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令咒下令——”
扳机扣动,这到底子弹更快还是令咒更快,只能说看命运怎么想,不过命运似乎还不想放弃这么一条人命,令咒在子弹到达之前先反应了。子弹打进血肉里,激起漫天银毛,berserker没有理伤口,利用自身庞大的身躯挤开藤野,后腿一扫,直接扫飞出去。
世界在旋转,飙升的肾上腺素让不远处的怒吼声都变成了一字一句,“啊——”视线无法对焦,再怎么说这是从者的一击,缺少防护地接下这一击,肯定得付出点代价,“beorc!lagu!”双重治疗下瞬间恢复,紧盯着袭来的利爪,“固有时间制(time alter):三倍速(triple accel)!”周遭的一切全部变慢,将人类所无法反应的速度主观降至可以跟上的节奏,仪剑出鞘,带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凶器再次碰撞,发出犹如打铁般的噪声后再度分离。
得救了!尾辻慌慌张张的逃走,左手手背上的红印已经暗淡了一条,作为脱离的代价,可他跑到一半又站住了,“尾辻先生!”剩下的士兵们拼了命地要赶过来,“快离开那里!战斗交给从者解决!”
交给从者解决,若是别的还好,偏偏是······这我怎么做得到啊!尾辻猛地转过身,“berserker!注意走位,不要被敌方拉近距离!”
“嘿!”刚抗下一击手臂发麻的藤野直接笑了,见过傻的没见过这么傻的,也不再与berserker缠斗,直接向尾辻冲去。但berserker怎么可能让这一切发生,凭借自己更快一步的速度再次拦在必经之路上,但这样强行改变攻击方向必然会露出破绽,其结果就是又被藤野一剑砍在腹侧,但藤野也被再次击飞。
不过这次藤野早有准备,很快稳定住身形,“就这么点力度吗?再怎么说也只是个畜生,白狼王罗伯,真没想到这种神秘度仅仅幻灵水平的灵基也能作为berserker,圣杯这是多饥不择食。”藤野平举起剑,用剑尖指着berserker挑衅道。
······畜生?“你刚刚说我的从者是什么?”“畜生啊,我又没说错。”藤野明显看出了尾辻眼中的愤怒,但依然如是刺激道,“无论从灵基水准还是御主水准上来看,你们这一组都弱爆了,从者弱的不行,御主毫无战术素养,我一个人都可以单刷好不好?”
咳咳!尾辻连连咳嗽,也不知道是因为战场的灰尘还是气的,“你可以侮辱我!但你不能······咳、侮辱我的从者!它有着一枚比人类更为高尚纯洁的灵魂!”不计代价地切开手指,以并不熟练的口齿咏唱道:“沉眠之灵,契血为约,以吾之灵魂为祭!”这还没完,“以令咒下令!berserker!全力解放宝具!”
猛兽的瞳孔里闪过一道凶光,身躯肉眼可见地膨胀起来,萎怏的银毛再度散发出闪耀的光泽,“嗷呜——!”模糊的人影出现在它的背上,黑紫色的不明物质以它的躯体为中心释放,随后飞快固化为利器,在地面与尸体上划出一道道深深的刀痕,最后齐齐奔向那该死的目标,将他的四周围了个水泄不通。
尾辻秀,早在魔导战争前就一直以动物保护主义者的身份活跃在政界,魔导战争期间被家中的宠物狗救下一命,更加强化了他的动物保护主义,不清楚他在那件事之前是作秀还是如何,但目前来看他是认真的,这种极端动物保护主义蠢得要命,他自己就没点感觉吗?······算了,这种背景补充根本无所谓,在战场上无所谓他是谁,不过是一条贱命而已,藤野握住剑柄,压低身形,那个小球再次出现在他身后,转动的速度快的没影。“神话(myth)、再临(order)!”
“嗷呜——”又是一声嚎叫,不存在咏唱,仅仅是以对人类的仇恨作为燃料,就让它的灵基膨胀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四周燃烧着青色的鬼火,背上的人影也越发清晰,就连口中都多出了一个类似镰刀的武器,意图收割人类脆弱的灵魂,宛如死神从地狱降临。
“这光辉驱散黑夜,照耀大地的乃是不变的守护——”右脚踏出,地面上出现闪耀的法阵,一道火光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无视周围所有的障碍物,“这是什么啊!”“救命啊!!”“我烧起来了!我烧起来了!!”“救我啊!!!”无论器械、人类、火药,一切可被点燃之物齐齐被点燃,大量的弹药被点燃,发生恐怖的殉爆,大地发生地鸣、一朵朵蘑菇云接二连三地升起,在这巨大的噪声中人类的惨叫是如此微不足道,仿佛根本就不存在一样,这样一片阵地就这样连带着底下的土地变成灰烬,最后甚至连岩石都撑不住,在高温的作用下开始缓缓融化。“此剑乃是太阳之化身!”原本黑色的短发不知何时化作金色,橙红的瞳孔也变成如绿宝石一样的颜色,最明显的是仪剑的变化,从原本细长的剑形,变成一把粗大的巨剑,别在腰间蓄势待发。
尾辻身上的衣物也被点燃了,真是可怕,这样就算宝具对冲赢了,我也会被身上的火焰烧成灰烬吧?不过那无所谓,只要berserker还活着就行,“这是最后的令咒了berserker!”在龟裂的大地上,尾辻拼尽全力举起右手,最后的圣痕爆发耀眼的光芒,“给我!活下去啊!!!!!”
“轮转(excalibur)——!”别在腰间的巨剑升腾起巨大的光柱,宛如太阳爆发出的日珥,以横扫之势而来,誓将这片山坡夷为平地。“此乃对罪人的收割!肮脏的灵魂全部给我下地狱去吧!”哪怕直面这耀眼的金光,尾辻依然高吼着,仿佛替他的从者宣告怒火,“嘶吼!咬碎一切、毁灭一切、然后活下去啊啊啊啊啊!对遥远之辈的斩罪(frieren scharfrichter)!”
黑紫色的利刃如潮水般喷出,刺穿、剜穿、杀穿、洞穿!这个家伙绝对不能活下来!这个家伙必须被我审判!这个家伙一定要死死死得尸骨无存死死死死得挫骨扬灰死死死这就是我的恨啊啊啊啊!利刃被光柱点燃,但还没结束!利刃还可以前进!还有一击狼牙咬着巨大镰刀收割而来,这一下绝对要把你的肠子挖出来!
“——胜利之剑(galatine)!!!”
光柱在冬木市的上空横扫而过,连远处一些高层建筑都没能幸免于难,被点然后拦腰截断,宛如上帝的小刀在山坡上切了一下,从此爱因兹贝伦森林的这片小坡就彻底消失在了世界上,逼迫着后面的测绘人员不得不辛辛苦苦地重新测绘,当然,这些都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