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以往古井无波的语气不同，程言此刻听着摩拉克斯的声音，看着他向前倾身的动作，心中竟蓦地升起一股想逃跑的冲动。
    就像面前的人现在是个猎食者，而自己，是他眼中的猎物。
    程言有些胆怯地咽了咽口水，“我，我现在不是太想知道了。”
    不是他想的那样吧？！帝君大人想献身……啊呸，帝君大人在勾引自己！
    程言想起了从前自己每每在摩拉克斯面前刻意撩拨却次次失败的情景，现在他佛系了，帝君大人坐不住了吗。
    可他床上还躺着——
    “噗通——！”
    “啊…”猛地被拽下水，短促的惊叫声没能发出，程言双唇便被咬住，惊慌失措地在水中乱抓，被摩拉克斯紧紧搂住深吻。
    身体很不争气，从来抗拒不了的气息此刻把自己完全包裹，程言双腿发软，搂着摩拉克斯的脖子像是揪着唯一的救命稻草。
    头发湿漉漉地垂下来，水珠一串一串滑落打得他睁不开眼睛。
    “帝君大人，你这是在做什么。”
    摩拉克斯掀唇，热烫的大手沿着程言上衣下摆探进去。
    “看不出吗？我在引诱你。”
    程言用力闭了闭眼，心底挣扎。
    “我，从前的帝君大人，可是看到我光着身体都不会触动一分。”
    摩拉克斯手上用了几分力，掐住程言细瘦的腰。
    “不是不触动，是觉得……日日在我身边的你，其实并没有把所有精力放在我身上，只是见色起意。”
    程言一噎，鸵鸟似的埋头在摩拉克斯颈窝，说话的语速极快。
    “帝君大人该知道，现在我的心思也没有只在一个人身上。”
    “是，所以我退而求其次了。”
    金珀似的眸中是程言从未看到过的景色。
    “其他人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我会在你的身体和心里，都打上属于我的印记。”
    程言呼吸颤抖起来，眼眶忍不住地发涩。
    “帝君大人这些话如果能再早几年说，我应当也不会舍得离开这么久。”
    “现在便晚了吗？”
    摩拉克斯逼近他，几乎把程言挤得要嵌进岩石地缝隙中。
    程言不敢抬头，一抬头便对上摩拉克斯不容拒绝的眼神。
    现在他才知道，从前的帝君大人对自己简直如同春风一般温和。
    “不，不晚。”
    程言嗫嚅开口，面前是毫无遮拦的好身材好风光，看得他脸颊通红。
    摩拉克斯彻底不掩饰面上的情绪，笑得肆意张扬。
    “那便够了。”
    一片如火的热情把程言包裹，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身体像是落在一张蹦床上，重重下坠，随即又被高高抛起。
    程言通身泛红，像一只熟透的虾子。
    “够……够了。”
    长时间的呻吟压抑，程言的嗓音哑得不成样子。
    仅存的理智让他推拒起不断欺身的摩拉克斯。
    “我，我好累了。”
    摩拉克斯将他翻了个身，强势地再次夺走他说话的权利。
    “唔……真的不要了，我，我得回去。”
    “呼……”
    摩拉克斯紧紧扣住程言润白如玉的肩头，重重吐出一口气。
    “心口不一，你的身体，可比这张嘴诚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