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遇到这种事儿,刘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不同于各个宗门门派,商会一般都只管做生意,保持中立。
这次救了狂霸门弟子,算不算插手了两派的争斗?
更关键的在于,王腾这个烫手山芋现在甩也甩不掉。
放任不管吧,要是出了什么事以后狂霸门算账时,鬼知道会不会算上他们。
关键商队还有重要的事情,又不可能专门为了一个王腾折返。
可要是带着,这尼玛青黄宗那边就真不好解释了。
不管怎么做,反正都得得罪一个。
这尼玛叫什么事儿啊?
刘方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他甚至都有种直接弄死王腾的冲动,还好最后的理智制止了他。
“先带着吧,等到了下一个据点再说。”
“也只能是如此了。”
何队长也是一脸无奈。
当时只是头脑一热,只想着救人。
哪想到会救回来这么大个麻烦。
这时,刘方突然问道:“说起来,你看清楚那些袭击者的身影了吗?真的是青黄宗的人?”
何队长想了想,有些不确定。
“那些袭击者都裹得严严实实,我不确定究竟是不是青黄宗的人。”
“不过据那王腾所说,他在战斗中曾看到过其中一人腰间别着青黄宗弟子令牌,当时在他的拼命抢夺之下一剑斩下来半块,被他藏了起来。”
“我见他说的有理有据,应该多半不假!”
刘方叹了口气:“那多半应该是真的了,只是没想到这青黄宗也是真敢动手,难不成他们那位太上长老真的要突破了?”
何队长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这些高层的事情,又怎么会是他一个小小护卫队长能知道的?
安排好王腾后,车队也重新开始上路。
只是车队里气氛有些沉闷,没有了人打趣开玩笑,只有车轮滚过土石的声音。
而王腾所在的马车,也被刘方安排了大量护卫。
不管怎么说,在想出解决这个麻烦的办法之前,这小子都绝不能在商队里出了意外。
晚上,车队终于在关隘关门前最后一刻赶到。
这里已经属于灵河州境内,即便是刘方,来到这里也低调了不少。
没有再像之前那样拿出酒肉放肆吃喝。
毕竟他们天友商会的名头,在这里已经没那么管用了。
而到了这里,修仙者也逐渐开始多了起来。
刘方解释,这些人也基本上都是冲着升仙大会去的。
不过显然都是去看热闹碰运气的,真正有资格参加大会的人在他看来一个也没有。
不是他瞧不起这些人,而是想要参加升仙大会有年龄限制。
只要超过了十八岁,就无法在参加。
而升仙令虽然没有限制年龄,只要手持令牌即可选择任一门派加入。
但仙道正盟也总共只发了一百块升仙令,可整个灵河和附近几州之地的修仙者何其多?
可想而知,这是一场面向那些真正天才的盛会。
眼前这些歪瓜裂枣也配?
刘方倒是觉得,如果赵甲三人去参加大会的话,肯定能被圣地选中。
但一想到对方那神鬼莫测的手段,或许也看不上那些圣地吧?
圣地能有徒手造升仙令,捏天灵根的本事吗?
半夜,赵甲突然一阵尿意袭来,连忙找了个角落嘘嘘。
可他才刚提起裤子,便感觉身后似乎有人。
他下意识的便一掌拍去,那人却好似早就料到了他的动作,提前闪开了。
“艹,什么人偷看你大爷我撒尿?”
赵甲怒了。
正要追击,却没想到那人主动现身迎了过来。
“赵先生且慢,是我!”
“额,聂帮主?”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赵甲顿时一脸古怪。
我尼玛,这人怎么走到哪儿都有你?
阴魂不散啊?
聂政缓缓从黑暗中走出,脸上满是笑意:“几日不见,赵先生实力越发强大了,当真让聂某羡慕不已。”
赵甲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所以这跟你偷看我撒尿有什么关系?”
“呃——这是误会,主要是好不容易才等到赵先生单独一人,聂某也没有注意太多,抱歉。”
“算了算了,聂帮主还是说说你这次的来意吧,这大老远的总不能是来找我叙旧的吧?”
“我的确有事需要求助赵先生。”
见远处似乎又有人起夜,聂政忙往黑暗里走了走:“这次来,主要是想找赵先生做一味丹药,丹药名为化照丹,不知道是个什么价格?”
“容我想想。”
赵甲脑海里很快收到系统提示。
“价格一般般,一万低品灵石一颗,你要几颗?”
聂政脸上闪过一丝肉痛:“先来一颗吧,不够的话我会再找赵先生。”
赵甲点头道:“没问题,还是老规矩先给一半定金,明天我会找机会把丹药练好,到时候怎么给你?”
“到时候赵先生只管找个没人的地方放好就行,我自会来取的。”
说着,聂政直接拿出一万灵石递给赵甲。
随后笑道:“赵先生的声誉我还是信得过的,定金就不用了,我先全部付给赵先生吧。”
“那行吧,不过到时候找不到东西可别怪我。”
赵甲点头接过了灵石。
刚想再解释一番丹药的药效也只有八成,可还不等他说话,聂政就连忙推入黑暗中消失了身影。
“搞什么啊,整天神神叨叨的。”
就在这时,远处天友商会车队中,那狂霸门弟子王腾正好掀开车帘走了出来。
见到赵甲,他礼貌的点了点头,随即也钻进了黑暗中。
紧接着一阵嘘嘘声传来。
赵甲摇了摇头也没有多想,直接转身回到了马车里。
“化照丹,也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
刚刚只顾着看价格,都没来得及仔细看介绍。
此时赵甲才调出化照丹的介绍界面,打算看看这比升仙令还贵的玩意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只是这一看,他就又没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靠了的,聂政这家伙真尼玛邪了门,怎么每次都玩得这么刺激?”
赵甲震惊的头皮发麻。
这种邪门的玩意儿,他一个小小帮派的帮主,究竟又是从哪儿知道的?
“妈耶,还好我跟这家伙不是敌人,太尼玛可怕了!”