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建筑啊?”众人上前掀开长在墙壁上的植物,果然这堵墙是用废墟同款砖头打造,发白的砖头一看就让人有拿起来抡几下的欲望。
“等于是我们真的又发现一个新地图?”我还没复活兴奋地搓搓手,第一次跟着队伍出来刷怪就遇到大事件,会不会载入史册?我还没复活想着以后跟萌新吹牛能说这里是他最先发现的,就感觉浑身毛孔都舒张开来。
“差不多吧,但是也许这就单纯是一堵墙。”我是好人顺着墙左右看了看,没有发现这堵墙的尽头。
“怎么说,爬过去?”看了看墙上的青苔以及这堵墙的高度,感觉有点困难。
“绕吧,找找有没有门啥的。”队伍主心骨我是好人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太阳逐渐落入远处的山峰,整个森林也开始越发昏暗起来。
前进了快一公里的众人感觉这墙怕是没有尽头,就像鬼打墙了一样。
“修的什么鬼,啥墙能修一公里多没有缺口?”
“城墙?”
“是城墙的话这座城该有多大?”
“卧槽,这是啥啊?”
走着走着,突然墙壁变高,连着墙壁出现一个异常巨大的建筑,众人打量着建筑,脖子都要仰到背后去也没看清建筑的顶在哪。
“这个形状...说不定是个城门?”
“什么城门能修一百多米高?”
众人望着这栋巨大的建筑,顿时哑然。
昏暗的森林让这栋巍峨的建筑更加神秘,在此之下的玩家们切实地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感觉自己的心神都快要被此间的时间尘埃吸入虚空的洪流。
“别看!这玩意有点怪!”我是好人第一个回过神来,赶紧阻止了其他同伴的注视行为。
“我淦,我感觉自己刚才就像被这个建筑吸到历史之中,要陪着它度过无穷的岁月。”被我是好人打醒的超级脚滑赶紧低下了头,说出了自己的感受。
都回过神来的玩家们纷纷赞同,他们也是这种感觉,虽然回过神来后发现自己也没有什么异常,但那种感觉没有人想在经历第二次。
“别盯着上面看就行,找一下有没有门。”马上就要晚上了,我是好人寻思着先进去,然后找个地方下线。
在建筑里下线总比躺灌木丛里下线要好,免得第二天一上线发现周围全是骷髅,动都不敢动。
虽然这栋建筑看着很近,但我是好人一队人也走了不少距离才走到建筑的正面,与之前一位玩家的推测一样,这真就是一座城门。
众人看着这座能过航母的城门,不知道该发表什么意见。
“这游戏,建模建得这么吓人的吗?”
“这是几十吉容量的游戏该有的场景吗?”
往城门望去,城内一片灰暗,看不清远处,但可见范围内不再是城外那种森林密布的地形,地上铺的石板明显比废墟小镇铺的石砖路有很大差别,除了缝隙处长了些许杂草,没有像是废墟门口的路都被树木长满了。
看着城门里的气氛,就像是一进入就会被虚空噬尽一般。
我是好人不由得咽了口嘴中的唾液,向周围的队友寻求着意见。
“进去还是就在外面?”
“进,来都来了,怎么不进!”我还没复活咬咬牙,虽然前方气氛骇人,但是不进去等于今天白玩。
“会不会进去就boss战?”一名玩家担忧地说道。
“进去了再说!”
既然决定要冲,大家便不再彷徨不前,抬轿就往城门内走去。
光是城门这一节就起码有五十多米的距离,像是进了一个隧道,可见这座城门的厚度也是非常惊人。
终于走出城门,进入了城内,但是眼前的场景却让众人一呆,因为里面什么都看不到,一大片灰色的雾气。
“别再往里面走了!”我是好人阻止了众人继续前进的想法。
“嗯?怎么了?”其他玩家望向我是好人,等待我是好人解释一番。
我是好人指了指背后,众人回头一看,背后仅有几十米距离的城墙都被灰雾阻隔下已经模糊不清。
“再往前面走如果真没有什么建筑在视野里,我们就完全失去方向了。”
众人一听这才反应过来,在森林里如果迷路还有迹可循,如果在这种雾里迷失方向可能就只能瞎走碰运气了。
“看看这座城门怎么上去的,今天我们就在这城门里面下线得了,明天再看这些雾散不散。”
顺着城墙寻找了一番,终于在离城门一百多米远的城墙边上找到了一段起码够十个人并排走的楼梯,连接着城墙上方。
虽然城门高得吓人,但是城墙本身也就十来米高,顺着楼梯众人很快就爬上了城墙上方。
城墙上方几乎占满了城外树木的树叶枝丫,我是好人顺着城墙看去,整座城就像突兀地拍到了这片森林之中,所有的树只能在城外长,而城内一棵树也没有,只有像一块布铺在上方的雾气。
看向城内,除了雾气之外,只有视野尽头有些许高度特别高,灰色的雾无法完整覆盖的巍峨建筑虚影,其他什么也看不见。
“这地图太夸张了吧?如果那些建筑不是我眼花,起码也要有几公里远吧?”
“住在城北和城南的情侣分手了,因为是异地恋?”
气氛被这名玩家的无端联想缓和不少,众人也不再是那副乡下人进城的模样,恢复到之前吹牛打屁的模式。
“谁照相技术好截个图啊,这么牛逼的地方不给别人看看?”
“拍张合影吧,让大伙看看我们好人探险队的实力不比破碎图章差。”
“得了吧,人家是找人多的地方,我们这是往阴间里去是吧?”
众人逐渐放松下来,对着背后高大的城门建筑合了张影,开始向城门顶上的高大建筑走去。
“你们说他们这个是怎么建的,能修这么高太夸张了。”
“不知道啊,我大学修的公共管理。”
“所以说,怎么进去?”
建筑的门比较显眼,很容易就找到了,但门是关着的,明显不是那么容易打开。
“啥材质的啊?”我还没复活上前摸了摸门的表面,触感冰凉,像是某种金属。
我是好人握着门锁推了推,发现锁上了,推不开。
“撞开?”我是好人询问着意见。
“撞!”说撞就撞,众人不光是用肩膀撞着,我是好人甚至直接上锤子对着门就哐哐乱砸。
然而门纹丝不动,大锤砸过连痕迹都没有,比骷髅还硬。
“这太硬了,不拆下来当盾牌太可惜了。”
我是好人这时候想到有名玩家好像二级技能是【夺门而出】,如果那人在这就好了,我是好人非常可惜。
撞不开门就只能另辟蹊径了,众人看向头顶五米高的窗户,寻思着怎么上去。
“你看,我们这么多人,一个踩一个的肩膀,三个人就能上去了。”超级脚滑提出建议。
然而我还没复活不赞同他的意见,伸手抓住门的握把,使劲一拉,门就拉开了一条缝。
“?”
“??”
“你们没看见吗”我还没复活指了指门口的一个单词“这里写着‘拉’。”
“.......”
“所以你刚才一声不吭原来是在查单词?”
众人无语,一齐上手拽开了这扇门,也许是很久很久没有打开过,几人用吃奶的力气才拉开一道能过人的缝隙。
我是好人第一个钻了进去,还没等他打量内部空间,就闻到一股难以形容的古老灰尘味,闻起来就像失去的时间,非常抽象很难形容。
不过明显这个房间没有窗户,几乎啥也看不见,唯一的光源就门的缝隙。
“应该没啥有威胁的,进吧。”我是好人向门外喊道。
然而过了许久,也没人进来。
“?”感觉有些不对的我是好人赶忙向缝隙外望去,外边刚才还在吵吵嚷嚷的队友们全部消失了。
我是好人顿时冷汗就下来了,游戏仿佛突然变成了恐怖游戏。
但侧面突然一亮,我还没复活几人突然从另外一堵墙进来了。
“我就说嘛,这么大座房子,怎么可能就那一小扇门。”
我还没复活看见这门太小感觉不对,趁着我是好人钻进去的行当,绕到建筑另外一侧发现有一道双开门,轻轻一拉就拉开,比那破金属门好打开多了。
“你们走也不说一声,我还以为你们被怪吃了。”被吓了一跳的我是好人气得要死,疯狂指责我还没复活的这种无良行为。
然而其他队友看见我是好人被吓到不但不道歉,反而越笑越大声。
靠着透过双开门的光线,众人这才勉强看得清建筑内部长什么样子。
“这布局就像酒店一楼大厅差不多。”我还没复活推测道。
“确实像。”我是好人从翻过眼前的石头桌子,“那个金属门更像是坐在这个石头桌子后面的人用的,那个双开门才像是正常人走的地方。”
“所以说这真是个酒店?”
“不清楚,去其他房间看看?”
这个大厅虽然大,但根据建筑外观来看,这个大厅也就冰山一角,从微弱的光线可以看到这个大厅里还有一个大拱门,但是因为时间越来越晚,即使大拱门里有不少窗户,在大厅的玩家们仍然看不起里面是个什么构造。
“也没有人学了火系魔法的?”我是好人开口问道。
“要不是没钱,我也不会跑来组队打骷髅。”我还没复活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意思是他没钱学。
“额你要火系魔法干什么?”超级脚滑不解地问。
“做个火把啥的,太黑了看不清。”
“那用光系魔法不就好?为啥非要火系魔法?”
“那你用啊?”
“我一个魔法都不会。”超级脚滑摇摇头。
“.......”差点被煞笔队友气死的我是好人气得给旁边的墙壁就是两拳。
然而就是这两拳,让整个大厅开始莫名其妙微微地开始发光。
“我靠,你会光系魔法早说啊,还问我们会不会火系魔法。”我还没复活看见我是好人两拳就把房间弄亮,也很是兴奋,赶紧打量着发光的房间。
虽然房间处处都开始发光,但是亮度非常微弱,跟月光差不多,只能说能看清脚下有没有东西挡路。
“哇塞,这不发财了?”超级脚滑拿起一个像是花瓶一样的东西,十分惊讶。
整个废墟都没有什么像样的容器,连水桶都没几个,这种花瓶拿回去不得供着。
然而我是好人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到处搜东西,而是打量着他刚才邦邦两拳锤的地方。
然而这块墙并没有和其他墙面没有什么不同,真就像我是好人两拳把房间打亮了。
大厅虽然大,但除了几个花瓶和石头桌子其他就只剩下厚得吓人的灰尘。
大厅探索完,众人只有往拱门里面探索,我还没复活招手让还在琢磨的我是好人过去打灯。
“你...敲两下这个墙壁试试?”我是好人指着拱门内部房间的墙壁,对着我还没复活说道。
我还没复活一脸狐疑地敲了敲墙壁,果然拱门这面的房间也开始发光,而且亮度远高于大厅,因为头顶上有几十块金黄色的石头像是灯泡一样发着光,而不像大厅只是像有人往墙壁上涂了荧光粉。
拱门这边的房间可谓巨大,不但面积少说有一千平方米,高度也起码有个六七米,十分宽敞,里面还有大量椅子桌子,四个角落还有很宽的楼梯。
“这个地方怎么这么像?”
“像啥?”
“额,像个饭店。”
“还真就是个酒店啊?”
“我倒是觉得像个食堂。”我是好人打量了一下这些桌子板凳,发现几乎都是一张方桌子四张板凳,很密集,不像是一些餐厅用圆桌子,摆得很散一家子人有多少都能坐得下。
“复活快来,这墙上写着一段话,你来翻译一下?”
“我靠,查字典你自己不会查吗?”
我还没复活嚷嚷两句,还是走到墙边,开始试图翻译墙上微微发光的一句话。
“我看看哈,第一个单词是为什么。”
“第二个单词是没有。”
“第三个单词是你,还都挺简单的。”
“第四个单词是死亡。”
“为什么没有你死亡?什么意思?”
“难道不是应该翻译成,为什么你没有死?”
总人听完一愣,感觉背后有点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