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面上扭曲且纠结,欲言又止道:“少校,您是好着,但您弟弟和司兰竹以及宁博士可能不太好。”
景元:“???”
一听到宁景学的名字,景元就知道,司兰竹那边多半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刷的一下起身,“还不带路?”
顾落紧随其后,高声喊着:“等等,我也要去!”
景元脚下慢了一些,等顾落追上来,乔瓦谷海晴包括席佑,见状都连忙跟上。
车子七弯八拐的行驶着,但最终目的地却是研究所。
这是顾落怎么都没想到的。
来报信的人直接将景元带进了研究所专属于宁景学的研究室。
研究室外面现在已经围了不少人,都神情紧张地在围在门口。
宁景学研究室的门紧锁着,大家没有钥匙进不去,只能在门口喊宁景学,叫他别冲动。
景元没这些专家院士们温柔,直接抬脚开踹。
但基地的建筑材料无一不是精挑细选,部分建材甚至还运用了从别的世界带回来的新科技。
所以景元这两脚,不仅没能踹开门,甚至没对门造成一丝损伤。
见踹不开,景元索性叫人让开,直接两枪击坏了门锁。
门锁损坏,这门再开起来就容易了。
打开门,视线再无阻碍,于是众人便看见了神色似有几分癫狂的宁景学,正举着一只巴掌大的针筒,朝手术台上被束缚的无法寸动的姑娘走去。
而手术台上的姑娘,则穿着简陋的实验服,几乎称得上衣不蔽体,还在不停地挣扎,裸露在外的肌肤更多了。
同时那姑娘脸上写满了惊恐,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要不是场景不对,倒称得上一句香艳了。
景元一个眼神,手下就把外面围着的人都撵了回去。
重新关上已经没什么用处的门,景元也不靠近,只遥遥的对仿佛注意不到外界情况的宁景学道:“宁博士,你在做什么?”
好在宁景学倒也不是真的听不到外界的动静,只是不想搭理罢了。
但景元的声音,宁景学还真没法不搭理。
人在屋檐下的规矩宁景学还是懂的。
他要是得罪了景元,明天他就能被遣回他之前的研究所。
所以宁景学不耐烦地抬起了头,用既烦躁又委屈的语气道:“你看不出来吗?我正在研究她啊。”
景元心底轻轻的松了口气。
还好。
还好宁景学还是可交流的。
知道宁景学尚有理智,那景元就没什么顾忌了。
两步上前,夺走宁景学手上的针筒,一转眼,却发现,手术台旁边的托盘上已经摆了不少这种针筒了。
且那些针筒都已经装满了。
景元抽了抽嘴角,这是把司兰竹当血牛了吗?
这么抽,也不怕把人抽贫血了。
宁景学知道自己打不过景元,所以见自己的针筒被夺走,也不挣扎,反而绕开景元,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而手术台上的司兰竹,见到景元却像是见到救星般。
因为嘴被宁景学堵住了,所以司兰竹只能不停地向景元眨眼,一边眨一边掉眼泪,求救意味明显。
而身上的实验服,也因为一番动作,越发凌乱。
顾落第一次见到现场版的酥胸半露。
同为女生,顾落在认真欣赏眼前的美景,但被求救对象景元,却皱着眉嫌弃的移开了视线。
景元脸上的嫌弃着实太过明显,以至于司兰竹求救的动作都僵住了,眼中逐渐泛上浓浓的难以置信和屈辱。
景元无视了司兰竹的求救,径直走向宁景学。
“发生了什么?她怎么会出现在你的手术台上?你记得我说过,不许你研究她的吧?”
景元问题三连,语气逐渐严肃,但宁景学却毫无惧怕的感觉,反而委屈十足道:“是她自己撞上来的!她勾引我!”
顾落:“咳咳咳!!!”
这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
手术台上的司兰竹又挣扎起来,哼哼声将实验室都变得吵闹起来。
宁景学烦躁的看向司兰竹:“闭嘴,再吵就把你的嘴缝起来!”
景元没有制止宁景学放狠话。
因为他也觉得司兰竹母猪一样的哼哼实在是烦的厉害。
不知道宁景学对司兰竹做了些什么,总之宁景学这句话出口,司兰竹竟当真安静下来。
“说具体点。”没理会司兰竹,景元对宁景学道。
宁景学抓了把自己的头发,将本就乱糟糟的头发抓的更乱。
但即便如此,在他那张伟大的脸的映衬下,他仍旧美的触目惊心。
美到顾落时常会忍不住想,面对宁景学这样一张脸,司兰竹长久与他相处,真的不会感到自卑吗?
“我在实验室待得太久了,助理劝我出去走一走,我想着实验还需要一些酸雨后的土壤,就和助理在基地里面逛了逛。”宁景学垮着一张脸陈述。
“然后你就遇到她了?”景元面无表情的接口。
宁景学睨了景元一眼,“我遇到的不止是她,还有你弟弟。”
景元和景升两人长得很像,所以在看到景升时,宁景学就知道景升的身份了。
既然知道了景升的身份,那和景升几乎粘在一起的女人是谁,几乎不需要再思考。
知道司兰竹是有几分邪门的,最近研究多的要死,恨不能把自己掰成两半用的宁景学,并不想和司兰竹对上。
所以他当即就带着助理准备离开。
但司兰竹却不愿意就这么放过他。
事情就是这么巧,在他刚准备离开的时候,酸雨又毫无征兆的下起来了。
因为酸雨总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下,所以近来基地里已经很少有人在外行走了。
就怕走远了,酸雨突然落下,一时找不到掩蔽的地方。
但宁景学不怕啊,助理带了防酸雨的伞的。
这伞是最近才研发出来的,外表看起来和普通的伞大为不同,科技感十足,解决小小酸雨完全没问题。
但因为成本有点高,还可以再研究研究,争取把成本降下来,所以还没有量产。
助理反应很快,几乎是酸雨刚飘下来,就撑起了伞。
他身上还穿着研究所外出时穿的白大褂款常服,这种衣服在基地里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只要长了眼睛的都知道,他是研究所的人。
再加上助理已经撑好了伞,他们都准备离开了。
可偏偏司兰竹跟个神经病似的,非要上前来拉着他躲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