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婵跳下了车,过去看了眼这个年轻人。
他的身上经脉断了不少,受了内伤,元神也有了些损伤,看伤口像是被冲击波给震到了。
宋玉婵取出一颗丹药塞进了他的嘴里,让他吞服了下去。
年轻人干咳了一声,身上受损的经脉迅速修复,一个翻身坐起,惊恐叫道,“不要杀我。”
宋玉婵乐道,“你被谁追杀呢?这么胆小?”
年轻人环顾一圈,见他们都是人,不由得松了口气,与宋玉婵叫苦道,“我本来是想去北面对付妖族,结果在半路遇到了一个牛头妖怪。他的法力高强,只是吼了声,我的经脉便被震得粉碎。”
“牛头妖怪?”
宋玉婵想起了黑牛妖王,心道这些个妖王的动作可真够快的。
她跟年轻人打听道,“你叫什么?家住哪里?”
这小子长得还行,最主要是敢与妖族战斗,宋玉婵见了喜欢,特意打听了一下。
年轻人勉强站起身子,抱拳与宋玉婵客气道,“回恩公的话,在下姓林名平之,乃是福海城里福威商会的少东家。”
“福威商会?”
宋玉婵打量了他一眼,没想到他是个商会子弟。
这样一个公子哥,有此觉悟,实属难得。
林平之与宋玉婵问道,“不知道恩公要去哪里?”
宋玉婵道,“福海城。”
“那咱们正好顺路。”
林平之高兴了下。
宋玉婵点头道,“上车吧!你正好给本姑娘当个向导,好好介绍下这里的情况。”
她招呼林平之上车,让林平之意外的都愣了下,没想到这个天仙似的大姑娘如此大方处事,与寻常的姑娘都不一样。
他随着宋玉婵一起上了马车,一路给宋玉婵介绍起这里的风土人情。
福海城是一座贸易城市,来这座城池的都是各路的生意人。
因为域外的人特别多,所以在这座城池里建了很多具有域外风情的聚居区和街道,因此让此城看起来相当的特别。
宋玉婵问林平之道,“这福海城里最大的势力有哪些?”
“最大的?”
林平之想了想道,“我们林家算一个,在城内主要经营绸缎生意。詹家算一个,主要经营药草行业。黄家算一个,主要经营粮米,茶,盐行业。陈家算一个,主要经营瓷器行业。四大家族,势力庞大,掌握着福海的经济命脉。各家族都特意请了仙人为师父,专门培养家族子弟修真成才。一个家族,门下弟子有上万人。”
宋玉婵点点头,这情况与她了解的差不多。
福海四大家族,掌控与海外的一切贸易联系。
不管是谁家的货要进入海外,必须要跟四大家族联系。
宋玉婵问道,“那福海城的知府是谁?他是属于哪方的势力?”
林平之道,“岭南各城的城主,知府,全都是由岭南王任用。他们都不属于朝廷掌管,而是听命于岭南王。”
“这样啊?”
宋玉婵知道,岭南王同样是赵家后裔,当初大秦时代已经来到了岭南,开辟了这里。
包括蜀州,也多少与赵家有牵连。
现在赵家当了大宋的皇帝,自然是水涨船高,势力越发的庞大。
她问林平之道,“那岭南王对即将到来的妖族有什么反应?”
林平之叹气道,“现在的城内贵族,依旧是歌舞升平,谁会管妖族的事情。他们觉得自己没有得罪妖族,妖族应该不会主动攻击他们。况且,这福海城从来没有被妖族围攻过,他们也想不出妖族围攻福海城的理由是什么!”
“没错,一切都对上了。”
根据暗影发来的情报,现在的福海城正是这个样子。
妖族都快打上门了,城内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
甚至还在城外趁机敛财,欺负流民,管他们要过路费。
岭南王的府宅在粤海州,在福海城只有岭南王分封在这里的一个儿子管事。
这儿子是标准的纨绔子弟,欺压良善,强抢民女,在城内是出了名的小太岁,没人敢招惹他。
知府做什么都得看他的脸色,哪里有心情考虑对付妖族的事情。
可惜了这城内上亿的百姓,大祸临头尚且不知道。
在仙界,打造一个上亿的大型城池并不难。
因为仙人的缘故,甚至搭建一条长达万里的城墙都不是问题。
有时候仙人的念头一动,便能搬上一座大山过来在这里当做城池的防御城池。
福海城就是这样一座被三面城墙围住的城池,一面靠海,没有设城墙,其他三面的三个角分别用三百米高的山峰做角。
然后用巨大的条石堆成上百米高的城池,把这三个角相互连接了起来。
靠着这百米高的城池,覆海城在这里岿然不动,历经数次改朝换代,依旧是兴旺如初。
宋玉婵的马车刚到附近,便见到了官府设在这里的哨卡。
有上百士兵们驻防在这里,手里端着长枪无精打采的在阴凉处坐着。
有人过来后,马上起来装装样子,管这些人要些过路费。
宋玉婵她们的马车也被人拦了下来,这些衙役绕着马车走了一圈,冲着武松和燕青大喝道,“车上是什么人?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可是妖族的奸细?”
这问题问的,武松和燕青当然不会承认与妖族有关系。
两人还没有开口,林平之掀开车帘露出了脑袋,与这衙役呵斥道,“瞎了你们的狗眼,连本少爷的车马都不认识了吗?”
衙役定眼一看,原来是福威商会的少东家,顿时变得恭敬起来,点头哈腰道,“原来是林公子,是小的瞎了狗眼冲撞了公子,还请公子恕罪!”
他招了招手,马上让人把路卡放开。
马车顺利通过,没人再敢查问。
宋玉婵看着林平之淡淡一笑,没想到半路见的这个公子哥还是挺管用的。
他们一起进了城,相继穿过了几条热闹的大街。
商贸城市,果然繁荣。
街上到处都开着商铺,全都是做疲批发外贸生意的。
车马来来往往,全都是往城内运送物资的。
南来的,北往的,不时堵得百米宽的大街都无法正常通行。
街道上来往的也有一些金发碧眼,身着异域服饰的域外人,走在街上也不会引起围观,大家似乎早就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