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旭的眼神仿佛是淬了毒:“那个女人给我留着,我一定要让她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
顾盛因只觉得这两天元旭好像有点忙。
以前都是整天都陪在病房里的,最近总是吃完午餐之后就不见人影,知道晚饭后才会回来。
问起来,也只是说公司最近事情比较忙。
“惜惜。”元旭的表情看起来有些迟疑。
“怎么了?”顾盛因吃了元旭削好的水果,闻言抬起头笑问道。
元旭看着顾盛因不含杂质的笑颜,闭了闭眼,狠下心说道:“医生说,你的右手,恐怕没有办法再握住画笔了。”
元旭看着他的惜惜听到这句话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苍白,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冲着他笑:“那样的情况之下,只是不能再画画,我觉得上天对我已经很不薄了。”
她话虽然如此说,元旭却分明看到惜惜拿着水果的左手因用力而指节发白。
元旭觉得眼眶有些酸涩,惜惜有多喜欢画画他很清楚,这么说,不过是安慰自己罢了。
元旭将这份心痛按捺在心底,在对付某个女人的时候手段更加过分。
“啊!”程一如发出一声惨叫——她的右手指骨被人一根一根的碾碎。
元旭双眼发红的看着她,仿佛在看着一个死人:“怎么?觉得痛吗手指断掉的感觉不好受吧?”他的惜惜比这个更痛。
程一如这段日子已经被折磨的没了脾气,她是真的怕了元旭这个魔鬼,也无数次的在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招惹程惜知,招惹上元旭。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程一如涕泗横流,一遍一遍的忏悔,“我给惜惜道歉,我对不起她,我该死……”
“你不配叫她惜惜,也不配给她道歉!”元旭漠然的看着她,“你这样的人,不配出现在惜惜眼前,脏了她的眼!”
“好好招待她!”元旭吩咐身边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他洗了个澡,又重新换了一身衣服,确定自己身上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之后,才去了医院。
元旭久久的凝视着床上熟睡的女人,只觉得就这么看着她,自己心底里的那些暴虐就慢慢的被抚平,只余下一片安然。
“惜惜。”他无比眷恋的轻声念出这个名字,珍而重之的在她额心落下了一个吻。
顾盛因在床上躺了三个月之后,终于被恩准出院了。
出笼的鸟儿的心情,她终于在这一刻体会到了。
元旭早早的买了一束花站在那里接她出院,车子在路上行驶了一段路程之后顾盛因才发现哪里不对。
“这不是回家的路。”顾盛因奇怪,这条路既不是会程家,也不是回元家。
元旭神色不变:“先不回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还没等顾盛因想明白这个比回家“更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元旭就将车子停了下来。
然后拉着顾盛因的手来到了一个地方。
顾盛因张大嘴.巴看着那几个明晃晃的大字“婚姻登记总局”。
“你……”顾盛因显然被惊到了。
元旭目光柔和的看着她“惜惜,我们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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