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慌了神,本以为宋玉婵是吓唬儿子,现在看情况,不由得与她着急道,“仙子,你不是来真的吧?”
宋玉婵面色认真道,“刚才王爷已经把他交给我来管教,王爷不是要反悔吧?”
王爷脑袋一下冒出了冷汗道,“本王是这样说,可是吾儿也罪不至死啊?”
宋玉婵道,“在我门下,侮辱师父便是死罪。王爷莫要再护着你儿子,今天我必须要给弟子们立一立规矩了。”
她对白骨魔君拂拂手,与他吩咐道,“下手痛快点,直接让小王爷灰飞烟灭。毕竟师徒一场,不要让他有任何的痛苦。”
白骨魔君磨着牙花子怪叫,“大小姐放心,我有一千种方法能让他死的痛快。”
他干枯的手,抓起小王爷就拎了出去。
小王爷跟小鸡一样,在老鹰的手里拼命挣扎大叫,“父王,救命啊!父王,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白骨魔君把他扔在了殿外,抬手禁锢住了他,手上一团阴冷的火光冒起道,“小王爷,按照规矩,你还得喊我句师兄。不过师父有令,师兄我也不得不从。你放心,师兄一定会让你死个痛快的,保证你不会感觉到一点痛苦!”
他手上的冷火成剑,在小王爷的眼前爆发出了刺眼的光芒。
巨大的杀气笼罩小王爷全身,让他大乘境的神魂都跟着颤栗。
只是一瞬间便崩溃大叫,“师父,我错了。师父,饶我一命啊!”
王爷在里面听见后,急忙与宋玉婵大叫,“仙子,我儿认错了,你赶紧让白骨道人停下啊!”
白骨魔君回过头,看向里面的宋玉婵。
宋玉婵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手里面啃着一个鸡腿,只顾着鸡腿,不发一言。
白骨魔君阴森一笑,“师弟,对不住了!”
他也不管宋玉婵是真的想杀人,还是假的,反正宋玉婵不开口,他照办便是。
一团冷光长剑,带着摄人的威压当空斩下。
剑上的能量波动,让虚空都跟着颤抖起来,往外卷起汹涌的狂风。
剑气未落,小王爷便感觉头皮开裂,脑袋上都冒出了血花。
他的元神嗡的一震,耳边听不见任何的声音,只感觉一道巨大的威压将他笼罩在里面。
强烈的死气,眼看着就要让他化成齑粉。
在他绝望的等死之时,一道青光突然罩在了他的身上。
白骨魔君的剑光从青光上落下,好像落入了泡影之中,噗的一下没有了踪影。
他手心一滞,急忙收了法力。
小王爷的身体恢复了意识,双膝一软,噗通跪在了地上。
王爷也浑身湿汗,差点吓晕过去。
宋玉婵用手帕抹了下嘴,打了个饱嗝道,“刚才噎住了,还是留下他吧!”
“你,你也太不靠谱了!”
赵擢在外面崩溃的长嚎,敢情刚才她少说了句话,是被鸡腿给噎住了。
可是,他差点可是丢了一命啊!
白骨魔君嘿嘿一笑,在外面拍着马屁道,“在这里,也就是师傅能挡我一剑!你小子能拜在她的门下,那是你的造化,别给脸不要脸。”
王爷在里面急的呵斥,“逆子,还不进来给你师傅敬茶!”
赵擢这下可不敢有任何怠慢,身上的傲气全无,几乎是爬着进去,跪在了宋玉婵的面前。
憨厚的焦挺倒上茶,端给了他道,“师弟,以后你就知道师傅的好了。你好好孝敬师傅,师傅不会亏待你的。”
赵擢端着茶,现在看不到宋玉婵的好,只知道她是个无法无天的主儿。
他带着哭腔,与宋玉婵敬茶道,“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宋玉婵从他手里端过茶碗,与他淡声道,“焦挺说的不错,你这种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本是没有机缘拜在我的门下。只是我与你家老祖意气相投,这才破例收下了你。这次只是个小小的警戒,以后若是你有违背师门的任何举动,我定不会再饶你。”
“弟子记住了!”
赵擢磕头,哪里敢说个不字。
宋玉婵喝了茶,算是认下了他这个徒弟。
她门下弟子现在已然收了不少,但是要论相貌堂堂之人,还真没有几个。
赵擢虽然之前有些纨绔,但是也算生的仪表堂堂。
这样的弟子在身边侍奉,瞧着顺眼,也算是他的一个优点。
王爷在一旁松了口气道,“今天真是个大好的日子,我儿终于找到了一个名师,可喜可贺。大家把酒杯端起来,咱们喝上一个庆祝一下。”
宋玉婵先端起酒杯,其他人跟着纷纷端起,与王爷一起喝了一杯。
天这时候已经有些雾亮,宋玉婵带着众人也与王爷告辞。
她新得了伏羲八卦盘,着急找个地方参悟。
王爷本来想留她在府中多住几日,与她套套交情。
她执意要走,王爷也没有再留。
他亲自送众人离开,小王爷赵擢在后面小声嘀咕,“爹,你不去再求求老祖,把我留下来吧?”
王爷黑着脸呵斥,“闭嘴,别再惹你师父生气。老祖的意思很明白,是想让我们家拉拢住你师父。你好生在她身边侍奉,总会有你的一份好处。”
赵擢缩了缩脑袋叫苦道,“这哪里是好处,儿子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他随着宋玉婵离开,临走时候望了眼王府,暗道曾经那个风流的小王爷要成为过去了。
这蜀州城里那么多青睐他的姑娘,以后怕是看不见他了。
这该死的青春,怕是要结束了。
他们走后,由焦挺带着去了山上。
赵擢本以为要去什么地方长长见识,谁知道一起来了这穷乡僻壤,荒无人烟之处。
这小村子里,稀稀落落的只住着十几处人家。
全都是在山上打猎的猎户,还有砍柴的樵夫。
焦挺的家里更是寒酸,是一座用石头堆砌的小院。
里面只有三间屋子,一间是焦挺住的,一间是焦挺的老娘住的。
焦挺一回去,马上把老娘请了出来,把宋玉婵介绍了给她,与她兴奋道,“娘,你看看,这位大小姐是儿子的师傅。儿子拜在她的门下修炼仙术,以后也是有师门的人了。”
焦挺的老娘上了年纪,身子骨有些软,身上的皮肉都有些干枯的没有了水分,已然一副将要入土之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