道:“那你知道御史大人的去向吗!”
“不知道,我跟你们说啊!这御史大人是个奇怪的人,自己装模作样的,实际啊!他懂的还真不少,官府要捉拿他确实是需要力度,而且易容术很容易混淆视听,别费力气了,差不多行了。御史大人和夫人还是有感情的,而且啊!在家里都是让着夫人的,要杀她可能性不大。”
听着这话,楚天佑也觉得有道理,既然是个妻管严,这么多年,如果不满早就爆发了,何苦等到现在。接着楚天佑说道:“那你觉得除了御史大人,还会有谁是凶手。”
“我知道,现在你们都怀疑我,可是,杀了她我有什么好处呢!”徐显之说道。
“陆小姐呢!如今落寞了,你不是可以趁人之危。”白珊珊说道。
“王后娘娘果然是性情中人,我徐显之也是有家有室的,我父亲是知州,虽然不曾迎娶,纵使不为官,靠家中的家底也可以娶一个贤淑的闺秀。何苦有要在去费周折。”徐显之说道。
“好——到时候我自然会让你和陆小姐对质,你最好说的是实话。”白珊珊说道。
徐显之不再言语。接着楚天佑,赵羽,白珊珊离开了大牢。大理寺中,三人焦头烂额。
白珊珊:“我们是不是还遗落了什么,除了御史大人,徐显之,凶手还会有其他的人吗!”
楚天佑:“我们现在还不能早下定论,上次赈灾款的事情才刚有眉目,现在御史夫人又被人杀害。这实在是匪夷所思啊!”
赵羽一脸疑惑,问道:“那御史大人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会!”
白珊珊:“赵羽哥,你还不知道吧!那具尸体不是御史大人,是被人易容的,刚才听徐显之的话,我也确信,陆谦确实会易容术。”
赵羽:“原来是这样。”
白珊珊接着说道:“不过我很奇怪,陆谦会易容术,徐显之是怎么知道的。”
赵羽接着说道:“江湖秘术,或许是看到了书本什么的。”
白珊珊点点头,接着楚天佑说道:“珊珊,我们不能一直把视线放在徐显之和御史大人的身上,或许另有其人。”
白珊珊接着说道:“和这个案子关联最近除了两人,就是路小姐,我刚才也仔细的看了徐显之的手上,他确实是不戴戒指的。杀死御史夫人的真可能不是她,那陆小姐倒是戴着戒指,戒指的大小也吻合。但是也不能完全确定,她没有理由杀自己的母亲啊!”
赵羽:“是啊!那弱不禁风的样子,跳窗,提刀杀人不像是能做出来的呀!”
楚天佑接着说道:“我一直在想,这所有的线索都不能准确的指出同一人,那凶手有没有可能是两个人,或者是多个人。”
白珊珊接着说道:“天佑哥,之前赈灾款的案子结了吧!把京城对御史大人的禁令都撤了吧!”
楚天佑也笑着说道:“我正要这么做呢!”
赵羽:“公子,这要是撤了禁令,那御史大人抓不回来怎么办呢!”
白珊珊接着说道:“赵羽哥,欲擒故纵啊!现在我们发现了御史大人还活着,可是他不知道呀!误以为骗过官府,那么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他想回京城,因为逃不出去,在这他的老母还在这。现在让他误以为奸计得逞,他自然会现行,不管他这么做的目的,只要事态还在我们的控制之中,他就会自投罗网。而且在大胆的设想一下,如果这次御史夫人的命案他也有参与,不对外缉拿也等于是不打草惊蛇。”
楚天佑:“哈哈哈哈哈——我的王后果然聪慧。”
赵羽:“原来是这样。”
楚天佑接着说道:“现在我准备去客栈问一下陆小姐,在回去看看还有没有遗落的线索i,小羽,珊珊我们一起过去吧!”
“是——”
随后三人到了福来客栈。白珊珊说道:“天佑哥,赵羽哥,让我去问吧!同是女子,或许更好交谈。”
“好——珊珊,我们就在隔壁在找找线索。”
随后三人便上了楼,福来客栈自从发生命案之后,客房中的客人便走光了,最近都是闭门不接客。要查找起来很容易。
白珊珊到了门前,敲敲门。
“请进——”
白珊珊推门而入。陆小姐此时正坐在妆台边上。看到白珊珊立马行礼。
“陆小姐,不必多礼,我今日来是有些问题想要问你。”
“王后娘娘,你请说。”
“你和徐显之,他很喜欢你吗!”
“是啊!徐显之是难得的人才,一直在我父亲的手下做事,时常会来陆府,他还给我写过司马相如的《凤求凰》,我已经在私下和他定下终身。”
“可是,你的母亲他不同意啊!”
“虽然父母不允,可也不影响我对他的倾慕,徐进士是难得一见的人才,才貌双全,可是我这辈子除了他,不想在嫁给别人。”
“原来是这样,那他来找过你吗!就是你父亲出事之后。”
陆小姐迅速答道:“来过啊!昨晚上我还见过他呢!”
“是吗!那他走的时候,你母亲在做什么。”
“那时候,我和我母亲都在啊!王后娘娘,他绝不会是凶手,我是看着他走的。”
“那徐显之会武功吗!”
“应该不会,这么久都没见过他用武术。”
“那你知道你父亲会武功吗!”
“知道啊!平常父亲在家就喜欢打打拳,练练太极什么的,他说是强身健体。”
“原来是这样啊!那后来你父亲来找过你们吗!”
“我父亲,没有啊!自从出事之后就一直都没见过他,母亲也无处可去就带我来这安身,准备天亮了就去找外祖父拿银子,然后母女二人离开京城去做点小生意。没想到……母亲她……”说着便要哭出来。接着趴在桌子上。
白珊珊见她情绪不对,自己也尝过丧母之痛,便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陆小姐拉住白珊珊的手一阵抽泣,此时白珊珊发现手上的戒指没有了。接着便说道:“陆小姐,你好好休息吧!我们一定会找出杀害你母亲的凶手。”
说完白珊珊离开了房间,不敢在去细想,接着到了隔壁和楚赵二人汇合。楚天佑问道:“怎么样!问出什么了吗!”
白珊珊摇摇头。楚天佑也意识到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接着便带着白珊珊离开了福来客栈,三人接着去了大理寺。
楚天佑:“怎么样!珊珊。”
白珊珊:“那陆小姐说话几乎没有破绽,也问不出什么,看得出来她中意徐显之,而且有一点和徐显之的话对不上,徐显之是说和陆小姐已经一刀两断,可是陆小姐却说昨天晚上徐显之去找过他们母女,而且是目送着他离开的,那时候御史夫人还没有遇害。”
楚天佑说道:“这就奇怪了。”
赵羽:“我看那徐显之看起来是在故意隐瞒,怕惹事上身,可能人不是他杀的,那昨晚上去可能是想去报仇,逞一时之快,毕竟谁会原谅一个让他丢官负罪的人,而且御史夫人好当众羞辱他,昨晚上去可能只是想去口舌一番,没有杀人。至于陆姑娘,仇家的女儿,说的应该是心里话,之前因为御史大人的身份,他自是要去巴结,可能之前动情,而现在是怨恨和后悔。”
听着赵羽的分析,楚天佑赞同的点点头,白珊珊接着说道:“那陆小姐呢!一心一意就只想跟着徐显之,却因为别人的错误误了自己的一生。投湖寻死,不顾一切,就只换来了徐显之这样的一句。”白珊珊说着这话的时候,满是同情,楚天佑听出了白珊珊话外的情绪,说道:“珊珊,这徐显之的眼中只有功利,其他的都可以抛去,咱们也只能就事论事。”
赵羽:“是啊!白姑娘,莫说是这徐显之,就连御史台的其他官员都是躲的远远的,人情世故啊!”
接着楚天佑说道:“珊珊,我们在次查验现场还有其他的发现。”
白珊珊接着问道:“什么发现。”
楚天佑:“我们在床脚捡到了珠花。”说着便拿出珠花,白珊珊仔细看过,这是一对小巧的珍珠,白珊珊回忆起了今天早上陆丽洁戴的簪花,和这个珠子是一个款式的。她顿时沉默了,一种不好的猜测涌上心头,接着说道:“天佑哥,我有一个很恐怖的猜测。”
听到这楚天佑放下茶盅,问道:“珊珊——”楚天佑已经才到了七八。
白珊珊接着说道:“今日早上我和赵羽哥说凶手是戴着戒指的,这时候我刻意的看了陆丽洁手上,确实有戒指,而在现在去问话的时候,戒指就没有了,而且珠花也换了,这样小型的珍珠一般是镶嵌在簪子上的,说明她回去之后不仅摘了戒指还换了簪花,其次她和我说话的时候十分镇定,只是在最后的时候哭泣,更像是在演习给我看的。丧母之痛,如何能如此冷静。”
珊珊没有说出后半段,但是楚天佑和赵羽已经明了。赵羽:“所以,陆丽洁就是杀害御史夫人的凶手。”
白珊珊接着说:“这样镶嵌着珍珠的簪花,如果不是激烈的动作是不会掉下来的,很有可能是御史夫人在挣扎的时候,把陆丽洁戴在头上的珠子弄了下来,掉在了床脚。”
楚天佑接着说道:“不好,陆谦要现身了。”楚天佑站起来说道:“小羽,你快去陆府,陆老夫人还在那,不管你看到的是不是陆谦这张脸,都把人带回来。”
赵羽:“是——”接着用轻功离开了大理寺。直奔陆府。
白珊珊:“天佑哥,这是……”
楚天佑接着说道:“现在御史夫人被害,今日客栈及时关闭,闹的不是很大,在加上昨日的假尸体。陆谦一定折返回了京城,昨晚上窗口的脚印还有杀暗卫的就是陆谦,而这次回来应该就是打听陆老夫人的消息的,前日夫妻两人见了面,陆谦肯定是知道地点的,所以翻墙而入找御史夫人打探陆老夫人的消息,随后就走了,这后面的事情恐怕就得问徐显之和陆丽洁了。”
白珊珊:“我明白了,我们并没有给陆老夫人换地方,陆谦知道之后一定会去找她,这时候就是抓他归案的时候。”
楚天佑:“没错,而且一定是在今日,陆谦也可能会料到我们会给陆府查封,时间不多了,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计谋已经被识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